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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之团长到兵团司令 第2章 家当与磨刀石

作者:杨二蛋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15:51:14

旅部窑洞里那点炭火的暖意,早被小王庄这刮骨头的西北风吹了个透心凉。新一团团部一个四面透风的破祠堂里,李云龙裹紧那件补丁叠补丁的灰布军装,看着眼前站着的十几个人,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底了。

连长沈泉,腰板挺得跟村口那棵老榆树似的,脸上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沉稳相。他身上背着一支擦得锃亮的汉阳造,武装带上整齐地插着五个压满子弹的桥夹。

他身后,十二个老兵骨干分两排戳着,破棉袄下同样背着枪——八支保养尚可的汉阳造,四支老套筒,武装带上也都挂着鼓鼓囊囊的子弹袋。这股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煞气和精良(相对而言)的装备,把祠堂里那股子新兵蛋子的畏缩劲儿都压下去几分。

李云龙的目光挨个扫过这十二张熟悉又精悍的脸:

王喜奎: 瘦高个,手指关节粗大,眼神像鹰隼瞄着猎物,跟着他从鄂豫皖一路拼杀出来的老射手,枪口喂大的狠人。背着一支老套筒,枪托磨得油亮。

王成柱: 敦实得像个石磙子,一张脸黑红黑红的,原先东北军少帅的兵,摆弄过正经山炮的主儿。背着一支汉阳造。

小五子、小六子: 一对机灵得跟猴儿似的亲兄弟,眼珠子转得飞快,天生干侦察的料。都背着老套筒。

虎子: 李云龙新到手的警卫员,才十六七,身板却像头小牛犊子,鼓着腮帮子,看谁都带着股子警惕劲儿。背着一支短一截的汉阳造(可能是卡宾枪型或锯短了枪托)。

赵铁牛: 膀大腰圆,一脸憨厚相,力气极大。背着汉阳造。

钱串子: 精瘦,眼神活络,算账是把好手。背着老套筒。

孙老蔫: 看着蔫头耷脑,下手又黑又准。背着汉阳造。

周大眼: 眼睛特别大,据说夜里能视物。背着汉阳造。

吴老歪: 走路姿势有点歪斜,但跑起来贼快。背着汉阳造。

郑铁头: 脑袋硬得出奇。背着汉阳造。

冯瘸子: 腿有旧伤,走路微跛,但丝毫不影响打仗的狠劲。背着一支汉阳造。

这就是李云龙从旅长那里“化缘”来的十二根顶梁柱,也是新一团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精锐火力”。他们身上的枪和子弹,是旅部咬牙挤出来的“本钱”。

“沈泉!”李云龙搓着冻得发僵的手,哈出一口白气,“咱们新一团这‘新’字,可真他娘的新到家了。光腚团!旅长说了,穷得叮当响,可到底有多响?咱得弄个明白账!把咱们这点家当,给老子亮亮底! 先说咱们自己带来的家伙事儿不算! ”

“是!”沈泉应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他转身,对旁边一个缩着脖子、抱着个破本子的文书招招手,那文书赶紧递过来一本磨得毛了边的账簿,外加一个乌黑油亮的老算盘。

沈泉接过算盘,手指在冰凉的算盘珠上一拨拉,发出清脆的“啪啦”声。他翻开账簿,清了清嗓子,开始报数,声音在空荡荡的破祠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报告团长!新一团 原有 兵员: 一百零三人整! ”他手指在算盘上利落地拨下三个珠子,“连长沈泉一名( 自带装备 ),排长…暂时空缺,班长十二名( 自带装备 ),战士八十九名,外加文书一名,伙夫两名,团部警卫员石头一名(虎子, 自带装备 )。”

李云龙听着这数字,眼皮都没抬,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这点人,还不够鬼子一个小队塞牙缝。

沈泉的手指继续在算盘上跳跃,声音平稳得像在念经,报出来的东西却寒酸得让人想哭:“ 原有 武器方面:汉阳造老套筒,膛线都快磨平了的, 三支半! ”

“半支?”李云龙终于抬了抬眼皮,斜睨过去。

“是,”沈泉面不改色,“有一支枪栓坏了,拉不开,勉强算半支。无备用零件。”

“行,真他娘的‘精良’。”李云龙咧咧嘴。

“老套筒,稍微强点, 五支! 不过有两支枪托裂了缝,拿铁丝捆着,打多了怕散架。”

“嗯,捆着好,捆着结实,省得散架。”李云龙点点头,语气“诚恳”。

“红缨枪, 二十三杆! ”

“大片刀、鬼头刀, 十一把! 刃口都还凑合。”

“梭镖、削尖的木棍, 四十七根! ”

李云龙这次没说话,只是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股白气。

沈泉的手指停了一下,目光投向祠堂角落里那堆用破油布盖着的玩意儿:“另外,还有镇团之宝——‘晋造捷克式轻机枪一挺。”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看了过去。李云龙踱步过去,一把扯开油布。那机枪露了出来,枪管歪斜得厉害,脚架锈蚀严重,枪机部位布满油泥污垢,几个关键部件明显缺失或变形,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和劣质枪油混合的怪味。

蒙着破油布的它,像一具被遗弃的钢铁残骸,枪管歪斜的角度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脚架锈迹斑斑,仿佛一碰就会散架。厚厚一层油泥污垢糊满了枪身,散发出铁锈混合着劣质枪油的刺鼻气味。

“嘿!”李云龙绕着这铁疙瘩转了一圈,伸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枪架,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几块干硬的泥巴应声而落,机枪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和地面焊死。“沈泉啊,你这账上,是不是还少算了‘一条’?”

沈泉一愣,没反应过来:“团长,您的意思是?”

李云龙指着那挺破机枪,一本正经:“瞧这身板,瞧这分量,怎么着也算咱们团一条‘好汉’吧?还是条‘铁打的硬汉’!你那一百零三条好汉里头,是不是得把它也算上?嗯?第一百零四条好汉?” 他特意在“好汉”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祠堂里瞬间死寂,落针可闻。文书手里的笔差点掉地上,几个老兵骨干脸皮抽搐着,拼命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虎子张大了嘴,看看团长,又看看那挺歪脖子机枪,小脸憋得通红。

只有沈泉,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嘴角极其罕见地、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

他沉默了两秒,手指在算盘上“啪嗒”一拨,声音依旧四平八稳:“报告团长!经重新核算,新一团 原有 人枪合计: 一百零四条! 其中,‘晋造捷克式’轻机枪一条,状态… 基本报废。 ”

“哈哈哈!”李云龙终于绷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破祠堂的房梁都跟着嗡嗡作响,“好!好一个‘基本报废’!沈泉啊沈泉,你这算盘珠子扒拉得,比他娘的阎老西的账房先生还精!那咱们 总共 呢?”

沈泉立刻回答:“加上旅部调拨给我及十二名骨干的装备:汉阳造八支,老套筒五支(含王喜奎、小五、小六所持),每枪配弹五十发。 全团现有可用步枪:十六支汉阳造,十支老套筒(含五支捆扎加固及王喜奎等三支),合计二十六支。可用轻机枪:零。 ”

笑声戛然而止。李云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像淬了火的刀子,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空气再次凝固,只剩下屋外寒风刮过窗棂的呜咽声。

“子弹呢?”李云龙的声音低沉下来。

“ 原有 七九子弹: 一百零七发! 平均下来,一人摊不上一发。那挺‘好汉’配用的六五子弹,箱子里就剩下 二十三发! 还不够它一个长点射的。”

沈泉顿了一下,“ 新增弹药: 骨干配发五十发每人,共六百五十发(沈泉及十二人)。 全团现可用七九子弹:约七百五十七发。 ”

“穷啊……”李云龙长长吐出一口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穷得他娘的快当裤子了!可穷,就能认怂?穷,就能看着鬼子汉奸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吃香喝辣?”

他猛地踏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放他娘的屁!旅长给了咱们自主权!啥叫自主权?就是让咱们自己找食儿!自己磨刀!自己从敌人手里抢!”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向沈泉和他身后的十二骨干:“光练不杀,练不出真把式!新兵蛋子不见血,永远都是软脚虾!咱们这点家当,啃不动鬼子的硬骨头,那就先挑软的捏!挑肥的宰!”

他几步走到那张摇摇晃晃的破桌子前,一巴掌拍在地图上(那地图皱巴巴的,边缘都磨破了):“沈泉!你脑子活泛,这磨刀的第一刀往哪儿砍,你心里得有个谱!带着你的人,给老子把眼睛放亮,把耳朵支棱起来!

把咱们团周围,那些个披着人皮的二鬼子(伪军),那些个给鬼子舔腚的维持会长,那些个运送‘孝敬’的车队,都给老子摸清楚!谁最肥?谁最软?谁离咱们最近?谁他娘的防备最稀松?老子要最细的篾片!”

沈泉眼神一凛,啪地一个立正:“是!团长!保证把‘磨刀石’给您找出来!”

他立刻转身,目光如电般扫过身后十二张面孔,语速快而清晰:“喜奎!成柱!小五、小六!!你们四个跟我走第一路!

老蔫、串子、大眼、铁牛,你们四个走西边!铁头、瘸子、吴老歪、虎子,你们走北边!带足干粮,仔细着点!重点:伪军小据点、维持会、运输队!

人数、装备、地形、哨卡、换岗时间、头目是谁、有没有重火力、存粮存枪的地方…越细越好!特别是,看有没有那种‘肥羊’一个排或连,左右的二鬼子,占着村子或者小炮楼,以为天高皇帝远的!记住,只看,只听,摸清, 不许惊动! 明天后,天黑前,必须回来!把家伙都检查好!”

“明白!”十二个人齐声低吼,声音不大,却透着股狠劲和兴奋。他们太清楚团长的意思了,这是要开张了!饿狼般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里闪动。他们下意识地摸了摸背着的枪。

“去吧!给老子把‘年货’盯紧了!”李云龙大手一挥。

十二个人像十二支离弦的箭,悄无声息地融入祠堂外呼啸的寒风中,身影迅速被暮色和飞雪吞没。

沈泉带着王喜奎、王成柱、小五、小六,顶着刀子般的北风,在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里跋涉了大半夜。天蒙蒙亮时,他们潜伏在一条被积雪覆盖的干河沟里,河沟对面,就是沈泉选定的第一个目标——马家集。

这集子不大不小,位置有点尴尬,卡在两条能走大车的土路交叉口附近。集子口,突兀地杵着一个炮楼。

这炮楼一看就是糊弄事的产物,远不如鬼子的炮楼那么高大坚固,砖石砌得歪歪扭扭,顶上用木料和茅草胡乱搭了个了望棚子,像个发育不良的癞痢头。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子(伪政府的旗帜),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棚子边上,被风吹得呼啦作响。

炮楼底下,围着半圈土坯垒的矮墙,算是院子。院门是两扇厚重的木头门,这会儿敞开着。

一个穿着臃肿黄狗皮(伪军军服)的哨兵,抱着支老套筒,缩在门洞里避风,帽子歪戴着,时不时跺跺脚,呵着白气,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院墙根下,几个同样穿着黄狗皮的伪军正围着一小堆篝火,火上架着个破洋铁桶,里面咕嘟咕嘟煮着东西,红薯的甜腻味儿混在寒风里飘过来。他们嘻嘻哈哈地说着荤话,烤着火,枪胡乱地靠在一边墙上。

“呸!什么玩意儿!”趴在沈泉旁边的小五子,年纪小,火气旺,看着伪军那懒散样,忍不住低声啐了一口,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沈泉没说话,只是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示意噤声。他举起一个用硬纸板卷成的简易望远镜(这是他在路上现做的),仔细观察着。

“看见没,”沈泉声音压得极低,像耳语,“院门开着,哨兵打盹,墙根下烤火的至少六个,枪离手。炮楼顶上有动静,但没露头,估计也就一两个。” 他移动着纸筒望远镜,“看院子东边角落,棚子底下…那是什么?”

王成柱眯着被寒风吹得生疼的眼睛,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分辨:“操!…重机枪? 马克沁! 水冷的!枪衣都破了洞!枪管看着还行,但水管好像没水,冻上了?旁边堆着两三个木箱子,看大小…绝对是子弹箱!”

“嗯,”沈泉记在心里,眼中精光一闪,“再看炮楼后面,院墙外头,是不是有个大院子?牲口棚?”

“对!”小五眼尖,小声道,“骡马!我瞅见至少三四头骡子的尾巴在晃!旁边还堆着高高的草料垛子!还有…像是粮囤的尖顶!”

“粮!”小六立刻接口,舔了舔冻得发裂的嘴唇。

沈泉默默点头,继续观察。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炮楼的结构、院墙的薄弱点、吊桥(虽然放下来了,但那粗劣的铁链和绞盘看着就不结实)、以及炮楼顶上那个简陋的了望棚。

“妈的,”王成柱低声骂了一句,“这炮楼修得真他娘缺德,墙砌得歪七扭八,顶上那茅草棚子,老子一发迫击炮弹上去,保管烧成火把!” 炮兵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琢磨着弹道。

趴在他旁边的王喜奎一直没吭声,像块埋在雪里的石头。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趴伏的位置,让身体更稳。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透过自制的简易标尺(一段刻了浅痕的树枝),死死锁定了门洞里那个打瞌睡的伪军哨兵的脑袋。

寒风卷着雪沫子刮过他的脸颊,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手指搭在冰冷的步枪扳机护圈上,指腹粗糙的皮肤感受着金属的硬度,仿佛已经能触摸到撞针击发的瞬间。他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只有离他最近的沈泉隐约捕捉到几个气音:“…三百…脑门…见白…”

沈泉没回头,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王喜奎说三百米能打中那哨兵的脑门正中,那就一定能打中。这是无数次生死狙杀喂出来的绝对信任。

他们像几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在冰冷的雪窝里一趴就是大半天。风更紧了,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虎子冻得牙齿直打颤,却硬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学着老兵的样子,一动不动。

沈泉手里的炭笔在一个巴掌大的破本子上飞快地勾勒着、记录着:

位置: 马家集,岔路口炮楼。

兵力: 伪军一个加强排?约40-50人?(院内烤火约6,门哨1,炮楼顶1-2,其余应在炮楼或营房内休息)。头目:未见,疑在炮楼内。

装备:

哨兵:老套筒1。

院内伪军:汉阳造?老套筒?约6支(离手)。

炮楼火力:不详(未露头)。

重武器: 马克沁水冷重机枪1挺! (状态:露天堆放于院内东角棚下,枪衣破洞,水管疑似无水\/冻结)。 配弹: 木箱3个(标准弹药箱大小)。

布防:

哨位:院门1(懈怠),炮楼顶1(懒散)。

院墙:土坯,一人高,多处风化。

吊桥:放下,铁链绞盘老旧。

炮楼:砖石结构,粗糙,顶部了望棚为木架茅草。

弱点:

警惕性极低(哨兵瞌睡,院内烤火喧哗)。

重机枪露天放置,无防护,远离炮楼,状态存疑(怕冷)!

炮楼顶部易燃。

吊桥绞盘易损。

后勤:

存粮\/物资: 炮楼后独立大院,有牲口棚(骡马3-4头),大草料垛, 疑似粮囤!

交通: 扼守两条土路交叉口,位置尚可。

综合评估: “肥羊”! 兵力适中(对我新一团而言),装备有 巨大惊喜(马克沁!) ,戒备松懈,存粮可见。弱点 极其 明显,易于突袭。 优先级:最高!

沈泉收起炭笔和小本子,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刺得肺管子生疼。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在寒风中瑟缩的伪军据点,像看着一块上好的、镶嵌着金边的磨刀石。

“走。”他低喝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几个人像雪地里的狸猫,悄无声息地向后滑退,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雪幕和愈发深沉的暮色里。雪地上只留下几行浅浅的、迅速被新雪覆盖的脚印。

明天后的黄昏,破祠堂里烟气腾腾。沈泉、王喜奎、王成柱等骨干都回来了,围着那张破地图,低声而快速地汇报着各自侦察到的情报。地图上被炭笔画了好几个圈,做了不同的标记。

“团长,西边赵庄据点,伪军一个连,有百十号人,两挺捷克式,炮楼修得结实,背靠鬼子一个小队驻地,不好动。”

“北边白风口,地形太险,伪军不多,但卡在咽喉上,强攻代价太大。”

“南边柳林镇维持会会长钱禄,是个大肥猪!家里囤了不少粮,还养了十几个护院,有快枪!不过镇口有鬼子检查站…”

“……”

李云龙背着手,在祠堂里踱步,破布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像一头嗅到了血腥味的饿狼,眼神锐利地扫过地图上每一个标记,耳朵捕捉着骨干们汇报的每一个细节。

当沈泉最后将他的破本子摊开在桌子上,指着上面关于马家集炮楼的详尽记录,特别是那挺露天放置的 马克沁重机枪 和炮楼后大院里堆积如山的草料垛、疑似粮囤时,李云龙的脚步猛地停住了。

他俯下身,手指重重地点在那个代表马家集炮楼的小圈上,指关节敲得桌面咚咚响。脸上露出了那种沈泉极其熟悉的、带着匪气的狞笑,眼神亮得吓人。

“嘿!好!沈泉,你他娘的眼光毒啊!”李云龙直起身,搓着手,兴奋地来回走了两步,“就它了!马家集!这块磨刀石,够硬实,也够肥!正好给咱们新一团开开荤!”他用力拍了一下那挺马克沁的标记,“ 这宝贝疙瘩,老子要定了! ”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所有骨干:“那挺马克沁,他娘的摆在外面吹风挨冻,是等着老子去给它暖被窝吗?后面那大院里的骡马、粮草,是给老子预备的过冬家当啊!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买卖,干了!”

他走到祠堂门口,一把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外面,寒风卷着雪沫子直往里灌。操练场上,新兵们还在骨干们的呵斥下,笨拙地练习着突刺和投弹,喊杀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李云龙看着那群穿着破烂、动作生涩的身影,嘴角咧开一个凶狠的弧度。他猛地提高嗓门,声音压过了风声和操练声,像一把出鞘的刀,狠狠劈向寒冷的暮色:

“都给老子听好了!磨快了刺刀,擦亮了枪膛(虽然没几支能擦的)! 明天!就 明天!老子带你们去马家集,收账!拿回咱们的枪!咱们的粮!谁他娘的敢怂,老子把他当汉奸办了!”

他顿了一下,声音带着**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和贪婪:

“老子要那挺马克沁!老子要炮楼后面所有的骡马粮草!至于那些二鬼子…告诉他们, 缴枪不杀! ” 他眼中凶光一闪,补了一句更狠的,“ 不缴枪的,老子帮他们省棺材板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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