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之团长到兵团司令 第130章 碾碎顽抗的日军

虎头岭谷底的硝烟尚未散尽，血腥味浓重得几乎令人窒息。洼地中央，日军第37大队第一中队长铃木大尉，凭借着一名底层军官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全部凶悍和组织力，奇迹般地收拢了约一百五六十名残兵。

他们利用几辆被炸毁的马车、翻倒的大车以及同伴的尸体，仓促构筑了一个狭小的、绝望的环形防御圈。

三八大盖和剩余的几挺歪把子轻机枪从这些简陋的掩体后疯狂地喷吐着火舌，做着困兽犹斗。子弹啾啾地打在冲下来的新一团战士身前，溅起蓬蓬泥土，暂时阻滞了冲锋的势头。

“妈的！死到临头还他娘的蹦跶！”李云龙骂了一句，眼中寒光更盛，“骑兵连！给老子冲垮他们！”

“骑兵连！听我命令！目标，敌军环形阵地！碾碎他们！杀！”孙德胜早已按捺不住，听到命令，马刀再次扬起，一马当先！

“杀！”百余名骑兵如同真正的钢铁洪流，再次发动了冲锋！这一次不再是冲散溃兵，而是正面冲击负隅顽抗的坚固（相对而言）据点！

战马的速度提升到极致，马蹄声如同密集的擂鼓，敲打着所有残存日军的神经。面对这排山倒海的冲击，日军的轻机枪火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骑兵们伏低身体，利用马颈作为掩护，手中的马刀借助马速，划出致命的弧线！

“噗嗤！”“咔嚓！”

锋利的马刀轻易地劈开了单薄的车板，砍断了试图格挡的步枪，更撕裂了后面日军的身体！

高速冲击的战马本身就是可怕的武器，直接将躲闪不及的鬼子撞得骨断筋折，踩成肉泥！骑兵连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捅进了这块顽抗的“油脂”之中，瞬间将其搅得天翻地覆！

几乎在骑兵连冲乱敌阵的同时，两侧山坡上冲下来的步兵主力也如同潮水般涌到！张大彪的一营、沈泉的二营、王怀保的三营战士们，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发出震天的怒吼，从四面八方将这个小小的包围圈彻底淹没！

“杀啊！”

“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刺刀见红，血肉横飞！战斗在这一刻进入了最原始、最残酷的阶段。但人数、士气、体力均占绝对优势的新一团战士，以压倒性的力量迅速清剿着残敌。鬼子一个个被刺倒、被砸碎脑袋、被手榴弹炸飞……

短短不到十分钟，惨烈的抵抗声便迅速衰弱下去。那一百五六十名日军残兵，如同阳光下的冰雪，飞速消融，最终只剩下了十几个人，背靠着最后几辆燃烧的马车残骸，围成一个更小的圈子。

为首的正是浑身浴血、眼神疯狂绝望的铃木上尉，他身边还有两名同样伤痕累累的小队长以及十来个面目狰狞、如同受伤野兽般的鬼子兵。他们手中的刺刀兀自对着外面如林的刀枪，做着徒劳的威胁。

铃木大尉看着周围层层叠叠、杀气腾腾的新一团将士，看着那些指向他们的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和滴血的刺刀，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忽然扔掉了打光子弹的王八盒子，猛地抽出腰间的军官指挥刀，虽然刀身上已有多处崩口，但他依旧双手紧握，摆出一个标准的武士道姿势。

他叽里呱啦地大声嘶吼起来，声音嘶哑而激动，充满了某种病态的狂热和临死前的歇斯底里。

李云龙在一群营连长（张大彪、沈泉、王怀保、林骁、孙德胜等）的簇拥下，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看着中间那十几个状若疯魔的鬼子，掏了掏被枪炮声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问旁边的林骁：“林骁，这狗日的小鬼子叽里咕噜的嚎丧啥呢？老子听着就烦！”

林骁侧耳仔细听了一下，他和其他尖刀队骨干都接受过旅部派来的日语教官，系统的日语培训，日常对话和军事用语都能听懂。他脸上露出一丝讥诮的冷笑，回答道。

“报告团长，这个鬼子中队长说，他们是大日本帝国堂堂武士，不屑于死在乱枪之下。他要求按照武士道的传统，与我们进行公平的刀剑决斗，以体现他们最后的武勇和价值。他说……希望我们派出勇士，给他们一个体面的结局。”

“放他娘的狗臭屁！”沈泉闻言立刻嗤之以鼻，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还他娘的武士道？值几个钱？团长，跟这群畜生讲什么规矩？直接一排枪撂倒，送他们去找他们的狗屁天皇报到算了！咱们时间紧迫，没工夫看他们耍猴戏！”

李云龙还没说话，旁边的魏大勇（和尚）先憋不住了。他刚才冲杀得浑身是血，此刻眼珠子瞪得溜圆，喘着粗气吼道：“团长！俺去！让俺去砍了这几个小鬼子过过瘾！保管一刀一个，绝不费第二下！”他掂了掂手里那口从鬼子军官那里缴获的、同样崩了口的军刀，跃跃欲试。

他这一嗓子，立刻点燃了其他悍将的好胜心。

张大彪把鬼头大刀往地上一顿，嗡声道：“团长，算俺一个！这伙鬼子是37大队最后的种了，砍了他们，这功才算圆满！”

一连长赵铁牛、二连长王大山等人也纷纷请战：“团长，让我们上！”“对，收拾这几个杂碎，用不了几分钟！”

李云龙看着手下这群嗷嗷叫的狼崽子，又瞥了一眼圈子里那十几个虽然绝望却依旧挺着刺刀、一副死硬模样的鬼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妈的，屁事真多！行！老子成全你们！要快！一分钟之内给老子解决干净！别耽误老子打扫战场！”

“是！”众将轰然应诺，如同饿狼看到了鲜肉。

几乎是李云龙话音刚落，魏大勇第一个就吼叫着扑了上去，目标直指铃木上尉：“狗日的军官，吃你爷爷一刀！”

张大彪、赵铁牛、王大山等人也几乎同时动手，如同猛虎下山，各自找准了目标。孙德胜虽然没下马，但也指挥几个骑兵在外围策应，防止有鬼子狗急跳墙冲出来伤到战友。

这场所谓的“武士对决”毫无悬念，甚至堪称虐杀。新一团的这些悍将，哪个不是在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拼刺技术纯熟无比，力量、速度更是远超这些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残兵。

魏大勇一个势大力沉的劈砍，铃木大尉举刀格挡，“当”的一声巨响，他虎口崩裂，指挥刀竟然被硬生生砍飞！不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魏大勇反手一刀，直接将他半个脖子都砍断了，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张大彪的鬼头大刀更是凶猛，直接将一名鬼子曹长连人带枪劈成了两半！

赵铁牛一记精准的突刺，捅穿了一个鬼子的心脏……

王大山则更省事，躲开一个鬼子的突刺，一枪托砸碎了对方面门，接着补了一刺刀……

不到三十秒，最后十几名鬼子，包括那两名小队长，全部被砍瓜切菜般放倒在地，变成了真正的尸体。所谓的“武士价值”，在绝对的实力和效率面前，成了一个可笑又可怜的注脚。

“呸！废物！”魏大勇在铃木的尸体上擦了擦刀口的血，不屑地啐了一口。

这时，炮营营长王承柱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脸上被硝烟熏得黢黑，却掩不住那份狂喜：“团长！团长！发财了！哈哈，小鬼子这炮基本没怎么动弹就让咱们给端了！缴获大丰收啊！”

李云龙眼睛一亮：“柱子，快说，捞着啥好东西了？”

王承柱掰着手指头，语速飞快：“九二式步兵炮，完完整整一门！炮弹足足六十发！鬼子估计刚把炮架好，还没等放几炮就让咱们的手榴弹给捂里头了！

还有两门九七式迫击炮，也是好的，炮弹捡回来一百来发！团长，这仗打得值啊！咱们消耗的炮弹还没缴获的多，这买卖赚大发了！哈哈哈！”

“好！太好了！”李云龙闻言大喜，用力一拍大腿，“柱子，你他娘的真是老子的福将！赶紧的！把你炮营原来的炮，还有这些新缴获的，全都给老子用卡车装上去！

那几辆卡车就是给你们预备的！动作要快，检查好，别半路撂挑子！咱们马上要赶回去收拾第38大队，这些家伙什正好能用上！”

“是！团长！您就瞧好吧！保证把炮伺候得妥妥的，到时候轰他狗日的高桥大队！”王承柱敬了个礼，兴高采烈地转身就跑，招呼着炮兵营的战士们赶紧装车。

李云龙立刻转身，雷厉风行地下达一连串命令：“都别愣着了！张大彪，沈泉，王怀保！立刻组织部队，快速打扫战场！武器、弹药、粮食、药品，所有能用的，一根毛都不许给老子落下！

“是！”几位营长立刻领命吩咐下去。

这时，几名战士押着一个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穿着伪军军官制服的人走了过来。“报告团长！抓到一个大的，是伪军第四混成旅第二团团长，叫贺守忠！”

贺守忠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八路爷爷饶命！八路爷爷饶命啊！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混口饭吃啊……我投降，我坦白，我知道皇军……不，知道鬼子的情报……”

李云龙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根本没兴趣听他废话，直接对沈泉道：“老沈，这些俘虏（主要指伪军，鬼子基本没活的）交给你处理！马上组织人手快速甄别！

把里边的军官、铁杆汉奸、罪大恶极的，都给老子揪出来，查实了就地处决，节省粮食！剩下的，让他们帮忙抬伤员、推车、运送物资！告诉他们，好好干活，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谁敢耍花样，直接毙了！”

“明白！团长！”沈泉立刻领会，挥手让战士把哭喊求饶的贺守忠拖了下去。

“刘铁柱！刘铁柱死哪去了？”李云龙大吼。

通讯排长刘铁柱赶紧跑过来：“团长，我在这！”

“立刻！给政委和孔副团长发报！”李云龙语速极快，“电文如下：东面之敌伪军两团、日军第37大队已被我部全歼于虎头岭。现正快速打扫战场。

敌指挥部定然已获知消息，其合围计划出现缺口，西面之敌第38大队为抢功或弥补缺口，很可能加速向我驻地推进！

命令你部，依托工事，顽强阻击，不惜一切代价，将第38大队高桥所部，牢牢吸引在王家湾外围阵地至少两天！为我主力回师争取时间！重复，必须死死吸住他们！老子要回来包他的饺子！”

“是！团长！马上发报！”刘铁柱记录完毕，飞奔向电台。

李云龙看着忙碌的战场，深吸了一口充满硝烟和血腥的空气，眼中闪烁着更加锐利的光芒：“一营、二营、炮营、骑兵连、尖刀队！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补充弹药，处理重伤员！轻伤员跟随队伍！

能带走的战利品带上，带不走的笨重物品和鬼子尸体就地掩埋或者堆起来烧了！二十分钟后，全体集合！目标，王家湾！给老子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咱们去啃下一块硬骨头——第38大队！”

李云龙立刻转向王怀保：“王怀保！”

“到！团长！”三营长王怀保立刻上前。

“你带着你的三营，留下来负责打扫战场！把所有的物资、伤员，还有那帮子俘虏，都给老子归置好，押运着在后面跟上。速度可以慢点，但东西和人都不能给老子出岔子！特别是缴获的枪支弹药，清点清楚！”

“是！团长！保证完成任务！”王怀保领命。

几乎在虎头岭伏击战结束的同时，噩耗如同瘟疫般沿着电波传回了太原第一军司令部和前线第九旅团指挥部。

太谷，第九旅团前线指挥所。旅团长池上贤吉少将脸色铁青，手中的电报被他攥得死死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面前的地图上，代表第37大队和伪军两个团的蓝色标记，已经被参谋用触目惊心的红叉覆盖。

“八嘎！八嘎呀路！”池上贤吉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跳起老高，“山下这个蠢货！整整一个精锐大队！加上两千多人的皇协军！竟然……竟然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被李云龙全歼在了虎头岭？！这简直是帝国陆军的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他胸脯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疯狂的杀意：“山崎大队在一线天玉碎，如今山下大队又在虎头岭……两个满编精锐大队，都折在李云龙这一个泥腿子团长手里！此仇不共戴天！李云龙！必须死！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在一旁肃立的山本一木大佐虽然同样脸色难看，但他毕竟更加冷静。他上前一步，沉声道：“池上将军，请您暂息雷霆之怒。李云龙部刚刚经历一场激战，虽获胜，但其自身必然消耗巨大，疲惫不堪。

此时，他们最可能的动向，一是固守休整，二是……凭借其擅长的机动，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向西面正在向王家湾缓慢推进的蓝色箭头——第38大队：“高桥大队孤军深入，正在按原计划向张庄镇、王家湾区域前进。如果李云龙挟大胜之威，迅速回师，与留守部队合力……高桥大队很可能重蹈山下大队的覆辙。”

池上贤吉闻言，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怒火被理智稍稍压制。他死死盯着地图，作为旅团长，他深知山本的分析极有可能成为现实。李云龙的狡猾和凶狠远超他的预估。

“你的意思是？”池上贤吉看向山本，语气阴沉。

“嗨依！”山本一木顿首，“在下建议，立刻电令高桥大队，暂停向王家湾的急进。令其就地选择有利地形转入防御，固守待援。

同时，命令第36大队、配属的炮兵中队、骑兵中队，以及我的特战小队，不惜一切代价，加快行军速度，尽快与高桥大队靠拢！待我军兵力重新集中形成拳头，再以泰山压顶之势，碾碎李云龙！如此，方可避免被其再次各个击破！”

池上贤吉眼神急剧闪烁，权衡利弊。虽然极度渴望立刻报仇，但他更清楚，如果再损失一个大队，他的旅团长也就当到头了。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个人的愤怒，做出了相对理智的决定：“哟西！就按山本君说的办！”

他转向参谋长，厉声道：“立刻给高桥大队发报！命令他停止前进！原地构筑防御工事，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擅自出击！等待与36大队汇合！”

“同时，电令36大队长青木中佐！抛弃一切不必要的辎重，全速前进！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与高桥大队建立联系！延误者，军法从事！”

“嗨依！”参谋长立刻记录命令，转身跑去发报。

山本一木微微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凝重。他看向王家湾的方向，心中暗道：“李云龙……你的反应，又会有多快呢？”

……

与此同时，在临汾方向。第37师团227联队长渡边次郎大佐也接到了第一军司令部措辞严厉、催促前进的命令。

“八嘎！铁路！又是该死的铁路！”渡边次郎看着地图上被标注出的多处被破坏的同蒲铁路段，气得咬牙切齿。

上一次李云龙攻打介休，386旅的772团就像牛皮糖一样缠住了他的增援部队，还对铁路线进行了大规模破坏。虽然工兵部队日夜抢修，但至今仍未完全畅通。

“联队长阁下，大部分路段无法通行列车，部队只能徒步行军，重武器和弹药运输极其缓慢……”参谋长在一旁无奈地报告。

“我知道！”渡边次郎烦躁地打断他，“命令先头部队！轻装！用最快速度前进！后续部队和重武器，尽最大努力跟进！

告诉士兵们，跑起来！就算跑断腿，也要在规定时间内赶到合围区域！司令官阁下已经在愤怒了，我们绝不能成为最后的迟到者！”

“嗨依！”参谋长额头冒汗，赶紧去传达命令。

庞大的渡边联队，在崎岖的道路上，拼命加快着脚步，士兵们怨声载道，疲惫不堪，但军令如山。

……

虎头岭。李云龙跳上一辆刚补充了燃油的卡车驾驶室，对着后面浩浩荡荡、虽然疲惫却士气高昂、扛着缴获物资的队伍吼道：“都给老子跑起来！谁掉队，战利品就没他的份！回家包饺子去喽！”

钢铁洪流再次启动，带着凛冽的杀气和刚刚淬炼出的锋芒，向着西面王家湾的方向，滚滚而去！下一场风暴的中心，正在急速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