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系统纪元 第96章 白骨招供：本体被逼出，说出“是观音让我测试你”

净坛寺地底的法器阵核心区，比通道更显诡异。八根刻满佛门符文的石柱围成圆形，柱身缠着泛着佛光的黑绳，黑绳尽头连着中央的青铜阵眼——那阵眼与黑袍人、老翁替身的法器同源，表面流淌的佛光里，裹着密密麻麻的白骨虚影，每道虚影都在无声嘶吼，像是被囚禁的冤魂。

悟空握着金箍棒走在最前，金光扫过石柱时，符文突然亮起，射出一道道金色光箭，直刺众人。“小心！”他挥棒格挡，光箭撞在金箍棒上，炸开的佛光里竟掉出细碎的骨渣——这些符文，竟是用白骨粉末混合金粉刻成的！

“这阵法根本不是护持佛法，是在用冤魂炼佛能！”沙僧的因果光幕疯狂闪烁，红色的“冤魂能量”曲线冲破顶端，金色的“佛门能量”曲线却全是扭曲的杂质，“检测到阵眼与至少三十具替身的能量相连，这些替身……都是用冤魂的白骨做的！”

唐僧看着石柱上的白骨虚影，胃里一阵翻涌。他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村姑替身——那替身临死前，眼里闪过的不是妖气，是绝望；想起老翁替身碎裂时，白骨里藏着的青铜核心，那核心的纹路，竟和观音菩萨净瓶底座的纹路有七分相似。

“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唐僧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坚定，“把本体交出来！别躲在阵法后面装神弄鬼！”

他的话音刚落，中央的青铜阵眼突然炸开，黑褐色的雾气冲天而起，雾气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唐长老终于敢直面真相了？可惜太晚了——你早就成了佛门的‘听话工具’，连紧箍咒都是为了让你‘听话’才给你的！”

雾气渐渐凝聚，化作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身影。她长发及腰，脸上蒙着一层薄纱，手里握着半块破碎的净瓶——那净瓶的碎片上，刻着观音菩萨的莲花印，泛着纯正的佛光，却与她周身的妖气完美融合。

“白骨精！”悟空的火眼金睛瞬间锁定女子，金箍棒的金光暴涨，“你就是所有替身的本体！黑石洞的黑袍人、净坛寺的老翁，都是你操控的！”

白衣女子没有否认，反而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净瓶碎片，笑意里满是嘲讽：“没错，那些替身都是我造的。可你以为，凭我一个‘妖精’，能拿到佛门的护持符、能让系统给你发警告、能让净坛寺帮我打掩护吗？”

她的目光转向唐僧，薄纱下的眼睛透着冰冷的审视：“唐长老，你好好看看这净瓶碎片——这是观音菩萨亲手赐我的，她说，只要我用替身测试你‘听话与否’，事成之后，就许我‘脱离妖籍，入佛门修行’。”

“你胡说！”唐僧猛地后退一步，清心佩掉在地上，他却顾不上捡，“观音菩萨是大慈大悲的圣贤，怎会让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是想挑拨我与佛门的关系，故意编造谎言！”

“谎言？”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阵法石柱上的符文突然变了，竟映出一段画面——画面里，观音菩萨站在紫竹林中，手里拿着完整的净瓶，递给白衣女子，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你去西梁女国一带，用佛门法器造替身，测试唐僧是否‘绝对服从佛门权威’。若他质疑，便让系统用功德、取经任务威胁他；若他护着悟空，便让八戒挑拨，逼他念紧箍咒。记住，只有‘听话’的取经人，才配去西天取真经。”

画面消失时，石柱上的符文又恢复了原样。唐僧僵在原地，浑身冰凉——画面里观音的声音、净瓶的样子，都和他当年在长安城初见时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每次系统提示“维护佛门正统”，结尾都有一行极小的字：“指令源自紫竹林”；想起上次在黑石洞，清心佩里映出的观音身影，只是摇头，却从不说真相；想起所有“巧合”——替身总在他犹豫时出现，系统警告总在悟空质疑时响起，八戒的挑拨总在他动摇时发生……

“现在信了？”白衣女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我本是白虎岭的一株白骨，因吸收了天地灵气化形，从未害过人。可观音说，若我不做这事，就派金刚来毁了我的本体。我只能按她说的做，用冤魂的白骨造替身，用佛门的佛光裹妖气，一步步逼你‘听话’——因为这就是佛门要的取经人：不质疑、不反抗，只懂服从的傀儡！”

沙僧的因果光幕突然弹出一行检测结果，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能量溯源结果】：白衣女子所持净瓶碎片，能量与紫竹林观音菩萨净瓶能量同源度100%；替身系统指令、系统警告能量，均源自紫竹林。”

八戒瘫坐在地上，九齿钉耙滚到一边，嘴里喃喃着：“怪不得……怪不得我每次想挑拨，系统都会给我‘提示’，说这样能‘保住功德’……原来我也是测试的一部分……”

悟空的手攥得咯咯作响，金箍棒的金光几乎要将整个阵眼照亮：“好一个‘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好一个‘护持佛法’的佛门！竟用冤魂炼阵，用替身测试，把取经人当傀儡耍！俺老孙今天，非要拆了这阵法，去紫竹林问个清楚不可！”

“你去不了。”白衣女子突然咳嗽起来，周身的妖气开始消散，“观音说了，只要我招供，就会启动‘灭口程序’——这阵法里的冤魂能量，马上就要爆炸了，你们快走，不然都会被埋在这里！”

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却还是把净瓶碎片往唐僧手里扔：“这碎片你拿着，是观音参与的证据……别再信系统，别再信‘听话就能取真经’……取经路，该由你们自己走……”

碎片落在唐僧手里，带着观音净瓶特有的温润，却烫得他手心发疼。阵法石柱开始剧烈摇晃，黑绳断裂，白骨虚影从柱身里冲出，朝着阵眼汇聚——真的要爆炸了！

“师父，快走！”悟空一把拉住唐僧，沙僧扛起八戒，四人朝着通道方向跑去。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佛光与妖气的冲击波追着他们的脚跟，石柱碎片不断从头顶落下。

跑出地底通道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净坛寺的山门塌了一半，之前那两个藏青僧衣的僧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的符纸碎片，上面的“净”字在晨光下，渐渐褪成了黑褐色——那是冤魂白骨的颜色。

唐僧握着手里的净瓶碎片，看着满目疮痍的净坛寺，心里最后一点对佛门的幻想，彻底碎了。他抬头看向悟空，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悟空，咱们不去找佛门要补给了，也不管系统的功德了。咱们现在就去白虎岭，找白骨精说的那些冤魂的家人，把佛门的阴谋说出来——就算取不了真经，我也要让天下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佛法，什么是假的慈悲！”

悟空看着唐僧眼里的光，火眼金睛里的红光终于变得柔和。他举起金箍棒，指向白虎岭的方向：“好！师父去哪，俺老孙就去哪！不管前面是佛门的金刚，还是观音的紫竹林，俺都陪着你——这次，咱们走自己的取经路！”

沙僧把因果光幕收进怀里，里面存着阵法的检测记录、白骨精的招供画面，这些都是证据。八戒也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九齿钉耙，拍了拍身上的灰：“俺……俺也去！之前是俺糊涂，被系统骗了，这次俺要帮你们，把真相说出去！”

四人的身影朝着白虎岭走去，晨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地底的阴霾。身后的净坛寺还在冒着黑烟，那是佛门阴谋崩塌的开始；而前方的路，虽然布满未知，却充满了挣脱束缚、追求真相的希望——属于他们自己的取经路，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