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系统纪元 第11章 初遇试探：唐僧递水时藏符，测试悟空是否可控

日头升到头顶时，取经团队歇在了一片橡树林里。溪边的青草被晒得打蔫，溪水却透着沁人的凉，白龙马低头饮水时，马额的灵脉徽章偶尔亮一下，淡蓝色光幕扫过周遭，确认没有妖气后才安静下来。八戒瘫坐在树荫下，怀里抱着半块啃剩的麦饼，嘴里还嘟囔着早上没吃到热包子，沙僧则蹲在溪边，正用布巾擦拭月牙铲上的泥点。

悟空扛着金箍棒从林子里钻出来，额角沾着些汗珠，火眼金睛扫过众人，咧嘴笑道：“师父，前面十里就是黄风岭，俺探了路，岭下有个小驿站，能歇脚也能买些干粮。就是那岭上妖气重，像是有个厉害的妖精守着。”

唐僧坐在青石上翻着经书，闻言抬起头，目光落在悟空汗湿的衣襟上，连忙放下经书起身：“悟空，跑了这许久，定是渴了。我刚在溪边接了些凉水，你快喝些解解暑。”他说着，从行囊里取出一个粗瓷水壶，壶身还沾着水珠，递向悟空时，指尖悄悄捏了张叠得极小的黄符，趁递壶的瞬间，将符纸贴在了壶底——那是昨日路过观音禅院时，老方丈赠予的“静心符”，若持有者心存反心或戾气，符纸便会微微发热，却不会伤及性命，只作警示之用。

悟空伸手去接水壶时，火眼金睛余光扫过壶底，瞥见了那抹极淡的黄符光晕。他心里一动——这符纸带着佛门的静心气，师父好端端的，为何要在壶底藏符？是怕自己对黄风岭的妖精动了杀心，还是……受了什么人的嘱咐，在试探他？

他面上不动声色，接过水壶时故意指尖顿了顿，指腹蹭过壶底的符纸，果然触到一丝微弱的暖意。“多谢师父。”悟空拧开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凉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压下了暑气，可壶底的符纸却像是贴在了他的掌心，那点暖意渐渐漫开，不烫，却足够让他清楚感知到——师父在测试他。

唐僧的目光一直落在悟空脸上，见他喝水时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其实他本不想用符，可昨日夜里，他翻经书时无意间摸到了观音菩萨留下的字条，上面只写了一句“悟空野性未驯，需观其心，防其变”。再想到前几日八戒无意间提过“天庭怕悟空再闹乱子”，又想起悟空额间的紧箍——他虽信悟空护他，却也怕这泼猴哪天耐不住性子，真要撂挑子，或是误杀了该渡化的善妖，坏了取经大业。

“师父，这水真甜！”悟空放下水壶，故意晃了晃，壶底的符纸随着动作轻轻蹭过掌心，“就是那黄风岭的妖精，俺得先琢磨琢磨——若是个作恶的，俺一棒子敲晕了带过来，让师父渡化；若是个被逼的，咱们再想别的法子，您看咋样？”他说着，眼神坦荡地看向唐僧，故意把“渡化”“不滥杀”挂在嘴边，像是没察觉壶底的符纸。

唐僧心里的石头悄悄落了些，嘴上却依旧温和：“你有这份心思就好。西行路上，能不造杀业便不造，毕竟咱们是为了积善缘、取真经。”他说着，伸手想去接水壶，却被悟空先一步递了过来——递壶时，悟空故意将壶底朝上，那张小黄符赫然露在外面，阳光底下，符纸上的“静心”二字隐约可见。

唐僧的指尖顿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八戒原本在啃麦饼，见这情景也停了嘴，偷偷用眉心的“欲”字印记记录：“唐僧以符纸测试孙悟空，孙悟空似已察觉，暂无反心表述……”记录上传时，他还悄悄抬眼，想看看悟空会不会发作。

悟空却像没看见那符纸似的，笑着把水壶塞进唐僧手里：“师父，这壶您收着，等会儿走累了，您也喝些。”他说着，转身走向沙僧，拍了拍沙僧的肩膀：“沙师弟，月牙铲擦好了没？等会儿过黄风岭，说不定得靠你帮衬着挡两下妖风。”

沙僧愣了愣，连忙点头：“大师兄放心，俺早就准备好了！”他没注意到悟空递过来的眼神，更没察觉方才师徒间的微妙试探，只想着等会儿过岭要多加小心。

白龙马这时抬起头，马额的灵脉徽章亮了亮，淡蓝色光幕在唐僧眼前闪了一瞬，只显示一行字：【检测到佛门静心符气息，无恶意，仅作“心意验证”之用】。光幕快得像错觉，唐僧眨了眨眼，再看时，白龙马已重新低下头饮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唐僧握着水壶，指腹摩挲着壶底的符纸，心里又愧又暖——愧的是自己不该用符试探悟空的忠心，暖的是悟空明知有符，却没戳穿，反而用话安他的心。他悄悄将壶底的符纸揭下来，叠好塞进袖袋里，心里暗下决心：往后若有疑虑，便直接与悟空说，再也不用这般试探的法子。

“师父，歇得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悟空扛着金箍棒站起身，火眼金睛扫过黄风岭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锐光——他自然知道师父的顾虑，也明白观音菩萨的叮嘱，可他更清楚，自己要的不只是护师父取经，还要攒够十万反抗功德，破了那金箍。而要做到这些，首先得让师父彻底信他，这点试探，他受得住。

八戒慢吞吞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嘴里还嘟囔着：“走就走，要是到了驿站还没热包子，俺老猪可就不走了！”他说着，却还是拎起了放在一旁的行李，快步跟上了众人——毕竟太白金星的任务还得做，要是跟丢了悟空，可就没法记录了。

沙僧走在最后，月牙铲扛在肩上，目光落在前面唐僧和悟空的背影上，只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暖。白龙马跟在唐僧身侧，蹄子踏过青草时轻缓无声，马额的徽章偶尔亮一下，像是在默默守护着这支心思各异却目标一致的取经团队。

队伍渐渐走远，橡树林里只剩下溪边的凉风。唐僧悄悄摸了摸袖袋里的符纸，又看了眼身旁大步流星的悟空，忽然开口：“悟空，方才……”

“师父，黄风岭的妖精要是敢出来，俺定帮您好好教训它！”悟空突然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您放心，俺绝不会乱杀，也绝不会撂挑子——这取经路，俺陪您走到底！”

唐僧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悟空后脑勺的鬃毛，忽然笑了。他知道，悟空这是在给彼此台阶，也是在表忠心。袖袋里的符纸似乎还带着些暖意，可他心里清楚，往后再不需要这东西了——有些信任，不是靠符纸测试来的，是靠一路同行的真心换的。

黄风岭的影子渐渐近了，风里开始带着些沙尘的气息。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火眼金睛里闪过一丝坚定；唐僧跟在后面，悄悄把袖袋里的符纸揉碎，撒在了风中——那点试探的痕迹，就像这碎纸一样，被风卷走，只留下师徒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伴着西行的脚步，一步步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