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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之团长到兵团司令 四十四章 夜破黑石沟

作者:杨二蛋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15:51:14

朔风如刀,裹挟着塞外的寒意,在黑石沟狰狞的乱石峭壁间尖啸奔突。嶙峋怪石的阴影里,二营长沈泉紧贴着冰冷的岩石,镜片上凝结的薄霜几乎模糊了视线,但他鹰隼般的目光却穿透浓墨般的夜色,死死钉在下方那片死寂的伪军据点——黑石沟哨卡。

五六个小时的强行军,翻越两道山梁,涉过冰冷的溪流,沈泉率领着二营四连的精锐,以及从三营精心挑选出的120名经历过营口血火淬炼的老兵骨干,外加130名训练了半个月、此刻眼神中交织着紧张与亢奋的新兵骨干,终于在午夜前抵达了预定攻击位置。

380多号人,像一群无声的幽灵,悄然潜行至此,人人汗透重衣,脚下磨破的草鞋沾满泥泞,胸膛剧烈起伏,却竭力压抑着喘息。

“营长,到了!” 传令兵的声音带着长途奔袭后的沙哑,紧贴地面传来。

沈泉微微点头,抬手抹去镜片上的冰霜,再次举起缴获的鬼子望远镜。

视野中,土木结构的炮楼像一头盘踞的恶兽,在稀薄的星辉下轮廓模糊。环绕其周的铁丝网在风中发出“嘶嘶”的瘆人低鸣,未注水的干涸壕沟,如同大地上一道丑陋的伤疤。据点内一片死寂,只有炮楼顶端的探照灯光柱,如同怪兽慵懒的眼睑,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四周。

“周大眼!” 沈泉声音低沉却清晰。

“到!” 四连长周大眼立刻猫腰凑近。

“带你的工兵排,仔细摸清壕沟深度和铁丝网情况,特别是西面那段墙,侦察清楚!”

“是!”

“冯瘸子”

“在!”八连长 冯瘸子压低声音答道。

“让你的人抓紧最后时间休息,吃两口干粮,检查武器梯子。突击队由你带头,目标就是西墙豁口!”

“明白!”

“老王!” 三营营长(负责指挥此次配属部队)王怀保靠了过来。

“你负责协调火力。掷弹筒组由你直接掌握,首要目标炮楼顶机枪,其次轰开西墙薄弱点!神枪手班前出占领外围制高点,专门盯死炮楼和营房火力点!”

“放心老沈!保证敲掉它!”

“陈铁柱!”

“你的连作为第二突击波次,紧跟冯瘸子,一旦豁口打开,立刻投入,扩大战果,分割敌人!”

时刻注意战场侧翼,随时准备策应主攻方向,或者寻找新的突破口!”

“收到!”

沈泉的目光扫过那些年轻而紧绷的脸庞,“告诉新兵们“记住训练的要领,跟紧老兵,别慌!”

部署完毕,整个部队如同上紧发条的机器,在冰冷的夜色中无声运转起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泉的心跳仿佛与腕上那块缴获的鬼子手表秒针同步,沉稳而有力。凌晨一点,攻击时间到!

炮楼底层,伪军连长刘大脑袋正歪在铺着脏兮兮军毯的行军床上,就着昏黄的煤油灯和一小碟花生米,美滋滋地啜饮着地瓜烧。

他肥硕的身躯把行军床压得吱呀作响,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外面寒风呼啸?哨兵挨冻?跟他刘大连长有什么关系!潞城的皇军太君说了,这黑石沟鸟不拉屎,八路主力都在打县城呢,安全得很!

“连长!连长!” 值星排长慌慌张张地撞开门,“外头…外头好像有动静!风里听着…像…像剪铁丝网的声儿?”

“放屁!” 刘大脑袋不耐烦地一挥手,酒气喷了排长一脸,“大半夜的,鬼影子都没一个!风刮的!滚回去睡觉!再他妈瞎咋呼,老子关你禁闭!” 排长嗫嚅着退了出去。刘大脑袋嘟囔着骂了句“晦气”,翻个身准备继续他的美梦。

(八路军行动)

就在此时,壕沟边缘,周大眼亲自确认了工兵排长的信号。只见工兵排长带着几个身手最敏捷的战士,如同真正的壁虎,悄无声息地滑下陡峭的壕沟壁。

冰冷的泥土沾满了衣襟,他们全然不顾。锋利的铁剪在黑暗中悄然张开獠牙,对准了冰冷的铁丝网。

“咔嚓…咔嚓…” 细微却异常清晰的金属断裂声,在死寂的寒夜中如同惊雷!一段近十米长的铁丝网被小心翼翼地掀开、压倒。

“成了!” 周大眼心中暗喝。他立刻伏在沟边,用一根削尖的长木棍飞快地探入壕沟底部。“够深!架梯!” 他大手猛地一挥!

几架连夜赶制的粗木长梯瞬间被稳稳地架在了壕沟之上!

“上!” 王怀保压抑的低吼如同闷雷滚过地面。早已蓄势待发的二柱子,身形猛地一窜,像一道贴着地面的黑色闪电,猫着腰,疾步冲过颤巍巍的木梯,狸猫般紧贴在西侧那段由烂泥朽木草草垒砌的矮墙根下。

他身后,一百多条从营口血火地狱里爬出来的黑影,汇成一股沉默却汹涌的怒潮,无声地漫过壕沟,迅速在矮墙下聚集,刺刀的寒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积蓄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与此同时,其他方向负责佯动和封锁的部队,也如同鬼魅般完成了越壕潜伏,将据点悄然包围。

炮楼顶的探照灯,依旧懒洋洋地转动着,巨大的光柱如同怪兽的舌头,漫不经心地舔过矮墙上方,却对下方咫尺之遥的死亡阴影毫无察觉。

“咔嚓…咔嚓…” 那声音再次传来,甚至更清晰了!还夹杂着泥土滚落的簌簌声!炮楼顶的哨兵也扯着嗓子喊起来:“连长!真有人!在剪网!在剪网啊!”

刘大脑袋一个激灵,醉意瞬间吓醒了大半,连滚带爬地冲到炮楼射击孔前,借着探照灯扫过的余光,他惊恐地看到一段铁丝网明显塌了下去,壕沟边似乎有人影晃动!

“我的亲娘啊!真…真是八路!” 刘大脑袋肥脸煞白,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他连滚带爬地扑向角落的电话机,手抖得像抽风一样,抓起话筒,对着摇柄疯狂地摇动!

“喂!喂喂喂?!潞城!潞城警备队吗?!我是黑石沟!黑石沟刘大脑袋!八路!八路主力来了!

在剪我们的网!马上就要攻进来了!快!快派援兵!皇军!快派皇军来啊!要快!要快啊!!” 他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口水喷溅在话筒上。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不耐烦的呵斥声,隐约能听到“慌什么”、“顶住”、“援兵在路上”之类的片语。

刘大脑袋哪里听得进去,只顾着语无伦次地哀求:“顶不住啊太君!人太多了!黑压压一片啊!求求您了,快…快…”

“啪!” 对方似乎直接挂断了。刘大脑袋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浑身肥肉都在哆嗦,巨大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歇斯底里的暴怒。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 他一把摔掉电话,抽出腰间的驳壳枪,状若疯虎地冲出连部,对着空气疯狂挥舞,“一排长!带人给老子堵住西边!机枪!机枪给老子往壕沟里打!二排长!把你的人拉出来,准备增援!谁他妈敢后退一步,老子毙了他!”

他冲到炮楼底层入口的工事前,对着里面抱着捷克式机枪、同样一脸惊恐的机枪手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打!给老子往死里打!援兵马上就到!”

“目标——炮楼顶机枪!掷弹筒!一发!放!” 沈泉冰冷而斩钉截铁的命令,如同出鞘的利剑,刺破了伪军仓促的喧嚣!必须在突击发起前,拔掉这个致命的制高点!

“嗵!” 一声沉闷的爆响撕裂了短暂的混乱!隐蔽在侧翼的掷弹筒喷吐出橘红的炽焰,一枚89式榴弹带着凄厉的尖啸,划破夜空,精准无比地砸向炮楼顶端!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天的火光和硝烟!炮楼顶端的沙袋、木料连同那挺耀武扬威的捷克式机枪和射手,瞬间被撕碎、掀飞!碎石、木屑如同冰雹般噼里啪啦砸落下来!

“好!神枪手盯紧!压制所有露头的火力点!” 沈泉的命令紧随而至。

几乎没有任何间隔,他再次怒吼:“目标——矮墙豁口(新砌部分)!掷弹筒集火!放!”

“嗵!嗵!嗵!” 三具掷弹筒同时怒吼!数枚榴弹拖着耀眼的尾焰,如同死神的请柬,精准地覆盖了矮墙上那段颜色明显浅淡、结构松散的修补区域!

“轰隆——!!!”

比刚才更猛烈的爆炸轰然响起!土块、碎木、冻硬的泥浆混合着浓烟和火光,如同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一个足以容纳数人并行的巨大豁口,在弥漫的烟尘中赫然洞开!

“杀——!!!” 冯瘸子那标志性的、如同破锣般的怒吼,瞬间点燃了引信!他手中的歪八子率先喷吐出复仇的火焰!

早已蓄满血勇之气的营口老兵们,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弹簧猛然释放,在二柱子的带领下,发出震天的呐喊,排山倒海般撞入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硝烟豁口!

据点死寂的假象被彻底粉碎!尖利的哨声、伪军惊恐的哭嚎、激烈的碰撞声、枪栓拉动的“哗啦”声、子弹的呼啸声……瞬间搅成一锅沸腾的死亡之粥!

“敌袭!八路进来了!顶住!顶住啊!” 伪军连长刘大脑袋提着还没系好的裤子,挥舞着驳壳枪,声嘶力竭地嚎叫着,试图组织抵抗。

炮楼底层入口工事里,那挺被连长踹醒的捷克式机枪终于彻底疯狂起来,“哒哒哒哒…”,炽热的火舌疯狂舔舐着豁口后方的洼地,瞬间形成一道致命的交叉火网!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营口老兵,身体猛地一震,闷哼着扑倒在地!后续部队被死死压制在豁口附近的弹坑和低洼处。

“神枪手!给老子敲掉它!” 王怀保在豁口侧面看得目眦欲裂,手中的驳壳枪“砰砰砰”连连开火,压制着从旁边营房窗口探出头来的伪军。

“砰!砰!” 几乎在王怀保吼声落下的同时,外围制高点传来两声沉稳如磐石、节奏分明的枪响!炮楼底层工事里,那个正疯狂扫射的机枪手,头颅猛地爆开一团血雾,身体一歪,火力戛然而止!

“好样的!” 周大眼狂吼一声,亲自操起一挺捷克式,肩窝死死抵住枪托,“四连!火力全开!给老子压上去!” 炽热的弹雨泼水般射向炮楼底层入口,暂时压制了里面的反击。

“一排长!你他妈死人啊!带人给老子把豁口堵上!机枪!机枪呢?!给老子封死那里!”

刘大脑袋眼珠子血红,躲在相对安全的连部墙后,挥舞着手枪咆哮。他口中的一排长是个莽汉,听到命令,带着十几个伪军嚎叫着从侧面营房冲出来,试图扑向豁口。

“找死!” 周大眼调转枪口一个长点射,四连的火力也泼洒过去,一排长和冲在前面的几个伪军瞬间被打成了筛子,惨叫着倒下。残余的伪军连滚带爬地缩了回去。

底层工事里另一挺沉寂的捷克式突然发难!一个副射手接替了位置,更加疯狂地扫射起来,交叉火舌再次死死封锁了洼地!

子弹啾啾怪叫着钻入泥土,溅起碎石和冰屑,又有几名试图冲锋的战士不幸中弹。侧面营房的窗口也探出更多的枪口,子弹泼水般打来。

“狗日的,还挺硬!” 王怀保额头青筋暴跳,对着洼地里吼道:“李铁锤!爆破组!右边那个狗窝(机枪巢),给老子炸了它!”

“是!” 爆破组长李铁锤大吼一声,抱起沉重的炸药包,在四连机枪和外围神枪手拼死压制掩护下,像条灵活的滚地龙,利用弹坑和地形,快速向右侧那个疯狂喷吐火舌的机枪巢匍匐前进。

更糟糕的是,据点北侧营房区枪声骤然大作!伪军依托坚固的房屋、堆砌的沙袋粮垛,竟然仓促间构筑了第二道防线!

密集的子弹从侧面泼来,打在洼地边缘,压制着突击部队的侧翼,又有战士倒下!

“冯瘸子!八连!给老子撕开北面!别让他们抄了后路!” 王怀保嘶声厉吼。

“八连!火力覆盖!” 冯瘸子瘸着腿,却异常彪悍地依托一段矮墙残骸,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机枪组!压制左前方粮垛火力点!九班!集火右边那个窗口!十班!手榴弹准备!目标院子!三…二…一!扔!” 数枚边区造手榴弹划出死亡的弧线,精准地落入伪军据守的院落!

“轰!轰!轰!” 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嚎!

“十一班!冲进去!刺刀见红!” 冯瘸子吼着,抄起一支三八大盖,沉稳地开始点射暴露的伪军。

混乱中,九连长陈铁柱伏在一堵断墙后,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战场。他注意到伪军正面火力虽猛,但营房区侧翼一条被杂物和垃圾半堵死的狭窄排水沟,似乎防守异常薄弱,连个哨兵都没有!

“机会!” 他心中低吼,“八班、九班!跟我来!从那条臭水沟摸过去!捅他娘的腚眼!动作快!别出声!” 他率先猫下腰,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灵狐,悄无声息地向战场侧翼快速迂回,身后一群新兵骨干屏住呼吸,紧紧跟上。

洼地里李铁锤借着冯瘸子那边手榴弹爆炸的烟尘掩护,猛地跃起,将哧哧冒烟的炸药包狠狠塞进了右侧机枪巢射击孔下的缝隙里!“嗤嗤嗤——!”导火索急速燃烧!

“轰——!!!”

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右侧机枪巢连同小半个土木工事被狂暴的爆炸直接送上了天!砖石木块混合着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冲啊!!” 王怀保第一个从洼地里跳出来,驳壳枪直指硝烟弥漫的炮楼底层入口!

二柱子如同下山猛虎,紧跟着营长!被压制许久的营口老兵们爆发出压抑已久的震天怒吼,刺刀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灌入炮楼底层!

底层瞬间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怒吼、惨叫、金属撞击声、刺刀入肉的闷响……白刃战的惨烈超乎想象。伪军连长刘大脑袋刚从连部探出头想看看情况,迎面就撞上了杀气腾腾冲进来的王怀保!

“啊!!饶命…” 刘大脑袋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举起手枪。王怀保眼中寒光一闪,铁钳般的大手闪电般攥住其手腕,另一只手的驳壳枪枪柄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他的太阳穴!

“噗!”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闷响。刘大脑袋肥硕的身躯像一摊烂泥般软倒在地。

“你们连长死了!缴枪不杀!” 王怀保一脚踏在刘大脑袋的尸体上,声如洪钟,怒目圆睁!

“当啷!当啷…”“别开枪!我们投降!”… 底层残余的伪军彻底崩溃,纷纷扔掉武器,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北侧,冯瘸子指挥八连猛攻,已经肃清了院落里的残敌。而陈铁柱带领的迂回分队,成功地从恶臭的排水沟爬出,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伪军第二道防线的侧后方!

“打!” 陈铁柱一声令下,密集的排枪和手榴弹从伪军背后猛然爆发!腹背受敌的伪军瞬间大乱,哭爹喊娘,防线土崩瓦解!

眼看胜利在望,异变陡生!

据点核心营房区,一栋被先前掷弹筒炸塌了半边的砖石大屋(原是伪军连部仓库)废墟里,毫无征兆地喷吐出二条更加炽热、更加凶猛的火舌!

一挺捷克式,一挺歪把子,依托废墟中极其刁钻的射击孔(残墙夹缝和半塌陷的地基下方),构成了一个几乎无死角的致命交叉火力三角区!子弹如同泼水般覆盖了刚刚冲入核心区的突击队前锋和八连一部!

“噗噗噗!” “啊——!” 三四个猝不及防的战士惨叫着倒下!后续部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精准猛烈的火力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彪悍的冯瘸子也被压制在一堵矮墙后,头都抬不起来!

“他娘的!哪冒出来的机枪!” 周大眼怒吼着,指挥四连的机枪对着废墟疯狂扫射,但子弹打在厚实的断壁残垣上,只溅起一溜火星,效果甚微。

“炸药!快!炸了它!” 王怀保急得眼睛冒火,但爆破组被密集的火力封锁,根本无法靠近。

“王根生!看你的了!” 王怀保对着侧后方嘶声咆哮,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位传奇的投弹手身上。

硝烟弥漫中,三营投弹组组长王根生那精瘦如铁的身影猛地从一堆瓦砾后窜出!他像一只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狸猫,利用地形起伏和爆炸腾起的烟尘掩护,蛇形疾进,几个翻滚便扑到了侧面一处相对安全的灶房废墟掩体后。

这里距离那个喷吐死亡火焰的暗堡核心,仍有近三十米的距离!子弹啾啾地打在他身边的断壁上,碎石飞溅,他却浑然不觉,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那三个喷火的洞口。

“根生!行不行?!” 王怀保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大吼道:“集中所有火力!打中间那个孔!掩护他!”

四连、八连还能开火的机枪立刻调转枪口,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泼向中间的射击孔,暂时压制得它抬不起头,火力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就是现在!王根生半跪在掩体后,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腰腹如同拧紧的发条般猛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灌注于右臂!他的手臂划出一道带着剧烈旋转的、低平而诡异的弧线!

一颗哧哧冒着白烟的手榴弹,脱手而出,如同被赋予了生命,高速旋转着,在空中划出一条令人难以置信的低平轨迹,精准无比地——从一个极其刁钻的斜向角度,钻进了最左侧那个正在疯狂扫射的射击孔!

“轰——!!!”

爆炸的闷响从射击孔内部传来!火光和浓烟倒喷而出!左侧的捷克式机枪瞬间哑火!

王根生动作毫不停顿,甚至没有去看战果,闪电般抄起第二颗手榴弹!手臂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量再次挥出!

这一次,手榴弹旋转得更急,轨迹更加诡异,几乎是擦着右侧射击孔上方一根断裂的房梁飞过,然后在空中划出一个违反常理的下坠弧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落进了右侧那个射击孔!

“轰隆!”

更猛烈的爆炸声响起!右侧的机枪连同里面的射手被彻底埋葬!

中间射击孔的伪军目睹这神乎其技的一幕,早已吓破了胆,火力变得凌乱而稀疏!一直紧盯着机会的二柱子怒吼一声,带着突击队员猛地跃出掩体!“冲啊!干掉他们!” 密集的火力瞬间淹没了最后一个火力点!

致命的三角火力区,终于被王根生两颗神乎其技的手榴弹彻底瓦解!

据点内最后一点抵抗的火星,彻底熄灭。只剩下伤兵的呻吟、俘虏的哭泣和战士们急促的喘息。

“快!打扫战场!搬空!一粒米、一颗子弹都别给鬼子留下!” 沈泉沉稳却无比急促的声音在硝烟中响起。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核心废墟区,目光扫过那三个还在冒烟的射击孔,最终落在正默默整理弹药袋的王根生那精瘦的背影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战士们如同旋风般行动起来。

王怀保嘶哑着指挥搬运缴获的武器弹药。冯瘸子一瘸一拐地清点着俘虏,骂骂咧咧地收缴武器。陈铁柱则带着新兵们快速搜集散落的弹药,一边低声讲解着刚才战斗的关键点。

沈泉抬起手腕,借着据点内尚未熄灭的火光,看清了表盘:凌晨三点二十分。

他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投向东方深沉的夜幕。夜风似乎更冷了,卷过血腥弥漫的山谷,带来了远方——那并非风声,而是连绵不绝、如同滚雷般沉闷压抑、却又震撼大地的隆隆巨响!一声紧似一声,仿佛大地都在炮火中震颤!

沈泉推了推鼻梁上沾满硝烟尘土的眼镜,镜片反射着据点内跳动的火光,脸色凝重如万载寒铁。

“也不知道团长那边儿,野骨岭和白马坡的战斗……打得怎么样了?” 他心中低语,那连绵不绝的炮火轰鸣,是王成柱的炮兵在怒吼,还是……鬼子援兵的重炮,已经在疯狂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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