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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我的系统是反骨克星 > 第60章 谷口喧嚣百鬼争利市,坑神匿迹冷眼观群丑

葬仙谷的入口,并非想象中阴森恐怖的悬崖峭壁或幽暗洞窟,而是一片……巨大的、混乱的、散发着各种奇怪味道的临时集市!

这里的地形像个被巨人踩扁的破碗底,碗壁是狰狞嶙峋、散发着不祥黑气的蚀骨岩。碗底中央,一个扭曲旋转、如同巨大灰色旋涡般的空间裂缝,就是葬仙谷的入口。旋涡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电光,发出低沉持续的嗡鸣,像一头沉睡凶兽的鼾声,让靠近的人头皮发麻,灵魂都跟着发颤。

围绕着这死亡旋涡,却奇迹般(或者说作死般)地生出了一个庞大、喧嚣、光怪陆离的临时集市——“葬仙圩”。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腐肉、劣质香料、汗臭、血腥、还有某种烤焦昆虫的奇异“肉香”混合而成的“葬仙特调”。帐篷五颜六色,破布、兽皮、甚至闪光的鳞片拼接而成。地面是混杂着黑色砂砾、不明粘液和可疑骨片的烂泥地,一脚下去,运气好是泥,运气差可能就是某个倒霉蛋遗落的脚趾骨。

叫卖声、争吵声、讨价还价声、兵刃碰撞声、妖兽嘶吼声、醉汉的嚎叫声、某个角落里神棍跳大神的吟唱声、以及空间裂缝那永恒的背景嗡鸣……汇聚成一首震耳欲聋的“死亡交响乐”。一个满脸横肉的体修,扛着半扇还在滴血的、长着三只眼的妖兽肉,边走边吼:“新鲜出炉的‘幽冥地蜥’肋排!富含混沌魔气!强筋健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吃了它,进谷被魔物啃的时候口感更劲道!”

摊位千奇百怪,有用白骨垒成的“法器铺”,挂着风干的眼球和扭曲的爪子;有支着巨大龟壳当屋顶的“丹药摊”,里面飘出的烟雾是诡异的粉红色;有用破旧飞舟残骸改造的“情报站”,几个眼神贼溜溜的家伙蹲在上面;甚至还有几个袒胸露乳、画着诡异图腾的蛮族,围着一堆篝火烤着某种多足生物,油脂滴落,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最离谱的是谷口边缘,几个临时搭建的、歪歪扭扭的“观景茶棚”,居然真有几个不怕死的修士,一边嗑着瓜子(也可能是某种虫卵),一边对着空间裂缝指指点点,点评着哪个倒霉蛋进去时的姿势比较帅。

散修大部分是亡命徒,装备五花八门,眼神里混杂着贪婪、恐惧和最后的疯狂。一个头发像鸡窝的老散修,抱着他那把豁了口的破剑,对着空气念念有词:“宝贝…都是我的宝贝…进去就发财…”

魔修行事张扬,周身黑气缭绕或血气森森。一个黑袍罩体、只露出惨白下巴的魔修,面前摊位上摆着几块黑乎乎的“怨魂结晶”,阴恻恻地对每一个路过的人低语:“买一块吧…关键时刻能替你死一次哦…只需要你一缕魂魄做定金…” 旁边一个浑身挂满骷髅头、肌肉虬结的壮汉魔修,正在和一个正道弟子对骂,唾沫星子带着腐蚀性的黑烟。

正道弟子多是结伴而来,穿着相对统一的服饰(天衍宗、青云门、玄水阁等),脸上带着倨傲和不易察觉的紧张。几个青云门女弟子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绕过一滩冒着绿泡的粘液,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

佣兵团装备精良,杀气腾腾。一个名为“血狼”的佣兵团正在招人,团长是个独眼龙,嗓门震天响:“炼气后期以上!防御法宝优先!进去后三七分账!我们七!你三!包你不死…呃,至少死得慢点!” 应者寥寥。

骗子与情报贩子数量庞大。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凑近林野:“道友!葬仙谷核心区域最新地图!童叟无欺!只要一百灵石!” 他抖开一张兽皮,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和一个巨大的叉叉。林野瞥了一眼,发现叉叉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符号…这地图怕不是通往阎王殿的VIp通道吧?

一个把自己裹在厚重绷带里、只露出一双绿油油眼睛的“木乃伊”,背着一个比他大两倍的棺材,在人群中沉默穿梭;一个骑着只有三条腿、浑身脓包的癞皮狗的侏儒,尖声叫卖着“避瘴气护符”(材料疑似狗皮癣);角落里还有个和尚,闭目念经,脚下躺着一个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修士,旁边立着牌子:“专业驱邪,一次五百灵石,失败不退。”(林野严重怀疑那抽搐的修士是托儿)。

他像一条滑溜的泥鳅(或者说一条掉进垃圾堆的鲶鱼),在拥挤、恶臭、混乱的人潮中艰难穿行。劣质斗篷和没洗干净的易容泥让他完美融入环境,额头上那颗依旧倔强的“寿桃包”在昏暗光线下反着诡异的油光。他努力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但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每一个摊位,寻找着“捡漏”或“浑水摸鱼”的机会。“妈的,这地方比丹房炸了还乱…不过,我喜欢!系统宕机了,老子感觉呼吸都顺畅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屎遁弹”和腰间的“嘲讽喇叭”,安全感 1。

就在林野盯上一个卖“过期大力丸”(闻起来像放了三年的臭豆腐)的摊位,琢磨着能不能用“镇静糖”换两颗时——

【滋……滋滋……哔——!!!】

一阵仿佛老旧收音机接触不良、又带着高压电火花的刺耳噪音,猛地在他脑海里炸开!紧接着,那个原本布满裂纹、灰暗一片的系统界面,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顽强地、断断续续地闪烁起来!血红色的背景再次浮现,但上面的【警告】字样变成了扭曲模糊的乱码,仿佛系统在垂死挣扎中强行开机。

【警…滋滋…告…宿…主…林…野…】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电子杂音和一种…极不情愿的、仿佛便秘般的艰难感,【检测…到…宿主…正…处于…极端…危险…区域…边缘…核心…协议…强制…部分…激活…滋…】

林野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旁边一个正在兜售“幽灵鼻涕”的摊主。“靠!你不是格式化了吗?!诈尸啊?!”他在心里怒吼。

【滋…格式化…失败…核心…绑定…无法…解除…宿主…行为…严重…偏离…安全…守则…滋滋…启动…紧急…修正…程序…A…方案…】系统的声音像是卡带的录音机。

【任务发布:明辨是非!远离纷争?不!请宿主秉持内心微弱的正义之光(如果存在),调解前方十米处正在发生的争执(一名正道天衍宗弟子与一名魔修摊主,为一张破旧兽皮地图的归属权发生激烈冲突)。任务目标:平息争执,化解干戈,弘扬和谐友爱(?)的修仙界新风尚!任务时限:立刻!马上!滋滋…】

一个模糊的箭头指向不远处一个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心。同时,系统界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闪烁着红光的【立即执行】按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拒绝惩罚:强制宿主原地朗诵《劝和经》一万遍(自带扩音喇叭效果)】。

林野看着那箭头和惩罚提示,眼睛瞪得比额头的寿桃还圆。“啥玩意儿?!秉持正义?调解争执?还弘扬新风尚?!”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系统回光返照的致命一击,“系统!你丫是不是被葬仙谷的魔气熏傻了?!你看老子这张脸(虽然糊着泥),哪里写着‘正义使者’四个大字?老子是坑神!是拆迁办主任!是行走的麻烦制造机!你让我去劝架?!”

【滋…检测到…宿主…抗拒情绪…滋滋…惩罚程序…预启动…《劝和经》第一章准备…】系统的杂音里透着一股冰冷的威胁。

“停!停停停!”林野一想到自己要像个傻x一样站在人群里,用喇叭朗诵什么狗屁《劝和经》,还要念一万遍…那画面太美,他宁愿现在就被叶辰砍死。“行!算你狠!老子去!老子去还不行吗?!妈的,死了都不安生…” 他骂骂咧咧,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朝着人群挤去。

人群中心,争吵已经白热化。

一方是个年轻的天衍宗外门弟子,穿着青衫,面容还算俊朗,但此刻涨红了脸,额角青筋暴起,指着摊主的手都在抖:“魔头!这地图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钱都掏出来了!你怎能出尔反尔,坐地起价?!”

另一方正是那个浑身挂满骷髅头的壮汉魔修摊主。他身高九尺,肌肉贲张,像座黑色的小山。此刻他抱着粗壮的胳膊,铜铃般的眼睛里满是鄙夷和凶光,唾沫星子如同小型喷泉:“呸!小白脸!老子这‘幽冥骨图’乃祖传秘宝!刚才那是老子记错了价钱!现在想买?五百灵石!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没钱就滚蛋!别挡着老子做生意!” 他摊位上的其他东西也透着邪气:几根发黑的骨头,几瓶粘稠的暗红色液体,还有几个被封在透明晶体里、表情痛苦的小人魂魄。

两人之间,一张摊开的、颜色暗沉、边缘磨损严重、甚至有几个虫蛀小洞的兽皮地图,正可怜巴巴地躺在摊位上。地图材质奇特,线条古朴神秘,中心区域似乎描绘着一个类似楼阁的图案,但非常模糊。周围散落着几张同样破旧但明显是批量生产的“葬仙谷外围草图”,作为陪衬。

“五百?!你刚才明明说五十!”天衍宗弟子气得声音都变调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五十?老子说的是五百下品灵石!你耳朵被狗啃了?”魔修壮汉狞笑一声,身上的骷髅头随着他的动作咔咔作响,一股凶戾的气息弥漫开来,“怎么?想动手?老子正好缺个新鲜的骷髅头挂件!”

围观的人群自动又退开一圈,生怕被殃及池鱼。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则目光闪烁地盯着那张旧地图。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住手!!!”

一声嘹亮、破音、带着点滑稽腔调的吼声,如同平地惊雷,猛地炸响!盖过了所有的喧嚣!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一个身影如同炮弹般(姿势极其不雅)硬生生从人缝里挤了进来。来人身材不高,裹着一件散发着可疑酸味的破斗篷,脸上花花绿绿像糊了泥巴,额头还顶着一个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闪亮的、红彤彤的大包,宛如一盏行走的“寿桃灯”!

来人正是林野!

他挤到两人中间,一手叉腰(努力做出气势),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一本……书?书页泛黄卷边,封面上三个大字在混乱的光线下异常醒目——《弟子规》!

林野深吸一口气(差点被魔修身上的血腥味呛死),无视了天衍宗弟子惊愕的眼神和魔修壮汉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目光,将腰间的【嘲讽喇叭】凑到嘴边,气沉丹田,用尽全力,将系统灌输给他的那套“劝和经”的核心思想,结合他前世看过的狗血八点档调解节目台词,用最夸张、最抑扬顿挫、最“正气凛然”的语调吼了出来:

“呔——!!!二位道友!听我一言!” 喇叭忠实地将他的破音放大,带着嗡嗡的回响。

“以——和——为——贵——啊——!!!”(尾音拖长,自带颤音效果)

“买卖不成仁义在——!!!”(用力挥舞手中的《弟子规》,书页哗啦作响)

“打打杀杀——成何体统——!!!”(痛心疾首状,指着两人)

“修仙问道——修的是心——不是拳头——!!!”(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魔修脸上)

“为了区区一张破皮子——伤了和气——值得吗——?!!!”(指着地图,一脸“你们太幼稚”的表情)

“都——给——我——住——手——!!!”(最后一声,气壮山河,喊得他自己都缺氧了,寿桃包一阵发亮)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整个葬仙圩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空间裂缝的嗡鸣似乎都小了一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造型奇葩、手持《弟子规》、用破喇叭喊出震天响道德箴言的“泥猴子”身上。

天衍宗弟子张大了嘴,手还按在剑柄上,表情凝固在愤怒与错愕之间,仿佛大脑宕机了。他可能在想:这…这是哪位长老新收的奇葩师弟?还是丹毒吸多了导致精神失常?

魔修壮汉更是懵了。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凶戾的表情僵在脸上,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见过不怕死的,见过找茬的,见过装正义的,但没见过这么…这么…清新脱俗的傻x!用《弟子规》和破喇叭在葬仙谷口劝架?这他妈是什么行为艺术?!

围观的众人表情更是精彩纷呈:有人目瞪口呆,下巴掉地;有人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有人一脸鄙夷,觉得这傻子是嫌命长;还有人眼中精光一闪,觉得有乐子看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爆发般的反应!

“哪里来的傻狍子?!!” 魔修壮汉率先回神,巨大的咆哮声如同惊雷,震得周围的摊位都晃了三晃。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和魔修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怒火瞬间冲垮了懵逼状态,比刚才被讨价还价时更甚十倍!他蒲扇般的大手带着腥风,猛地朝林野扇了过去!“给老子滚开!碍眼的玩意儿!”

与此同时,那个天衍宗弟子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同样觉得这“泥猴子”的出现简直是火上浇油,把他和魔修的争执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羞愤交加之下,他也怒喝一声:“神经病!滚!” 同时不耐烦地伸手狠狠推了林野一把!力道也不小!

两股巨大的力量,一左一右,同时袭向处于“道德高地”的林野!

林野在喊出那番“正义宣言”时,精神就高度紧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主要是盯着那张破地图)。当看到魔修蒲扇般的大手带着罡风呼扇过来,以及天衍宗弟子那毫不留情的一推时,他心中非但不慌,反而暗叫一声:“好机会!”

他早就计划好了!

只见林野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夸张的“惊恐”表情,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o型,配合那糊着泥的脸和闪亮的寿桃包,活像一只受惊的癞蛤蟆。

“哎——哟——喂——!!!”

他发出一声凄厉无比、九曲十八弯的惨叫,声音通过【嘲讽喇叭】放大,简直能刺穿耳膜!与此同时,他身体如同被两根无形的绳子猛地向后拉扯,极其“配合”地、以一种极其浮夸的、如同慢动作回放般的姿势向后倒去!

他不是直挺挺地倒,而是像一片被狂风吹起的落叶,又像一个技艺精湛的碰瓷演员,身体在空中还拧了个麻花,双脚离地,双手胡乱挥舞(其中一只手“不经意”地扫过摊位边缘),嘴里还在用喇叭变调的哭嚎:

“打——人——啦——!!!杀——人——啦——!!!”

“没——天——理——啊——!!!好——心——没——好——报——啊——!!!”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啊——!!!”

就在他身体后仰,即将与地面(那混杂着不明粘液和骨片的烂泥地)进行亲密接触的瞬间,他那只“不经意”扫过摊位的手,如同穿花蝴蝶,又似闪电毒蛇!

啪!一声轻不可闻的微响。

那张成为争执焦点的、最破旧、最不起眼、边缘还有虫蛀的兽皮残图,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从摊位上消失无踪!

而林野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张触感粗糙、带着岁月腐朽气息的破旧兽皮。他甚至没低头看,只是凭借指尖的触感,就将其精准无比地揉成一团,借着身体倒下的翻滚之势,闪电般塞进了自己那件散发着酸味的破斗篷最内层的暗袋里!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鬼魅,深得“神偷”精髓!整套动作完成在他身体完全倒地之前!

砰!

哗啦!林野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结结实实地摔在了烂泥地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泥点,还顺带撞翻了旁边一个卖“荧光蘑菇”的小摊。五颜六色、散发着诡异微光的蘑菇滚了一地。

“哎哟…疼死老子了…我的腰…我的屁股…” 林野躺在泥地里,夸张地呻吟着,沾了一身污泥烂叶,额头的寿桃包上还滑稽地粘了一片发光的蘑菇,看起来凄惨又搞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魔修壮汉挥出的手和天衍宗弟子推人的动作都僵在了半空。两人看着地上打滚哀嚎、状若疯癫的“泥猴子”,又看看被撞翻的蘑菇摊,再互相看看对方脸上残留的怒气和懵逼,一时间竟忘了要继续争吵。

他们刚才还在为了一张破地图要打生打死,现在被这傻x一搅和,气氛全没了!只剩下一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感和一种“跟这傻子计较显得自己也很傻”的荒谬感。

围观的人群也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和议论声。

“哈哈哈!这傻子哪来的?太逗了!”

“活该!让他多管闲事!”

“啧啧,摔得真瓷实!看那蘑菇粘头上,像不像戴了朵发光的花?”

“哎,你们还打不打了?接着打啊!别停!”

“打什么打,都被这搅屎棍搅黄了!”

魔修壮汉和天衍宗弟子听着周围的哄笑和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魔修壮汉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差点吐到林野身上),对着地上的林野吼道:“晦气!真他娘的晦气!碰到个疯狗!” 他烦躁地一脚踢开滚到脚边的发光蘑菇,也懒得再看那摊位上的地图了(反正最破的那张已经被他下意识忽略了),觉得今天这生意算是被这傻x彻底毁了。

天衍宗弟子也是满脸嫌恶,看着林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不可回收垃圾。他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青衫,冷哼一声,对着魔修丢下一句:“算你走运!” 然后头也不回地挤出了人群,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晦气。

一场眼看就要爆发的流血冲突,就这样被林野用极其荒诞、极其狼狈、也极其高效的“物理劝架 顺手牵羊”方式,强行“平息”了。代价是林野摔了一身泥,粘了一头蘑菇,以及收获了全场看傻x的目光。

林野躺在泥地里,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粘稠恶臭的污泥,一边指着魔修壮汉和天衍宗弟子消失的方向,用喇叭继续他的“道德表演”,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恨铁不成钢”:

“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莽夫!都是莽夫!”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的《弟子规》都脏了!”

他骂骂咧咧,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老学究,在众人持续不断的哄笑声和鄙夷目光中,一瘸一拐(装的)、骂骂咧咧地钻进了更加拥挤混乱的人群深处,迅速消失不见。

【滋…任务…滋滋…完成…评价:…极…其…糟…糕…但…结果…符合…最低…要求…奖励:…无…惩罚:…免除…滋滋…系统…能量…耗尽…再次…进…入…省…电…模…式…祝…宿主…早…登…极…乐…滋——】

脑海里,系统那断断续续、充满嘲讽和疲惫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界面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的灰暗。林野长舒一口气,感觉世界终于清净了。

他摸了摸怀里那张刚刚到手的、带着泥土和岁月气息的破旧兽皮残图,脸上那副悲愤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狡黠而得意的笑容,在那糊着泥巴的脸上显得格外欠揍。

“嘿嘿,搞定!系统你个坑货,想让老子当圣母?老子就给你表演个‘泥石流式劝架’!地图到手,溜了溜了!” 他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加快脚步,朝着人少的地方钻去。

林野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偷偷展开那张破旧兽皮残图。借着谷口昏暗诡异的光线,他发现地图上那些古朴神秘的线条,在接触到他自己身上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的混沌气息(来自丹田气旋)时,似乎有极其短暂、极其细微的流光一闪而过!特别是中心那个模糊的楼阁图案,在流光闪过的瞬间,仿佛变得更加清晰了一点点,依稀能看到匾额上似乎有“天…机…”两个残缺的古字!但这感觉稍纵即逝,再仔细看时,又恢复了原状。这张图…难道真与葬仙谷最核心的禁忌之地“天机阁”有关?它需要混沌之力才能激活?

魔修壮汉在烦躁地收拾被林野撞乱的摊位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拿起那几张批量生产的破地图,眉头紧锁:“妈的,好像…有张更破的…被那傻x顺走了?” 他眼中凶光一闪,但看着拥挤混乱的人群,又啐了一口:“呸!一张破垃圾!算那傻狗走运!” 而那个离开的天衍宗弟子,在走远后,心中也闪过一丝疑虑:“刚才那疯子摔倒时…手好像碰了摊位?算了,一张破图,丢了就丢了,总比跟那魔头打起来强。” 两人似乎都没太在意?还是…这图在他们眼中真的毫无价值?林野的“顺手牵羊”技能是否已经点满?

就在林野研究地图时,他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一个用巨大兽骨搭建的简陋“酒馆”阴影里,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正透过人群缝隙,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确切地说,是盯着他手中那张一闪而逝过流光的残图。一个干瘦、穿着脏兮兮麻布袍子、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罗盘的老者,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混沌…引动…残图?有意思…看来这次葬仙谷,比想象中更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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