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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 > 第337章 只要铭心声不断,我们就不会孤独

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阿朵,灯光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阿朵轻声道:“原来守住名字,不只是不让它被抢走……还得让人记得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地宫深处,那尊陶俑胸前“无名氏”三字,如陈年癍痕般簌簌剥落,露出其下几近磨灭的旧刻——“吾亦曾有名”。

尘封的记忆似乎要破土而出,它缓缓抬起那布满裂痕的巨手,这一次,没有指向被阴影笼罩的南岭,而是迟疑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指尖抠索着,仿佛要从石化的血肉里,硬生生剜出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南岭之巅,怒哥傲然屹立于共鸣鼎之上,璀璨的凤羽迎风怒展,双目如炬,直视着天空中那道妖异的紫色裂缝。

裂缝中,无名氏的力量蠢蠢欲动,试图将一切都拉入虚无的深渊。

“你说名字该统一管?” 怒哥的声音不再稚嫩,反而带着一丝历经生死后的沉稳与嘲讽。

他缓缓转过头,扫视着脚下这片饱经摧残的土地,目光最终停留在那些残破的家园,和依然选择坚守的人们身上。

“可你看——每个名字,都活得不一样。”

骤然间,狂风大作,卷起漫天光尘,如同无数萤火虫般闪烁飞舞。

那不是普通的尘埃,而是被无名氏吞噬后,又被爱与希望重新唤醒的名字碎片,它们在风中呜咽,在光中呢喃,汇聚成百万人的低语,呼唤着各自心中最珍爱之人。

紫缝之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存在,即将挣脱束缚。

怒哥不屑地撇了撇嘴,将目光投向远方,眼神变得无比锋利。

“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这次,换小爷我来定规矩!”

他突然低头,用喙轻轻梳理着颈间的羽毛,动作轻柔得不像一只桀骜不驯的凤种,反倒像一位慈爱的父亲,在安抚着即将远行的孩子。

紧接着,他猛地振翅,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冲向远方。

北渠那户灭门人家的屋檐下,怒哥衔着昏迷婴儿飞回记名坊时,整片羽毛泛起不祥的灰斑——它用自己的血唤醒他人名字,却被“闭口符”残咒反噬,体内凤火与人声的融合开始紊乱。

他勉强稳住身形,落在坊前的青石板上,羽毛上斑驳的灰纹如蛇般蜿蜒,令人不安。

阿朵见状,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只古朴的骨铃,轻柔地扶着怒哥的头,骨铃在它耳边轻轻摇晃。

铃声原本清脆悦耳,如今却断成几截,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裂。

阿朵脸色一变,低头俯视共名鼎中翻涌的光尘,低语道:“它在怕……怕有人不再靠它记住自己。”

葛兰夜宿忆炉旁,闭目养神。

不知何时,她进入了深深的梦境,梦境中,她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却在前方看到一道微弱的光。

她踉跄着向前走去,终于来到一片幽暗的空地。

三百四十七位无名者跪成一圈,中央浮着一枚由哭声凝成的血珠——正是怒哥滴入婴儿口中的凤血所化。

他们齐声道:“此血开喉,亦动根脉。”葛兰心中一震,猛然惊醒,手心渗出血字:“名不可借,命不可替。”她顿时明白:怒哥此举虽救一人,却让“命名本源”提前暴露于无名氏窥视之下。

与此同时,柳七郎取来秦三更遗留的胸甲碎片与十二件顾一白遗器中最末一块“铭心铜”,投入忆炉中重锻。

他一边敲打,一边喃喃自语:“你顾师父把自己烧进地脉,不是为了让人再被谁改名!”炉火忽转幽蓝,铜片熔而不流,竟自行卷曲成环,表面浮现细密裂纹,形如人脸闭嘴。

柳七郎猛然醒悟——这是当年所有被剜舌者的集体执念结晶。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怒吼道:“那就用哑巴的心,铸一把能说话的锁!”

炉中火光大盛,那块铭心铜犹如活物般扭曲翻滚,最终定型为一个精美的锁形,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牙齿,犹如无数被封住的嘴巴。

柳七郎将锁取出,仔细端详,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当夜子时,地宫深处,那尊沉默千年的陶俑胸前剥落处渗出黑液,在地面汇聚成一道扭曲的身影,缓缓走出石龛。

它没有五官,却抬手撕下墙上一张《销籍册》残页,纸面“李招弟”三字瞬间黯淡消失。

与此同时,南岭某村一名老妇突然怔住,喃喃道:“我是谁……我叫什么……”话未说完,便昏倒在地,唇角流出纸灰。

怒哥感应骤起,展翼欲追声而去,却被阿朵拦下。

“你去,只会让情况更糟。”阿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不能让无名氏的计划得逞。”

怒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既不甘心,又带着一抹倔强。

他低垂下头,轻轻点了点头,但心中那份对南岭的守护之情,却愈加坚定。

阿朵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向内室走去。

她的心中已有决断,但此刻,她还需再仔细思量。

她取出贴身珍藏的最后一片音茧纸,放在烛火上缓缓点燃,那一刻,整个记名坊仿佛都随之震动,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音茧纸触碰到烛火的瞬间,并没有“呼”地一声燃起,反倒像是冰雪消融,边缘泛起一圈幽蓝的微光,无声无息地化作一缕青烟。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类似檀香又夹杂着干草的奇异味道,闻着让人心头发紧。

怒哥金色的瞳孔紧缩,它能感觉到,随着那片纸的消失,某种维系在阿朵身上的古老枷锁,正一寸寸剥离。

阿朵面无表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用一枚锋利的骨针划破指尖,殷红的血珠立刻滚落。

她没有丝毫犹豫,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那两个字——“阿朵”。

字迹鲜活,带着她身体的温度和脉动。

下一秒,她五指猛然收拢,又狠狠张开,用力地将那血字抹去!

血迹与音茧纸烧成的灰烬混在一起,成了黏腻肮脏的一团,从她指缝间滴滴答答地落在坊市冰冷的土地上,迅速渗入不见。

“我不是圣童,也不是见证者。”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怒哥的心上,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我是第一个敢把自己名字烧掉的人。”

话音落下的刹那,整座记名坊,不,是记名坊脚下的整座山脉,都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仿佛沉睡千年的地龙翻了个身,一股磅礴而古老的气息从地底深处喷薄而出,冲刷着每一个角落。

地宫深处,那道由黑液汇成的无脸身影正要撕下另一页《销籍册》,动作却骤然僵住。

它第一次停下了脚步,缓缓地、机械地转过身,空洞的“脸”朝向记名坊的方向,似听见了一声跨越生死界限、本不该存在的呼唤。

南岭连日来笼罩在一股诡异的阴霾中。

早晨,村民们总是迷茫地醒来,互相对视,却哑口无言,仿佛每个人都遗忘了对方的名字。

唯有当屋内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妈”的呼喊如石投湖面,泛起一圈圈短暂却温暖的涟漪,唤回那稍纵即逝的记忆。

在这片恐慌笼罩的土地上,黄九斤肩头扛着小小的“黄启明”巡视边界。

那是他的幼子,名字是他失而复得后的珍宝。

村外那些树干上,整齐排列着细瘦的划痕,形如倒写的“无”字,这标志意味着“删名使”已然觊觎于此。

怒火让他

夜幕降临,黑影乘机进攻,他猝然被袭,肩头浮现三道焦痕,像无声的黑火燃烧着,仿佛连“受伤”这个事实也被删除,他只能用咬紧的牙关来掩饰剧痛。

与此同时,柳七郎站在忆炉前,手中捧着那枚新铸成的“铭心锁”。

此锁有如深渊幽蓝,九十九个微孔中藏匿着命名的低语。

他告诉所有人,“只要听得见‘你是谁’的最初声音,名就不死。”夜间,他肩扛不归挑灯,将那锁悬挂于各村间行走,戴在胸前仿佛温暖着他的心。

行至东岭某户,一声锁孔中喷出的金焰打破寂静,提醒他屋内农妇面前站着的无脸黑影。

那影手中的黄纸飘摇,上书“张铁柱”三个字,眼看要被吞噬殆尽。

在这危急时刻,苏十三娘登上讲台,鼓起勇气讲述《百家唤》。

她点名叫出:“王寡妇家的老二,你乳名叫狗剩是不是?”下方哄笑声中,那人如梦初醒,猛地拍腿高呼:“对啊!我妈喊我狗剩的时候最疼我!”

远处树林传来删名使的悲嚎,那头颅无声炸裂,化作黑烟消散。

苏十三娘顿悟,真正的情感记忆似利箭直穿无名之壳,那股力来自内心最深处。

怒哥翱翔在风中,注意到删名使的行动规律,专择那些“改名”或未被好好呼过的人下手。

他再一次飞临西寨上空,窥见一名少年紧缩墙角,反复书写“赵大勇”字样,似乎要用这个名字替代满心的空虚与不安。

少年口中不断喃喃自语:“我不是赵二娃……我不是……”那声音在风中轻盈地回荡。

原来,他因兄长夭折被迫顶替其名,一生未被真正接纳。

怒哥心中一阵酸涩,用刺鸟啄耳,模仿母亲的声音轻轻低唤,“二娃……回家吃饭咯……”

少年的眼泪顷刻夺眶而出,他蓦地抬头,满脸泪水中透出久违的宣告:“我是赵二娃!我就该叫这个名!”屋顶上的黑影不堪承受地崩解,碎成纸灰纷飞而去。

夜色下,村落沉寂而宁静,却仿佛孕育着无穷无尽的力量,那是人们对于真实自我的无声呼唤。

柳七郎漫步于村子之间,耳边仍回荡着那声声真实的命名,于是,他轻声自言自语,仿佛要用这份温暖抵抗黑暗:只要铭心声不断,我们就不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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