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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镜判官:从拔舌地狱杀穿十八重 第18章 魂花雨

作者:这是个人类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2 14:26:24

铁树倒悬的子宫口张得能吞下一整个人,锈迹裹着暗褐色血痂,像张发臭的嘴。风一灌进去,就发出 “呜呜” 的闷响,那声音不是自然风鸣,更像无数童魂被掐住喉咙的呜咽每缕风都黏得反常,沾在皮肤上凉得刺骨,又带着血锈与腐木混合的腥甜,缠在沈观手腕上时,竟像浸了血的麻绳在往肉里勒,腕骨被勒出淡红的印子,沉得像坠了块泡过尸水的死人骨。

他踩着花壁内褶的 “蜜晶” 往上攀,掌心早被蜜晶的棱角磨得发红,渗出的血珠沾在蜜晶上,凝成细小的血珠。鞋底碾过蜜晶的瞬间,“咔嚓” 脆响扎进耳朵,那声音特别脆,像咬碎冻硬的骨头,震得耳膜发疼!蜜晶里嵌着的镜面跟着崩裂,碎片溅在手腕上,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冰碴子,有的碎片边缘锋利,直接划破皮肤,渗出血丝可沈观顾不上擦,因为碎片映出的画面,比伤口更扎心:

胤朝集市的泥地黏得能扯住鞋,刚下过雨,空气中飘着烂菜叶子的酸臭味。养父穿着打补丁的短褂,左手死死攥着女娃的手腕,女娃的手腕细得像芦苇杆,被攥得发红,指节泛白。右手接银票时,养父的指节绷得发白,拇指蹭了蹭银票边缘,怕沾到泥那银票皱巴巴的,是女娃值多少钱的凭证。

女娃怀里攥着个糖人,糖人是她攒了半个月的碎银子买的,糖稀顺着指缝往下流,在泥地上积成褐色的泪。她想哭,嘴撇了好几次,却不敢发出声昨天她哭着要娘,养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现在脸颊还有红印。周围的人要么低头挑菜,要么假装没看见,只有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叹了口气,却被旁边的汉子拉走了。

现代仓库的冷光灯亮得刺眼,灯光惨白,照在金属货架上,反射出冷硬的光。贵族们戴着雪白的手套,手套白得晃眼,与透明罐里灰黑色的童魂形成刺目的对比。一个穿燕尾服的贵族,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捏着罐口,把童魂往仪器里倒童魂撞在罐壁上,发出 “呜呜” 的声,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能钻心,像有根细针在扎人的太阳穴。

另一个贵族嫌吵,用手指敲了敲罐子,“咚” 的一声闷响,童魂的声音立刻弱了下去。仪器屏幕上跳着 “寿命 3 天” 的绿色字样,贵族们的嘴角勾起淡笑,仿佛倒进去的不是魂,是不值钱的垃圾。仓库角落堆着空罐子,有的罐口还沾着干涸的魂渣,像褐色的污渍。

未来废墟的断墙上,全息广告飘在半空中,“卖儿换房,三年回本” 八个字是刺目的红,红得像血,在灰黑色的废墟背景下,格外扎眼。广告下面,一个穿破洞外套的男人盯着字看,外套的肘部磨得发亮,露出里面打补丁的内衣。

他怀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娃,娃穿着洗得发白的小衣服,正用胖乎乎的小手扯男人的衣角,嘴里 “咿呀” 地叫着,还把手指塞进嘴里,吃得满脸口水。男人的眼神从犹豫变成麻木,他抬手摸了摸娃的头,娃以为要抱,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男人的手却僵在半空他想起家里漏雨的破屋,想起老婆躺在病床上没钱买药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娃的眼睛。

所有碎片绕着沈观转,像一群催命的蝴蝶,碎片边缘的寒光晃得他眼睛疼。可他顾不上左眼的 “骨白蔷薇” 早炸了瓣,瓷纹般的眼白像碎瓷片似的往下掉,每掉一片,眼眶就像有细针在扎眼球后面的神经,疼得他额角冒冷汗。

那些 “雪片” 飘到白鸢肩头时,瞬间被她肩颈的木质芽吸了进去,芽尖立刻顶出朵小白花,花瓣是淡白色的,上面有细小的绒毛,沾了点沈观的眼血,像撒了层细粉。可花心的微型雷纹却暗得像死了,黑得像涂了墨的线,白鸢用指尖碰了碰雷纹,能感觉到微弱的震动,却没半点光亮她心里揪了一下,知道这雷纹没亮,雷罚童子可能出不来。

“还有三分钟。” 白鸢抬腕,刀锯肢的锯齿 “咔哒” 一声弹出来!齿缝里凝着上次战斗的黑血,黑血已经凝固,像黑色的痂,锯齿转起来时,“滋滋” 地磨着空气,那声音比倒计时的 “滴答” 声还刺耳,像指甲刮黑板,震得人耳朵嗡嗡疼。

她右腿的金属替换处泛着白,像结了层霜,摸上去冰得刺骨,35% 的替换率让那截腿发僵,每动一下,金属和骨头衔接的地方就像有螺丝在拧,疼得她小腿肌肉绷紧。锯条内侧的 “骨白蔷薇” 像一排小牙齿,正轻轻磨着她的皮肤,已经磨出了红印,再磨就该渗血了可她强忍着没吭声,怕沈观分心,只是悄悄把腿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不碰到蜜晶。

沈观摸出那枚 “乳牙钥匙” 残瓣,残瓣比指甲盖还小,边缘有个小缺口那是跟幽都怪物打斗时,被怪物的爪子磕的。残瓣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贴在指尖时,能感觉到上面细小的纹路,像乳牙的牙纹。

他把残瓣抵在锁骨窝,锁骨的凸起硌得钥匙有点变形,舌尖抵住上颚,无声地念出 “妈”—— 这字在喉咙里滚了滚,带着铁锈味,因为养母走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在她耳边念 “妈” 的,可养母再也没回应过。念完这字,他鼻子里像塞了团湿棉花,堵得慌,眼眶有点热,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刚落音,乳牙残瓣就软了,化成乳白的浆液,顺着他的指缝往锁骨窝的皮肤里钻那浆液凉得像冰,钻进皮肤时,像有小虫子在血管里爬,爬过心脏时,心脏猛地缩了一下,疼得他呼吸一滞。浆液顺着血管往肋骨爬,爬过的地方又热又痒,热得像有团火在烧,痒得像有蚂蚁在啃骨头,两种感觉混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咔!” 的一声脆响炸开!那声音特别响,在寂静的花壁里格外清晰,像被重锤砸在胸口沈观的第五根肋骨硬生生断了!断口的血珠没落地,就被反长的骨茬吸了进去,能看到血珠在骨茬表面慢慢渗透,变成淡红色的纹路。

骨茬生长时,皮肤被撑得发紧,像要裂开,疼得沈观一口气没上来,眼前发黑,额角的冷汗滴在蜜晶上,摔成小水花。他咬着牙没哼一声,只是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他怕白鸢担心,更怕自己一松劲,骨盾就长不出来了。

眨眼间,骨茬凝成了一面 60cm 的椭圆小盾。盾面是乳白色的,上面有 999 颗星斑,细得像针,每颗星斑旁边都刻着极小的童魂编号,编号是黑色的,要凑很近才能看清;盾边的暗纹绕了三圈,正是白鸢肩头的雷纹,却淡得像蒙了层灰,用手摸上去,能感觉到纹路的凹凸,却没半点光亮。

【系统冷音突然炸响】声音从沈观左耳的微型接收器里传出来,尖得像指甲刮黑板:“检测到‘弑妹者’同源肋骨,是否载入‘赎罪形态’?”

“弑妹者” 三个字像根刺,扎得沈观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攥紧拳头,指甲掐得掌心更疼了,心里默念:“我不是弑妹者,我没杀阿青,我要救她……”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载入。”

盾面的 “守” 字突然闪起白光,白光凉得像冰,照在沈观的掌心,让他打了个寒颤。接着,“守” 字猛地变成血红的 “弑” 字那红色特别艳,像刚流出来的血,盾面瞬间烫得像火,沈观的掌心被烫红,却没松手。最后,“弑” 字慢慢褪成暖黄的 “赎” 字每变一次,盾面的温度就变一次,从冰到火再到暖,像在经历一场生死轮回。暖黄的光顺着掌心往胳膊肘窜,像在烧骨头,却没之前那么疼了,反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这是赎罪的温度,也是救童魂的希望。

花壁的蜜晶亮得晃眼,白光反射在沈观和白鸢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可沈观知道,光再亮也没用,没有 “逆光”,魂花雨根本升不起来!逆光不是普通的光,是能让花蜜倒灌的 “反向光”,只有这种光,才能给童魂铺出升空的路。

白鸢突然抬手,折下了自己无名指刚长的 “树枝”。这树枝是从她无名指的树化部分长出来的,颜色是浅褐色,上面有细小的年轮纹路,像迷你的树桩。折树枝的时候,“啪” 的一声轻响,树皮下的汁液是透明的,带着点甜腥味,滴在她手背上,凉得像水。断口处有点疼,疼得她指尖发麻,麻感从指尖一直传到手腕,像被电了一下树化部分是她的软肋,折一次就伤一次,可她没犹豫。

她抓了把幻境花粉,花粉是淡紫色的,沾在手指上,像撒了层细粉,一吹就飘,还带着点荧光。她把花粉串在枝尖当箭羽,弓弦拉满时,树枝有点弯,怕拉断了,她的手臂肌肉绷紧,胳膊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树枝抵着她的掌心,发颤的不是树枝,是她的手她心里怕,怕这箭射不准,怕失败后,沈观和童魂都活不了。

“如果失败,你先救谁?” 她问,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刮走,却每个字都清晰。她盯着沈观的眼睛,连呼吸都停了她怕听到 “先救童魂” 的答案,却又觉得自己该这么问,毕竟童魂更重要。可她的心跳骗不了人,跳得飞快,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沈观抬头,眼里还飘着没掉完的瓷纹碎片,碎片晃了晃,挡住了部分视线。他抬手抹了下眼睛,把快掉下来的碎片抹掉,怕看不清白鸢的脸。他的声音虽然哑,却没半点犹豫,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掷地有声:“先救你你活着,才能带他们出来!”

白鸢听到这句话,眼眶突然有点红,却没掉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弓弦。

箭离弦的瞬间,花粉散成淡紫的雾,雾碰到蜜晶,蜜晶上结了层薄霜,霜花是淡紫色的,特别好看。箭飞得很快,“咻” 的一声,穿透主阀时,发出 “噗嗤” 声主阀是金属的,箭尖扎进去时,金属碎片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哗啦!” 金色的花蜜突然倒灌!那速度像洪水决堤,金闪闪的花蜜溅在沈观和白鸢身上,黏糊糊的,带着甜腥味,沾在衣服上,很快就凝成了一层薄壳。花蜜在半空织成一道逆瀑,从下往上流,表面有光反射,像撒了层碎金子,逆瀑的边缘还带着细小的水珠,掉在蜜晶上,摔成小水花。

沈观立刻抬盾对准逆瀑,左眼最后一瓣虹膜 “咔” 地碎了!碎片往盾面飞,像一群白色的蝴蝶,撞在星斑上时,星斑 “唰” 地亮了每亮一颗,就有只蓝色的童魂萤火虫从蜜囊里钻出来,萤火虫的翅膀是半透明的,扇动时发出细微的 “嗡嗡” 声,蓝色的光照亮了周围的蜜晶,蜜晶上的倒影更清晰了。

【系统尖锐警报突然响起】警报声一开始是尖的,后来越来越响,像消防车的警笛,震得沈观的耳朵嗡嗡疼:“痛苦转化率 - 42%!能源逆流,是否强制终止?”

“强制终止” 四个字像威胁,可沈观没怕。他猛地咬碎舌尖,舌尖的痛感像电流一样窜到大脑,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有点发苦。他没擦嘴角的血,直接往盾面的 “赎” 字上喷血珠呈弧线落在 “赎” 字上,“滋” 的一声,冒出淡红色的白烟,白烟带着点血腥味,飘在半空,很快就散了。

“负数才对!你们凭什么把痛苦当燃料烧?” 沈观的声音带着血沫,却特别有力,“童魂的痛苦不是你们的能源,是你们欠他们的债!今天我就要把这些债,连本带利还回去!”

血渗进盾面后,星斑亮得更狠了,每颗星斑都像小太阳,亮得让人睁不开眼。逆瀑的花蜜被染成暖黄,像融化的黄金,流得更急了。童魂萤火虫飞得更快,翅膀扇动的声音更响了,像小风吹过树叶,蓝色的光把整个花壁都染成了蓝,连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蓝色萤火虫越聚越多,绕着逆瀑织成了一道 3km 高的天河。天河的光映在废墟上,把断墙、废弃汽车都染成了蓝,连灰黑色的天空都透出了点蓝意。每只萤火虫飞过盾面时,都会展开一幅记忆,记忆的光像小太阳,亮得能照清每个细节 ——

粉裙女孩骑在小自行车上,自行车是红色的,车把上挂着个小铃铛,“叮铃铃” 地响。她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辫子上绑着粉色的蝴蝶结,风一吹,蝴蝶结就飘起来。父亲站在车尾,双手扶着车座,手指关节攥得发白他怕女孩摔下来,却又想让她自己学会骑车。

女孩回头,笑着说:“爸,我能自己骑!” 父亲没说话,悄悄松开了手。女孩晃了两下,没倒,她惊喜地回头,“爸!我会骑了!” 父亲的嘴角咧开,眼里的光像星星,比天上的太阳还亮。旁边的柳树飘下柳叶,落在女孩的头发上,女孩没察觉,还在笑着骑车,铃铛声传得很远。

补丁男孩坐在破旧的小屋里,桌子上摆着一个破碗,碗里有三块水果糖,糖纸是彩色的,特别鲜艳。男孩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袖口磨得发亮,他拿起一块糖,剥开塞给妹妹妹妹比他矮半个头,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圆圆的,像黑葡萄。“妹妹吃甜的,” 男孩说,然后把糖纸叠成星星,塞在妹妹的口袋里,“这个星星给你,以后想糖了,就看星星。”

妹妹接过糖,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把糖递回给男孩:“哥,你也吃。” 男孩摇摇头,舔了舔糖纸,“哥吃这个就够甜了。” 小屋的窗户破了个洞,阳光从洞里照进来,落在兄妹俩身上,暖得像被子。

满月婴儿裹着小被子,躺在家里的床上,被子是花的,上面有小鸭子图案。母亲坐在床边,穿着碎花衣服,头发有点乱她刚哄完婴儿,还没来得及梳头。婴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母亲的头发,抓得很紧。

母亲疼得 “嘶” 了声,却没把婴儿的手拉开,只是低头看婴儿。婴儿抓着头发笑,笑得露出没牙的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母亲的头发。母亲也笑了,眼泪掉在婴儿的脸上,婴儿伸出手,摸了摸母亲的眼泪,觉得好玩。阳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落在婴儿的脸上,婴儿的皮肤白白的,像豆腐。

……

直到第 999 只萤火虫飞过来这只萤火虫比其他的大一点,翅膀的蓝光也更亮。它展开的记忆里,是三岁的沈观!他被养母抱在怀里,养母穿着蓝色的布衫,衣服上有皂角味那是养母刚洗过衣服的味道,特别干净。

沈观的小手抓着养母的衣服,把脸埋在养母的胸口,能听到养母的心跳声,很稳,像鼓点。养母摸着他的头,手很粗糙,是干活磨的,却很暖。“观观,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养母轻声说,声音像春风,“娘会好好照顾你。” 沈观当时不懂什么是家,却觉得很安心,像找到了港湾。头顶的铁树还立着,叶子绿得发亮,阳光透过叶子洒下来,形成光斑,落在养母的衣服上,像小太阳。

记忆下面,慢慢浮起一行暖黄色的小字:“替代品也是家人。”

沈观看到这句话,心里像被暖流冲了一下,眼眶突然热了。他抬手摸了摸肋骨处,那里空落落的疼长骨盾时,他的骨头少了 0.5cm,伤口处的皮肤还在渗血,风从伤口钻进去,凉得像冰,却没之前那么疼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没人要的替代品,养母爱过他,现在白鸢也在陪他。他抬头看白鸢,白鸢也在看他,她的眼里映着萤火虫的蓝光,像有星星在里面。两人没说话,却懂了彼此的意思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他们是彼此的家人。

白鸢的右眼突然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强忍着没掉她怕沈观分心。她的眼白上,年轮纹像黑色的蛇,一圈圈疯爬,爬得越快,疼得越厉害。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到沈观的模糊身影,像隔着一层雾。她想抬手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刀锯肢突然暴走!

锯齿转得飞快,“滋滋” 地切割空气,蜜晶被锯到,碎渣乱飞,有的碎渣溅到白鸢的脸上,划出小口子,渗出血珠。她想控制锯肢,却根本没用树化部分的能量失控了,锯肢像有自己的意识,往沈观的方向甩。白鸢心里慌得很,怕锯到沈观,只能尽量把锯肢往旁边甩,胳膊被锯肢带得发酸。

突然,她猛地抬手,树刃直直捅向沈观的左肩!她知道这是唯一能激活血果的办法,只有沈观的 “共生血”,才能让血果裂开。树刃入肉时,“噗” 的一声轻响,沈观的肌肉绷紧了一下,白鸢的手也抖了她怕捅得太深,伤了沈观的骨头。树刃入肉 2cm,血顺着刃槽往下滴,落在地上,“嗒嗒” 响,血珠在地上积成小血洼,带着体温。

沈观却笑了。他的笑不是苦笑,是释然的笑他知道白鸢是为了救大家,也为了还上次他替她挡伤的债。肩上的疼像火烧,却比不过心里的踏实。他抬手抹了把肩上的血,血是温热的,沾在手指上,有点黏。他往血果的裂缝上擦,血果的裂缝处有点凉,血擦上去后,裂缝慢慢扩大。

“上次欠你的,今天还。” 沈观说,声音很轻,却很认真。上次在幽都,白鸢为了保护他,被怪物划伤了树化臂,这次他用自己的血,帮她激活血果,算是扯平了不,是他们的羁绊,又深了一层。

血刚碰到血果,表皮就 “咔” 地裂了 0.3cm!白光从裂缝里透出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白鸢右眼的年轮纹突然亮了,黑纹变成了淡金色;血果上的雷纹也亮了,淡紫色的光绕着血果转了一圈可只亮了一瞬,又暗下去了。白鸢心里有点急,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盯着血果,希望它能再亮一点。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了】这次的声音不是冷的,反而有点柔和,像带了点温度:“痛感共生协议上线!共享系数 50%,持续时间:永久!”

“永久” 两个字让沈观和白鸢都愣了一下。接着,沈观感觉到白鸢右眼的疼像自己的右眼也被细针扎,疼得他皱了皱眉;白鸢也感觉到沈观肋骨的疼像自己的肋骨断了,空落落的。两人隔 5m 远,却同时按住了左胸胸口的震动一模一样,127 次 \/ 分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却很齐,像两只鼓在同一节奏上敲。

“下一轮,换我扛。” 白鸢的声音有点抖,却很坚定。她的右眼还在疼,却不想再让沈观一个人受苦之前沈观替她挡伤,现在他们痛感共生,她要替他扛一半的疼。

沈观把骨盾往她那边抛,骨盾很轻,像片纸,飘在空中时,表面的星斑还在亮,暖黄的光映在白鸢的脸上。“别扛,帮我拿好它现在比我还轻。” 沈观说,他不想让白鸢再受伤,骨盾是救童魂的关键,让白鸢拿着,他更放心。

白鸢伸手接住骨盾,掌心传来沈观的体温,暖得发烫。盾面的星斑蹭到她的手指,有点痒,却很踏实。她攥紧盾,心里想:“沈观,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

铁树没了魂源,枯得飞快。叶子一片接一片往下掉,“哗啦啦” 的声音,像下雨。叶子掉在地上,很快就变黑、腐烂,散发出腐木味,沾在鞋底,黏糊糊的。枝干变得特别脆,用手一碰,就 “咔嚓” 断了,断口处是褐色的,没有一点水分,像晒干的木头。

可枝头却慢慢鼓出个红团是 “铁树血果”!一开始只是个小鼓包,颜色是浅红的,像苹果;慢慢变大,颜色变成赤红,像烧红的铁块,表面还泛着光。血果的表面,骨盾纹和雷纹缠绕在一起,像两条蛇,纹路是深红色的,比血果的颜色深一点,摸上去有点凹凸不平,还带着点温度,像握了个小热水袋。

高空的最后一朵魂花雨飘下来了。这朵魂花雨是淡粉色的,花瓣上有荧光,飘下来的时候,速度很慢,像羽毛。它落在血果顶上时,“啵” 的一声轻响,像盖章一样,血果顶上出现一个小印记,是淡粉色的,和魂花雨的颜色一样。

镜头慢慢拉远废墟里,倒伏的铁树横在地上,枝桠展开的样子,竟和人的肋骨一模一样!左边七根枝桠,右边六根枝桠,缺了一根,正好对应沈观缺的第五根肋骨。沈观的肋骨处,衣服破了个洞,能看到伤口,伤口处有点红,还在渗血,风一吹,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血果上的骨纹是白色的,像人的肋骨纹路,和沈观缺的那根一模一样一缺一补,像早就定好的轮回,像命运写好的剧本。

白鸢跪在地上,树化手还插在沈观的肩里,手有点抖因为痛感共生,她能感觉到沈观的疼。蓝色的光雨落在他们身上,“沙沙” 的,像下小雨。光雨沾在衣服上,变成小水珠,很快又消失了,留下淡淡的蓝光。两人被光雨包围,像在一个蓝色的泡泡里,外面的废墟和黑暗都被挡住了,只有他们两个,还有那枚赤红的血果。

一行白字突然浮在半空,是暖黄色的,像之前记忆里的小字:【痛苦≠能源,痛苦=种子!】

白鸢肩颈的木质芽突然动了一下,芽尖的雷纹闪了闪那是幼铁树芽,正吸着光雨里的灵气,雷纹虽然还没亮,却比之前更清晰了。

所有光都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三道声音在黑暗里回荡:

左声道:是沈观的心跳,沉得像鼓,每跳一下,胸口就起伏一下,能感觉到震动,带着点急促他在等血果的变化,也在忍着缺骨的疼。

右声道:是白鸢的心跳,轻却稳,和沈观的心跳慢慢合上,变成一个节奏,像两只鼓敲成了一只痛感共生让他们的心跳同步,也让他们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中间:是 999 只萤火虫排成的 “守” 字,蓝色的光在黑暗里很明显,“守” 字写得很工整,横平竖直,像在承诺什么。它亮了一瞬,就灭了,像流星一样,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却在黑暗里留下了淡淡的蓝光印记。

黑暗里,两道心跳越来越近,最后融成了一道 “咚、咚、咚”,沉稳而有力。

就在这时,“咔!” 的一声脆响突然炸开!

是血果裂了道新缝!裂缝比之前宽了很多,能看到里面的淡紫色光。雷纹闪了闪,是淡紫色的,闪了三下,然后传出细碎的 “咯吱” 声像有东西在里面动,在撞血果的壳!

沈观和白鸢都屏住了呼吸,盯着血果的方向。黑暗里,只能看到血果的轮廓,还有那道闪着光的裂缝。

“咯吱咯吱 ——” 声音越来越大,血果的裂缝越来越宽,里面的影子越来越清晰那是个小小的影子,像个童子,身上绕着雷纹。

难道…… 雷罚童子要破果而出了?

沈观的缺骨处突然疼得厉害,比之前更钻心,他忍不住按住伤口,额角冒冷汗缺骨的疼,是不是在提醒他,雷罚童子出来后,还有更难的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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