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几乎是用脸滚着、用屁股蹭着,以一种连最狼狈的土拨鼠看了都要自叹不如的姿势,终于从那片翻腾不休、色彩斑斓得仿佛打翻了颜料铺子的七彩毒雾中“滋溜”一声滑了出来。他的一只脚(鞋底?那玩意儿早被腐蚀得比情人的承诺还薄,几乎透明)重重地、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踩在了通往祭坛顶端那巨大得能跑马车的青金石阶第一级上!
“嘶…哈…哈…咳咳咳…呕…” 冰凉坚硬的触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打了个激灵。他贪婪地、像濒死的鱼一样张大嘴,试图吸入一口“新鲜”空气——虽然这空气里混杂着硫磺的屁味、血腥的铁锈味、焦糊的烤肉味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千年咸鱼发酵的诡异气息,但比起毒雾里那口能让人灵魂出窍的“七彩仙气”,这简直是阿尔卑斯山巅的清风!他的肺部发出“呼哧呼哧”如同破风箱漏了三个洞的悲鸣,每一次扩张都牵扯着腰腹间那道狰狞的伤口。脱离了毒雾核心,那“滋滋”冒泡、七彩毒烟与血沫齐飞的惨状稍微收敛了点,但依旧顽强地宣告着存在感。体表那层三尺厚的七彩毒域像个喝醉了的霓虹灯,光芒黯淡,翻涌的速度慢得像老牛拉破车,显然维持这玩意儿比哄女朋友开心还耗蓝。
就在他这口“仙气”还没喘匀,脖子僵硬得如同生了锈的轴承,还没来得及仰望一下那高耸入云、仿佛能戳破天穹的阶梯尽头时——
嗡!嗡!嗡!嗡!嗡!五道!整整五道!如同十万座泰山压顶、又似亿万年玄冰封喉的恐怖气息,如同从天而降的五指山,精准无比、冷酷无情地、死死地摁在了他身上!
每一道气息都强得让空气凝固,远超之前那个半截身子入土的枯骨老鬼!林野感觉自己瞬间从“滚地葫芦”进化成了“被踩扁的蝼蚁标本”,连眼珠子转动都费劲。体外的七彩毒域更是被压得“吱呀”作响,可怜巴巴地缩水到不足两尺,颜色都暗淡得像褪了色的旧窗帘。
“卧槽…这…这阵容…比春晚还齐活啊!”林野心中哀嚎,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脖子拧得嘎嘣作响,抬眼望去。
好家伙!通往祭坛顶端的巨大阶梯上方,以及他所在的平台两侧虚空之中,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浮现出五尊散发着滔天气焰的身影!那气场,那排面,简直像在拍《葬仙谷巅峰大佬写真集》!
左侧虚空: 一位身着青色道袍,鹤发童颜,手持一柄拂尘的老者凌空而立。那拂尘的毛,根根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估计能当痒痒挠也能当杀人鞭。他面容古井无波,眼神却锐利得能当X光使,仿佛能穿透你的储物袋看你兜里有几块灵石。周身清气缭绕,隐隐有“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哦不,是玄奥符文流转,透着一股“我是名门正派我骄傲”的浩然正气与“再看一眼就灭了你”的深不可测威严。正是天衍宗执法长老——清虚子,元婴中期巅峰修为!他目光落在林野身上,如同在看一坨不可回收垃圾:“扰乱祭坛,释放魔音,祸乱苍生。孽障,当诛!”声音不大,却自带低音炮混响,震得林野耳膜嗡嗡作响,气血翻腾,差点把刚吸进去的“仙气”又喷出来。
右侧虚空: 一团翻滚涌动的黑雾无声无息地凝聚,从中踏出一位身着华丽玄黑魔袍的中年人。那袍子上的暗纹,仔细看全是一张张扭曲痛苦的人脸,自带BGM(怨魂哀嚎立体环绕音效)。他面容俊美得不像话,偏偏带着一股邪异的魅惑,双瞳漆黑如墨,仿佛能把你的魂儿吸进去当零食。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说“小宝贝,快到碗里来”。玄阴魔宗副宗主——幽泉老魔,元婴后期修为!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野体表的七彩毒域,如同在看一件新奇的玩具:“啧啧啧,枯骨那老废物,连个小辈都收拾不了,还让人炼出了毒域?小子,你这毒躯有点意思,乖乖跟本座走,本座保你魂魄不灭,给你找个风水宝地当个快活的毒奴如何?包吃包住,五险一金没有,但可以欣赏本座的艺术收藏(指怨魂)哦!”声音带着奇异的磁性,充满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蛊惑力。
阶梯上方正中央: 一个身高九尺、肌肉虬结如同钢铁浇筑、背着门板般巨剑的光头壮汉,抱着双臂,如同人形高达般矗立在石阶上。满脸横肉,眼神凶戾得能止小儿夜啼,周身散发着狂野霸道的凶煞之气,仿佛刚生嚼了一头霸王龙当早餐。散修巨头——狂狮,金丹巅峰,半步元婴!以力破万法着称,脾气火爆程度堪比煤气罐遇明火。他咧开大嘴,露出森白得能当镜子照的牙齿:“呸!管你什么毒域不毒域!花里胡哨!老子只认那阵盘碎片!小子,识相的交出来,老子心情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嘿嘿,老子捏爆你的脑袋当夜壶!再把你肠子扯出来当裤腰带!”声如炸雷,震得石阶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像是在下一场灰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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