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选择秦淮茹 第253章 大院里的烟火与心事

许大茂走出办公楼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又悔又恨。

悔的是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找人去打傻柱。

恨的是傻柱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证据，毁了他的前途。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这事儿他跟傻柱没完。

而此时的傻柱，正哼着小曲往家走。

他不知道许大茂在办公室里的狼狈模样，但他知道，李怀德肯定不会轻饶许大茂，他心里的这口气，总算是出了。

刚到家，就看到吴晓燕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里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傻柱，你回来啦？快趁热吃了吧，我看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特意给你煮了碗面。”吴晓燕把面条放在桌上，笑着说。

傻柱看着碗里的面条，心里暖暖的。

他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面条的香味和荷包蛋的鲜味在嘴里散开，身上的疲惫和疼痛仿佛都消失了。

“好吃，太好吃了！”傻柱一边吃，一边说，“吴姐，还是你做的饭好吃。”

吴晓燕笑了笑：“好吃你就多吃点。对了，你今天去找许大茂了吗？他承认了吗？”

傻柱点了点头，把今天去找二狗子，还有去李怀德办公室的事儿说了一遍：“许大茂那小子，不仅没当成宣传科副科长，还被李副厂长骂了一顿，这就是他找人打我的下场！”

吴晓燕听了，也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是让他得到教训了。不过你以后也得小心点，许大茂那人记仇，说不定还会找你麻烦。”

“放心吧，我不怕他！”傻柱拍了拍胸脯，“他要是再敢找我麻烦，我就再让他吃次亏！”

吃完面条，吴晓燕收拾好碗筷就回了家。

傻柱躺在炕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心里美滋滋的。

他知道，以后许大茂肯定不敢再轻易招惹他了，而他也会继续照顾聋老太太和吴晓燕家，让她们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炕上。

傻柱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当了食堂的主任，给吴晓燕家买了好多肉，还梦见许大茂在乡下放电影时累死累活，再也不敢跟他对着干了。

第二天早上，傻柱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

他洗漱完，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许大茂低着头从外面走进来，脸色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看样子是一夜没睡。

许大茂看到傻柱，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但他只是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就匆匆回了自己家，连一句话都没说。

傻柱知道，许大茂这是怕了他了，心里不由得更得意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许大茂再也没找过傻柱的麻烦，每天只是默默地在宣传科当放映员，再也不提副科长的事儿了。

不过他心中却更加的怨恨傻柱，以后只要抓住机会，他就会往死里整傻柱，以报今日之仇。

而且因为找人暴揍傻柱的事，许大茂最近这段时间过的也不太好，直接被厂里好好的警告了一番，还被派到了挺远的几个地方放电影。

而傻柱，依旧每天在食堂里跟工友们说说笑笑，下班了就给吴晓燕家送点东西，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只是偶尔想起那天晚上被偷袭的事儿，傻柱还是会觉得有点后怕。

但他也明白，在这个大院里，在这个厂里，人与人之间总会有矛盾和摩擦，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欺负别人，也不怕别人欺负，就能活得踏实、自在。

至于许大茂的报复，傻柱从来就没放在眼中。

毕竟从小到大，许大茂就很少有从自己身上占到便宜的时候。

初秋的风裹着几分凉意，刮得大杂院老槐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落在青砖地上，铺出一层薄薄的碎金。

傻柱踩着这层碎叶往食堂走，肩膀上的布包晃悠悠的，里面装着给吴晓燕家棒梗他们带的糖糕——是昨天食堂蒸剩下的，他特意留着，知道孩子爱吃这口甜。

刚到食堂门口，就听见大师傅老张的大嗓门：“傻柱！可算把你盼来了！”

老张正蹲在灶台边捡白菜，手里还攥着半颗没剥完的，看见傻柱，立马直起腰，指了指旁边的竹篮，“你瞅，李副厂长一早就让人送了五花肉来，说是中午要请厂里的技术员吃饭，特意叮嘱让你掌勺。”

傻柱把布包往案板上一放，撸起袖子凑过去，掀开竹篮盖儿，一股新鲜的肉香扑面而来。

那五花肉肥瘦相间，纹理像画出来的似的，他用手指按了按，肉质紧实，忍不住咧嘴笑：“这肉好！中午给技术员们露一手，整个红烧肉，再配个白菜炒肉，保准让他们吃了还想再来。”

老张嘿嘿笑：“就等你这话呢！昨天还有工友问，啥时候能再吃你做的红烧肉，说上次吃了，连碗底的汤汁都拌了馒头。”

傻柱没接话，拿起刀开始切肉，刀刃落下，“咚咚”的声响在食堂里回荡，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步骤——先把肉切块焯水，去尽血沫，再用冰糖慢炒出琥珀色的糖色，加酱油、料酒焖煮，最后大火收汁，这样炖出来的肉，入口即化，连骨头缝里都浸着香味。

正忙着，食堂门口传来脚步声，李怀德背着手走了进来。

他穿了件半旧的中山装，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看见傻柱，脸上露出点笑容：“傻柱，中午的菜可得上点心。技术员们这段时间盯着生产线，熬了不少夜，得让他们吃点好的，补补力气。”

傻柱停下刀，点头应道：“李副厂长您放心！保证让大家伙儿吃得心满意足，下午干活更有劲儿。”

李怀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叮嘱了几句“别太咸”“多放些蔬菜”，才转身离开。

傻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得意——虽说李怀德平时对他不算热络，但对他的手艺，从来都是认可的。

中午的食堂格外热闹。

红烧肉刚端上桌，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屋子，排队打饭的工友们都伸长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盆肉。

技术员们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立马露出满足的表情：“傻柱，你这手艺绝了！比我家老婆子做的还香！”

傻柱听了，笑得更欢，手里的勺子也不由得往他们碗里多盛了些肉。

李怀德也来了，打完饭特意坐到傻柱旁边，咬了口红烧肉，点点头：“不错不错，比上次还好吃。我跟杨厂长说过，食堂离了你，可就少了灵魂了。”

傻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您过奖了，就是瞎琢磨。”

正说着，许大茂拎着个旧饭盒走了进来。

他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些，但眼底还是藏着倦意，下巴上冒出了青茬，看样子是没休息好。

他走到打饭窗口，头压得低低的，声音有点沙哑：“给我来两勺米饭，再来点青菜。”

打饭的小李看了傻柱一眼，见傻柱没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舀了两勺清炒白菜递过去。

许大茂接过饭盒，手指捏着饭盒边，指节泛白，他没看任何人，转身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慢慢扒着米饭，白菜嚼得没滋没味。

傻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太得意，反而有点不是滋味。

他知道许大茂这阵子难熬——厂里因为他找人打傻柱的事，不仅警告了他，还把他派到远郊区放电影，每天天不亮就得骑自行车出发，天黑透了才能回来，折腾得够呛。

而且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事，见了许大茂都不怎么说话，以前跟他凑在一起抽烟的几个邻居，现在也都躲着他，许大茂也越来越沉默。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傻柱除了红烧肉以外，还特意多盛了两勺白菜炒肉，又拿了两个白面馒头，用饭盒装好。

他本来想直接带回家给吴晓燕，可走到食堂门口，就看见许大茂蹲在路边抽烟，身边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面装着放映机的零件，看样子是刚从郊区回来。

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把饭盒递到许大茂面前：“拿着吧，刚做的白菜炒肉，还热乎着呢。你这天天跑郊区，风吹日晒的，得吃点有油水的补补。”

许大茂抬起头，烟灰落在裤子上，他也没拍。看见那盒菜，他愣了一下，眼神复杂，有惊讶，有尴尬，还有点不服气。沉默了半天，他才低声说：“我不用你假好心。”

“谁跟你假好心了？”傻柱把饭盒往他手里一塞，语气有点冲，但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敌意，“我就是觉得，再大的仇，也不能跟肚子过不去。你要是还记恨我，以后咱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但这饭，你得吃了，别糟蹋了我的手艺。”

许大茂捏着饭盒，手指微微颤抖。

饭盒里的热气透过铁皮传过来，烫得他手心发暖。

他看着傻柱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傻柱嘴碎、脾气爆，可心眼不坏。

当初是他先找人打傻柱，毁了自己的前途，傻柱没跟他计较太多，还给他送吃的，这让他心里又酸又涩，像吞了颗没熟的柿子。

傻柱回到大院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白烟，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

他先往吴晓燕家走，刚推开门，就看见贾张氏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窝窝头，正啃得津津有味。

吴晓燕则坐在炕上缝衣服，手里拿着块蓝色的粗布，针脚缝得整整齐齐，看样子是在给傻柱缝褂子。

“吴姐，我回来啦！”傻柱把饭盒递过去，笑着说，“今天食堂做了红烧肉还有白菜炒肉，我给你留了两勺，你快尝尝。”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放下窝窝头，快步走过来，一把抢过饭盒，掀开盖子就往厨房里跑。

傻柱和吴晓燕都愣了一下，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哗啦”一声——贾张氏把菜倒进了自己的碗里，还拿着窝窝头在饭盒里擦了擦，连最后一点油星都没放过，然后坐在桌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这么好的菜，可别浪费了。”

吴晓燕的脸瞬间红了，连忙站起来，走到傻柱身边，小声说：“柱子，对不起，我婆婆她……”

“没事没事。”傻柱摆摆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贾张氏日子过得紧，平时很少能吃到肉，也难怪她这么着急。

吴晓燕见他没生气，松了口气，趁着贾张氏没注意，悄悄拉了拉傻柱的手，又摸了摸他手腕上的护腕——那是前几天她给傻柱缝的，怕他颠勺的时候累着。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傻柱的皮肤，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愧疚，像是在说“让你受委屈了”。

傻柱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连忙抽回手，挠了挠头，假装看墙上的日历：“那个……吴姐，我还有点事，先回屋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连饭盒都忘了拿。

刚走出吴晓燕家，就看见一大妈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几颗新鲜的白菜。

一大妈看见傻柱，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过来：“柱子，你回来啦？我刚从菜市场回来，买了点白菜，新鲜得很，给你拿两颗吧。”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摇头：“不用了一大妈，我食堂还有菜，您留着给易松吃吧。”

说完，他几乎是逃似的往自己家走，连头都没回。

一大妈站在原地，手里拎着白菜，看着傻柱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傻柱为啥躲着她，前几天易松和棒梗打架，结果傻柱拉偏架，直接帮助棒梗，让易松吃了亏。

傻柱心里愧疚，所以见了她就躲。

傻柱回到家，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里乱糟糟的。

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见一大妈慢慢走回自己家，篮子里的白菜还在晃悠。他想起以前一大妈总给他缝衣服，易松小时候总跟在他身后喊“柱子叔”，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正愣着神，门外传来敲门声。

傻柱以为是吴晓燕，连忙打开门，却看见许大茂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空饭盒，还有一小袋炒花生。

“那个……菜很好吃，谢谢你。”许大茂把空饭盒递过来，又把炒花生塞到傻柱手里，声音有点不自然，“这是我从郊区买的，炒得挺香，你尝尝。”

傻柱愣了一下，接过花生，心里有点意外：“谢啥？你要是爱吃，以后中午去食堂，我再给你留份菜。”

许大茂摇摇头，挠了挠头：“不用了，我明天还要去郊区，得好几天才能回来。那啥……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些。

傻柱看着手里的炒花生，又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心里忽然敞亮了些。

他想，大院里的日子，就像食堂里的大锅菜，有咸有淡，有吵有闹，但只要多一点包容，少一点计较，总能炖出暖心的味道。

他走到桌边，把炒花生倒出来，抓了一把放进嘴里，香脆可口。

他想起明天要给易松带点糖糕，说不定能让这孩子消消气。

又想起要给一大妈送点食堂的馒头，让她也尝尝新鲜。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桌上的花生壳上，泛着淡淡的光。

傻柱坐在桌边，嚼着花生，心里琢磨着明天的事，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大院里的烟火气，不仅藏在饭菜里，还藏在这些磕磕绊绊的心事里，藏在人与人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