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图昏死台下的瞬间,孛罗帖木儿指尖猛地攥紧扶手,玄袍下的气劲微微躁动,却很快压了下去。他侧头看向身旁的何太冲,语气听不出喜怒:“该你的人上了。”
何太冲眼中精光骤然亮起,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侧身转向身后的黑沙卫队列,低喝声穿透嘈杂:“巴尔,第二局,你上!”
队列中立刻冲出一道身影——巴尔身材高瘦,玄甲下的腰腹束得极紧,双手一翻,便从腰后抽出两把弯刀,刀刃泛着幽蓝光泽,显然淬过东西。他纵身跃上台时,弯刀在掌心一转,划出两道冷芒,目光死死盯着卫骁驰,语气满是不屑:“赢了波图算什么?那蠢货只会硬拼。遇到了我,你就等着和他一个下场吧!”
卫骁驰刚敛去的金色真气又凝于指尖,听到这话,眼底寒光更盛,冷声回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谈下场?你这般躲在暗处用淬毒弯刀的鼠辈,连让我出全力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瞬间戳中巴尔的痛处——他最忌别人说自己用毒。
吼!
当即怒吼一声,双脚在擂台一蹬,身形如鬼魅般扑向卫骁驰,双弯刀一左一右,分别斩向卫骁驰的脖颈和腰腹,刀风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显然毒性不浅。
卫骁驰早有防备,双臂上的手甲瞬间覆盖金色罡气,左手格挡左侧弯刀,右手直拳轰向巴尔心口。他刻意留了力道——张无忌叮嘱过要留活口问毒的解法,否则这一拳足以震碎对方心脉。
台下,张无忌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巴尔的弯刀上,对身旁的周芷若低声道:“刀上的毒腥味很怪,像是漠北的‘腐骨草’提炼的,中招后会蚀骨攻心,你待会儿留意,若卫骁驰不慎中招,立刻用峨眉解毒丹。”
周芷若点头,指尖已悄悄摸向袖中的瓷瓶,目光紧紧锁着擂台上的身影——这第二局,不仅要赢,更要让卫骁驰安全下来。
“就这点能耐?”卫骁驰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左臂手甲裹着金色罡气,精准架住巴尔的双弯刀。刀刃刚触到罡气,便被震得嗡嗡作响,巴尔掌心发麻,竟险些握不住刀柄。
没等巴尔反应,卫骁驰右手猛地拍出——掌风裹挟着纯阳真气,不偏不倚印在巴尔胸口。“砰”的一声闷响,巴尔只觉一股炽热气劲直冲脏腑,淬毒弯刀脱手飞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摔去,重重砸在擂台外的沙地上,当场昏死过去。而他弯刀上的毒素,刚沾到卫骁驰的罡气,便被反弹成细微毒雾,又被卫骁驰周身气血气浪冲散,连半分靠近都做不到。
“还有谁?”卫骁驰立于擂台中央,黑发无风自动,金色罡气在周身流转,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孛罗帖木儿脸色沉了几分,对何太冲递了个眼色。何太冲会意,再次低喝:“乌力罕,上!”
一名身材魁梧的黑沙卫应声而出,此人**上身,肌肉如铁块般虬结,显然是炼体高手。他大步踏上擂台,双拳捶了捶胸口,发出“咚咚”闷响,粗声吼道:“我这双拳,能开碑裂石,今日便碎了你这中原小子的骨头!”说罢,他猛地扑向卫骁驰,双拳带着破风锐响,直砸卫骁驰面门。
卫骁驰眼神一凝,体内血气如江河般翻腾,金色真气尽数灌入双拳。他不闪不避,迎着乌力罕的拳头挥出——两拳相撞,金色气劲与乌力罕的炼体硬功轰然交锋,擂台台面裂开数道深痕。乌力罕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拳头涌入,手臂骨骼发出“咯吱”脆响,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鲜血直流。
没等乌力罕稳住身形,卫骁驰已欺身而上,拳头如暴雨般落下。每一拳都裹挟着汹涌气血,金色拳罡砸在乌力罕身上,发出“砰砰”巨响。乌力罕虽炼体有成,却根本挡不住这般猛攻,片刻间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肋骨断裂数根,最终被卫骁驰一拳轰在小腹,整个人蜷缩着滚下擂台,再无动静。
何太冲见炼体高手也败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又喊出一名黑沙卫:“帖木格,用你的‘腐心毒’,让他尝尝厉害!”
这名黑沙卫手中提着一个瓷瓶,刚上擂台便拔开瓶塞,对着卫骁驰撒出一团墨绿色毒雾。毒雾所过之处,空气都泛起腥臭,台下众人皆下意识屏住呼吸。
卫骁驰却毫无惧色,周身金色气血骤然暴涨,如浪潮般席卷开来。毒雾刚触到气血气浪,便被瞬间冲散,连半分靠近都做不到。紧接着,卫骁驰纵身跃起,一拳轰向帖木格——金色拳罡如流星坠地,帖木格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一拳砸中胸口,口喷鲜血跌下擂台,手中瓷瓶也摔得粉碎。
短短片刻,三名黑沙卫接连败北。卫骁驰立于擂台中央,金色罡气熠熠生辉,血气如江河般奔腾,他抬眼望向孛罗帖木儿一方,声音洪亮如钟:“还有人要上来吗?若无人应战,这第二局,还是我赢!”
何太冲见三名黑沙卫接连败北,脸色愈发阴沉,左颊刀疤在晨光下显得愈发狰狞,他猛地转身,对着黑沙卫队列中一名身着灰袍的身影低喝:“萨仁,你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