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厅堂内仿佛亮了几分。
第一个锦盒内,是雪白如沙、细腻如雪的精盐,毫无寻常粗盐的灰暗与苦涩杂质。
第二个锦盒内,是晶莹剔透、宛如冬日初雪的白糖,纯净的甜香隐隐散发。
第三个锦盒内,是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装着清澈如水却散发着浓烈醉人酒香的液体——高度蒸馏白酒。
第四个锦盒内,是几块雕花精美、色泽温润、散发着淡雅花香(或檀香等)的香皂。
第五个锦盒内,则是几个更小的琉璃瓶,瓶塞微启,一缕难以言喻、沁人心脾的馥郁芬芳便悄然弥漫开来——香水。
“这…这是何物?”阮小七瞪大了眼睛,指着精盐,“盐?怎地如此白净?”
“这糖…像雪一样!”阮小五拿起一小撮白糖,难以置信。
“好香的酒气!比俺喝过最烈的酒还冲!”刘唐抽着鼻子,盯着那白酒瓶。
晁盖拿起一块香皂,入手温润,香气扑鼻,也觉惊奇:“此物…似澡豆,却又精美百倍,香气也持久得多!”
吴用则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幽香,眼中震撼之色越来越浓:“大哥…卢员外…这些…莫非就是……”
朱瞻基含笑点头,声音清晰有力:“不错!此五样,便是我与二弟卢员外,欲在梁山设立工坊,大量生产之物:上等精盐、纯净白糖、高度蒸馏烈酒、高档香皂、百花香水!”
他逐一解释其特性、用途与远超当下市面商品的品质,并点明其作为民生必需或奢侈品的巨大利润空间。
“精盐、白糖、烈酒,走量亦可获巨利;香皂、香水,专供富贵,价高利厚!五者相辅相成,成本可控,利润极高,且易于通过卢员外现有商路或我等未来商队行销南北!
此乃光明正大、源源不绝之生财大道!足可养我万千兄弟,筑我铁壁雄关!”
厅堂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晁盖、三阮、刘唐虽然对商业运作的具体细节不甚了了,但“独门秘方”、“品质绝佳”、“利润极高”、“源源不绝的钱粮”这些关键词,他们听得明明白白!
这意味着梁山将拥有前所未有的、稳定而庞大的财力支撑!再不用为钱粮发愁,可以专心练兵、筑城、行侠仗义!
“我的娘嘞!”
阮小七第一个蹦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
“大哥!您…您真是神仙下凡啊!这等宝贝都能弄出来!以后咱们梁山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看狗官和奸商的脸色了!”
“好!好!太好了!”
晁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跳,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
他大笑着朝卢俊义抱拳。
“有了这金山银山的营生,何愁大事不成!卢员外,您真是我梁山的财神爷啊!”
刘唐也瓮声瓮气地吼道:“大哥!卢员外!你们指哪打哪!俺刘唐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看家护院、押运货物,绝不含糊!”
吴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起身对着朱瞻基和卢俊义深深一揖,由衷叹服。
“大哥深谋远虑,布局长远!卢员外倾力襄助,功在千秋!
有此五样奇货,梁山根基将稳如泰山!吴用五体投地!工坊选址、建设、保密防卫之事,学究愿效犬马之劳,与保正、卢员外共商细则,务必使其万无一失!”
朱瞻基看着群情振奋的众人,与卢俊义相视一笑,举起了酒杯。
“好!那便如此定下!选址、建坊、招募可靠工匠、原料供应、生产管理、保密防卫、行销渠道……
诸般事宜,千头万绪,还需我等兄弟同心戮力,各展所长!这‘广积粮’的大业,便从今日始!诸位兄弟,共饮此杯!”
“同心戮力,各展所长!”
“共襄盛举!”
“干——!!!”
豪迈的吼声混合着浓烈的酒香,冲出厅堂,回荡在初显峥嵘的梁山泊上空。
酒杯碰撞的余音尚在梁山大寨的聚义厅内回荡,朱瞻基的目光已转向吴用,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吴贤弟,工坊选址、营建图纸,乃当务之急。梁山地理你已了然于胸,何处最宜设坊,既隐蔽安全,又便于取水排污、原料运输,须尽快定下方案,绘制详图。”
吴用立刻起身,胸有成竹地拱手。
“大哥放心!此事小弟心中已有计较。水泊西南,有一处隐秘山谷,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仅有一条狭窄水道与主泊相连,易守难攻。
谷内有活水溪流,地气干燥,远离主寨喧嚣,最宜设立工坊!小弟今夜便绘出详细图纸,明日呈与大哥和卢员外定夺!”
“甚好!”
朱瞻基点头,随即目光扫向晁盖、阮氏三雄和刘唐。
“工坊营建,需大量人力物力。晁盖贤弟总揽全局,调度民夫、木石砖瓦等物料,务必供应及时。阮家三位贤弟,水泊运输乃你等看家本领,原料、建材、日后成品之水路转运,皆由你兄弟负责,务必确保航道隐秘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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