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 > 第305章 娘……我想你了

韩十三站在一旁,他精通音律,立刻用骨笛采集了这些名字的发音频率。

他发现,这些名字的发音基底,竟然与黑蛊卵释放出的青烟,共振完全同步!

他猛然醒悟,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不是蛊在选人……是那些没机会哭的孩子,在借它开口……”

黎明时分,第三十七名婴儿降生,是个女娃,哭声清越如铃。

黎明破晓,第三十七声啼哭划破天际,是个女娃,哭声清越如铃,似山涧清泉,洗涤着南岭的污浊。

就在这声啼哭达到顶峰的瞬间,祭坛中央的黑蛊卵,轰然炸裂!

碎片四溅,却并无想象中的可怖虫形,只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声核”,悬浮于半空之中。

那声核光华流转,内部竟映照出千万重叠的人脸——全是历代被销籍者、被噤声者、被遗忘者!

他们的面孔扭曲着,无声地呐喊,控诉着这世间的不公。

阿朵凝视着那颗“声核”,原本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怜悯。

她伸出手,轻柔地握住声核,感受着其中蕴藏的无尽悲鸣,低声道:“你不是毒,你是债。是这世道欠下的债。”

就在阿朵握住声核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贯穿她的全身,她感觉自己仿佛与这片土地上所有被压迫的灵魂连接在了一起。

突然,清源村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地龙翻身!

众人惊骇地望去,只见清源祖祠的方向,升起一道冲天的血色光柱!

那是镇压南岭气运的地镜碑,彻底崩解了!

无数碎片飞舞,如同血色的蝴蝶,在空中飘散。

而在一片最大的碎片之上,赫然浮现出一行鲜红的血字:言火已燃,谁继其名?

与此同时,远在幽谷某处,正在潜心炼器的顾一白猛然停下脚步,手中的铁匣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鸣叫。

他缓缓打开铁匣,只见一片新拼出的青铜纹路,在匣底缓缓浮现。

那纹路古老而神秘,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顾一白凝视着那片青铜纹路,喃喃自语道:“她非承我道……”他的声音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乃立新天!”

此刻,一道黑影闪过,怒哥不知何时出现在顾一白的肩头,焦急地鸣叫着,用翅膀不停地拍打着顾一白的脸颊。

“呱!呱!”

“知道了,知道了。”顾一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怒哥的头,“总得去看看的,毕竟……这南岭的天,恐怕真的要变了。”

声核悬浮于南岭上空,整整七日,不散不去。

起初,人们惊恐,以为是不祥之兆。

但很快,他们发现,每逢子时,那颗晶莹剔透的声核,便会投射出一幕幕模糊的影像。

那影像并不清晰,甚至有些扭曲,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雾。

但即便如此,依旧能辨认出一些熟悉的场景:一位慈祥的母亲,正温柔地给怀中的婴儿喂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摇椅上,哼唱着古老的童谣;一对年轻的夫妻,在昏暗的油灯下,低声细语,诉说着彼此的心事。

百姓们自发地聚集在声核的投影下,仰望着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有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那是我娘……她十年前就被村里那些老家伙说成是‘妄言惑众’,活活烧死了啊……”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跪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婆娘……她最喜欢唱这首《摇篮曲》了,可自从我儿子被选为‘蛊童’,她就被禁止再开口唱歌了……”一个老妪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怀念。

阿朵站在人群之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时机已经到了。

她转过头,对身旁的小满说道:“可以开始了。”

小满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崭新的书册——《初语谱》。

这是她连日来,呕心沥血编撰而成的心血之作。

书里收录了南岭百种方言中最原始、最纯粹的词汇:娘、爸、吃饭、疼不疼……

这些词汇,简单而质朴,却蕴含着最真挚的情感,是每一个孩子最初学会的语言,也是维系着家庭亲情的纽带。

小满将《初语谱》制成陶片,分发到南岭各村。

阿朵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从今往后,南岭的孩子们上的第一课,不是背诵那些狗屁族谱,而是学会喊爸爸妈妈!”

一石激起千层浪。

阿朵的这一举动,无疑是触动了南岭宗法制度的根基。

那些残余的地师势力,那些清源村的旧部,以及苗疆几支保守的蛊族,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们迅速联合起来,派出所谓的“正音使”,巡行南岭各地,手持着冰冷的铜舌尺,专门测量孩童的发音是否符合“祖训”。

一旦发现有孩子将“娘”读作“妈”,便会毫不犹豫地割掉他们的舌头,以儆效尤。

一场关于语言的血腥镇压,悄然拉开了序幕。

南岭某村,一个稚嫩的童声,正努力地模仿着陶片上的发音:“ma……ma……”

一个身穿黑袍的“正音使”,面色阴沉地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铜舌尺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孽障!胆敢亵渎祖语!给我割了他的舌头!”正音使厉声喝道。

几个凶神恶煞的蛊民,立刻上前,想要按住那个可怜的孩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

葛长根带着他手下的抬棺人,赶到了。

十二口黑漆漆的棺材,整齐地摆放在村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葛长根面无表情地走到正音使的面前,他没有像人们想象中那样,挥舞着拳头,或者拔出刀剑。

他只是缓缓地从怀中掏出十二只粗糙的陶碗,一一放在每一口棺材的前面,然后倒满了清水。

清澈的水面,平静如镜,倒映出正音使那张扭曲而狰狞的脸庞。

“你说‘妈’不对?”葛长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砂纸摩擦一般,让人感到极度的不舒服,“那你照照水里——你娘当初哄你睡觉的时候,喊的真是‘娘’吗?”

正音使怔住了。

他原本坚定不移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他手下的那些蛊民,也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闪烁不定。

小满抓住这个机会,立刻组织村里的孩子们,齐声朗诵《初语谱》。

稚嫩的童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穿透了空气,穿透了人心,最终,经由南岭地底纵横交错的火脉传导,传到了附近一座废弃已久的小型焚音炉里。

那座焚音炉,原本是用来焚烧那些被认为是“邪音”的乐谱和书籍的,象征着对语言的禁锢和压迫。

但在这一刻,它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炉壁上,一道道细密的裂纹,疯狂地扩张着,最终,在一声沉闷的爆裂声中,吐出了一段尘封已久的遗言:

“我儿叫我‘妈’……有何罪?”

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村民们的心中炸响。

他们开始醒悟,开始反思,开始质疑那些长期以来被灌输的观念。

一夜之间,南岭的各个村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们纷纷回家,翻箱倒柜,找出那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祖辈遗留下来的私语笔记,母亲哼唱的摇篮曲,甚至只是孩子用稚嫩的笔迹刻在炕头上的“爸爸笨”三个字。

“妈”、“爸”、“崽”、“囡”……

这些原本被认为是粗俗不堪的俚语,如同野火一般,迅速燎原,取代了那些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母”、“父”、“嗣”、“女”等宗法称谓。

语言,不再是统治阶级手中的工具,而是成为了人们表达情感、维系亲情、反抗压迫的武器。

阿朵亲赴清源祖祠的废墟,在残存的地基上,亲手立起一座无字碑。

她将那颗蕴含着无数被压迫灵魂的“声核”,小心翼翼地嵌入碑心,又取来七枚沾满炉灰的铜钉,按照“哑井”的方位,钉入四方。

她站在石碑前,面对着围观的百姓,缓缓地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在争一个名字吗?不,我是在争夺一种权利——当你感到疼痛的时候,能不能自由地喊出声;当你感到饥饿的时候,能不能放肆地叫一声娘!”

话音刚落,无字碑的表面,忽然泛起了一阵微弱的光芒。

紧接着,一行小字,缓缓地浮现出来:

“从此以后,天下儿女,皆可任性呼亲。”

当夜,执灯童子独自站在祖祠的断墙边,手中捧着母亲留下的陶灯,灯光在残垣断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像一只无助的手在空中挥舞。

他那张稚嫩的脸上,满是纠结和挣扎,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对着那片废墟轻声唤了一句:“娘……我想你了。”

声音极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混杂着夜风,几乎不可闻。

然而,就在这微弱的声音出口的瞬间,脚下的土地仿佛微微一颤,地底的火脉也随之轻轻震颤了一下。

远处高坡上,怒哥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光。

它原本正闭目养神,突然间,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像一只炸毛的小鸡崽,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最终,它将目光锁定在了祖祠的方向,低声嘟囔了一句:“好家伙,连鬼都开始学说人话了。看来这南岭的天,是真的要变了。”

而在千里之外,一座隐匿于深山之中的古庙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尼姑,猛然睁开了双眼。

她那双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震惊和茫然。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