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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鹰涧暗哨被星陨阁以雷霆手段拔除，如同一盆冰水，浇醒了昨夜胜利带来的些许松懈。龙骧会这台战争机器，以更高的效率运转起来。总舵的防御等级提升至最高，所有对外通道明暗哨卡增加了一倍，巡逻队交错穿梭，几乎不留任何死角。萧砚亲自调整了防御阵图，将一些可能被高手利用的视觉盲区和潜入路径，都用机关或暗哨封死。
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在每一个龙骧会帮众的心头。
凌绝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打乱节奏。他深知，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单纯的严防死守终究是下策。提升自身实力，掌握更多信息和主动权，才是破局的关键。
静室之内，他再次将心神沉入丹田。吞噬了“影”的蚀灵邪气后，混沌气旋不仅壮大稳固，其对各种能量的“化纳”特性似乎也得到了一次淬炼。他尝试着引导气旋，去触碰、消磨体内那些因连番恶战而沉积下来的暗伤与淤塞。
效果出奇的好。灰蒙蒙的混沌之气流过之处，如同无形的熨斗，将那些纠缠难解的异种真气残留、经脉细微的裂痕，一一抚平、修复。甚至一些早年练功留下的、早已被视为不可能清除的细微隐患，也在混沌之气那“化纳万法”的特性下，被缓缓地消融、吸收，转化为滋养自身的养分。
照此速度，用不了几天，他不仅伤势能恢复，修为甚至可能因祸得福，更上一层楼，真正稳固在更高的境界。
除了疗伤和修炼，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对自身力量的探索上。尤其是那新生的、似乎能微弱影响空间的混沌气旋。
他走到静室角落，那里摆放着一块用来测试力道的玄铁岩，坚硬无比。凌绝并未运转任何特定的拳法招式，只是平平无奇地一拳击出。但在拳头即将触及岩面的刹那，他意念微动，催动混沌气旋，试图将其边缘那细微的空间扭曲之力，加持于拳锋之上。
“嗡……”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听闻的异响。拳头与玄铁岩接触的瞬间，并没有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坚硬无比的玄铁岩表面，以拳印为中心，骤然出现了无数道细密如蛛网的裂纹，仿佛内部的结构在瞬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震酥、瓦解！紧接着，整块玄铁岩无声无息地崩塌，化作了一摊细腻的暗灰色粉末！
凌绝收回拳头，看着那堆粉末，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一拳，他并未动用多少肉身力量或真气，主要的破坏力，赫然来自于那丝微不可察的空间扭曲！它并非从外部破坏，而是直接作用于物体内部的微观结构，使其从本质上崩解！
“这便是空间之力的雏形么……”凌绝心中震撼。虽然现在还极其微弱，只能作用于死物，且范围极小，消耗心神巨大，但这无疑是一条通往无上境界的康庄大道！若能将其融入刀法、身法之中，其威力简直不可想象！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知道这力量的掌控绝非一日之功，需要长时间的感悟与磨练。
……
听竹轩内，冰芸依旧大部分时间处于昏睡状态，但苏醒的间隔时间在慢慢缩短，每次清醒时，眼神也清明了不少。凌绝每日都会抽空前来，以一丝精纯的混沌之气为其疏导经脉，虽然无法根除蚀灵余毒，却能有效遏制其恶化，并缓慢滋养她近乎枯竭的冰灵本源。
苏晓几乎住在了听竹轩，精心调配着各种温和滋补的汤药，配合着凌绝的混沌之气，冰芸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不再是那副随时可能香消玉殒的模样。
这一日，凌绝刚为冰芸疏导完毕，正准备离开，苏晓端着一碗新煎好的药走了进来。她看到凌绝，脚步微微一顿，低声道：“凌大哥，她的脉象比前两日平稳了许多，你……你的方法似乎真的有效。”
凌绝能听出她语气中那丝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欣慰，或许还有一丝因之前理念冲突而产生的残余隔阂。他点了点头：“辛苦你了。若无你的医术维系她的生机，我也无力回天。”
苏晓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言，默默地去给冰芸喂药。
凌绝看着她纤细而忙碌的背影，心中微叹。有些裂痕，需要时间去弥合。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三日后，凌绝的伤势已恢复了七七八八，实力更是隐隐有所精进。他再次召集了核心会议。
议事厅内，气氛依旧凝重。
“会长，落鹰涧之后，星陨阁再无其他动作，仿佛消失了一般。”燕三从阴影中现身，汇报道，“但我们安排在更远处、以及通往北境各条小道上的暗哨，都回报说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窥视感，仿佛黑暗中有眼睛在时刻盯着我们。他们很谨慎，也很专业，我们的人无法反向追踪。”
萧砚接口道：“内部已初步整顿完毕，缴获的物资也已分发下去，战堂弟兄们的士气可用。但根据冰芸姑娘断续提供的信息，以及星陨阁展现出的实力和决心来看，我们被动防守，绝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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