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邪恶之剑散发出的邪气宛如一只调皮的顽童,狡黠又狂放,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压得我身如铅坠,几乎无法呼吸。那邪气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卷起层层黑云,将天地都染上一片阴暗,我的心绪也随之狂乱如麻,怒火在血脉中熊熊燃烧,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渴望撕裂一切见到的生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那是一种令人战栗的邪恶气息。
就在我逐渐被那无尽的愤怒推向深渊、即将迷失自我之时,潜藏在意识深海中的一股妖异气息突然涌现。那股气息宛如一缕清风拂面,迎面而来,瞬间点亮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清明。那股妖异之气犹如一道无形的护盾,将我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阻挡了那股逐渐吞噬我的黑暗。
尽管内心依旧燃烧着战斗的烈焰,渴望与那邪剑一决高下,我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意志紧紧压制着邪气的狂潮。身躯虽然微微颤抖,汗水从额头滑落,却依然警觉地握紧手中的胜邪剑,那柄宛如黑色巨龙般盘旋在空气中的法宝,散发出令人心惊的邪气,似乎每一寸剑身都蕴藏着吞噬天地的力量。
渐渐地,血色的阴影逐渐退去,被一片令人心凉的黑暗所取代。我死死抓住那柄战剑,双手紧握的刹那间,浓郁的邪气如滔滔巨浪冲击而来,试图吞噬我的意志,将我变成完全的邪恶傀儡。然而奇迹出现了——身体深处那股妖异之力,犹如一位忠诚的守护者在我心底牢牢守护着最后一道防线。它不断抵抗邪气的侵蚀,死死护持着我的清醒。
我心知肚明,这股邪异之力来自八尾狐的恩赐。她正吸收蛇灵的能量,或许尚未融合完毕,只能用这种特殊的方式保护我。那一刻,我静静伫立,似乎整个世界变得寂静无声,只剩我与那柄邪剑的死磕。
时间仿佛凝固,我一动不动。谷浩然紧皱的眉头以及那位邋遢道士,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我。谷浩然手持长剑,神色警觉,仿佛随时准备出手相援,而我,则像一尊沉睡的战神,屏息凝神,静待风暴的爆发。
忽然,邋遢道士打破了寂静,试探着轻声问:“小劫,你还记得我是谁不?”
我抬起头,目光淡然,嘴角微扬:“当然,茅山宗的罗持文,那个臭不要脸的坑人货色。”
邋遢道士听了,顿时像个得了奖的小孩一样笑得合不拢嘴,他猛地一把拉住谷浩然,兴奋得满脸欢喜:“这家伙居然没有被胜邪剑控制,还能驾驭它,看来这把法剑的主人非他莫属!天意如此啊!”
谷浩然皱眉,略带疑虑地走近我,试探问道:“你是真的没有察觉那股庞大的阴邪力量入侵体内?你还坚持控制得住?”
我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能感觉到,但还算…还能掌控。”
“怪不得。”谷浩然叹了口气,“以我见识,这邪气若要攻心夺志,几乎无人能敌。而你却用这把剑,天赋异禀,似乎体内藏着某种秘密。所谓以毒攻毒,或许正是天命的安排,用邪气制服邪气,或许正是命中的磨炼。”
邋遢道士也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看来,这把胜邪剑以后,可不是扔掉的对象了,而是你的护身宝物,真是如虎添翼。”他的眼睛里满是羡慕,那柄暗藏邪气的法宝,在他心中比任何珍宝都更吸引人。
谷浩然皱着眉头继续追问:“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能驾驭这把邪剑?咱们的修为都达不到它的程度,它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你?”
邋遢道士笑而不语,他突然开口:“你不知道吧,其实吴劫天生就是个妖胎,体内藏着一只高阶的八尾狐,魂体共存,命格非凡。这股邪异之气,或许就是他能驾驭邪剑的原因。所谓以毒攻毒,就是用邪气制服邪气,这或许也是天意的安排。”
我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感慨,暗暗庆幸自己还能保持片刻清醒。此事似乎告一段落,屋内传来动静——虎子叔和冷咗熙纷纷走出,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丝波动。
虎子叔见我安然无恙,立刻跑了过来,关切地问:“少爷,这次没事吧?刚才院子里那场激战,要不是我冲出去帮忙,指不定会出大事。”
邋遢道士却插嘴道:“虎子叔,你还记得那英勇的双花红棍吗?提着那把砍刀,追人跑,更是横扫了十几条街。可惜啊,如今事态不同,不能轻易出手,以免丢了性命。”
虎子叔听了,不由脸色一变,愤怒而又无奈:“谁告诉你的?”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从身边转身离开:“我去喝口茶,嘴巴有点干。”语罢便不再理会。
我则笑着看向虎子叔:“虎子叔,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没啥大不了的。你当年那么勇敢,现在依旧威风凛凛。”
他笑了,豪迈地拍拍胸膛:“少爷说得对!那时候我在港岛,谁不叫我虎哥?风光无限啊。”
谷浩然抬起头,戏谑地说:“虎哥,刀法不错吧?咱们比划比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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