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格外清冷,晨光穿透薄雾洒在落霞谷,灵田上的薄雪泛着细碎的银光,寒风卷着雪沫子,“呼呼” 地打在苏慕言居所的窗棂上。他正坐在书房的木桌前,将《星衍手札》的残页小心翼翼地摊开,指尖拂过泛黄纸页上 “星纹石藏于魔界边境黑石城,伴魔气生、星力养” 的字迹,眼神愈发坚定。
“小少爷,天儿冷,喝碗驱寒汤暖暖身子。” 苏伯端着一个粗瓷碗走进来,碗里的汤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灵草香。他把碗放在桌上,目光落在手札上,眉头忍不住皱起来,“您这是…… 又要出门?”
苏慕言抬头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清晨的寒气。“苏伯,我在测试半完整星力提炼阵时,星核晶碎片和这手札产生了共鸣,顺着共鸣方向查,才确定星纹石大概在黑石城。” 他指着手札上的字迹,“补全阵法必须要星纹石,这一趟我非去不可。”
“黑石城那地方可是人魔妖混居,乱得很,您就一个人去?” 苏伯满脸担忧,“要不带两个护院跟着?也好帮您搭把手,应付些散修劫掠。”
“不行。” 苏慕言摇摇头,把汤碗放在桌上,“我这次要伪装成散修历练,带太多人反而引人注目。再说,我表面只是筑基后期,带护院反而容易被盯上。” 他顿了顿,又道,“我已经想好了说辞,对外就说去寻突破金丹期的灵材,这样就算苏明轩那边有人来问,也不会起疑。”
苏伯知道苏慕言做事向来周密,只好点点头:“那您可得多带些符箓和丹药,黑石城魔气重,我再给您装些抗魔的灵草,万一遇到魔族散修,也能多份保障。”
“麻烦苏伯了。” 苏慕言笑着应下,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灵田,“千年星核晶我藏在密室最里面的暗格,外面还加了隐匿阵,您每天记得去检查一遍灵晶,别让阵法断了灵气。”
“您放心,主晶的事我记着呢,比自己的命还上心。” 苏伯拍着胸脯保证,“念尘那边我也会照看好,您不用挂心。”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念尘穿着厚厚的棉袍,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小脸蛋冻得通红,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慕言。
“爹爹!” 念尘用神识喊了一声,伸出小手要抱。苏慕言弯腰把他抱起来,小家伙立刻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小脑袋在他颈间蹭了蹭,用神识撒娇:“爹爹,你是不是要走呀?我能‘看到’你往西边去,那里有冷冷的气,你会不会冷呀?”
“爹爹带了抗寒灵草,不怕冷。” 苏慕言摸了摸他额间淡淡的莲花印记,笑着问,“念尘在家要听苏伯的话,不许乱跑,知道吗?”
“念尘听话!” 小家伙用力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用神识急忙补充,“那爹爹要早去早回!苏伯说魔界有紫色的灵果,比落霞谷的甜,爹爹要给我带最大的!”
“好,爹爹一定给你带最大的紫色灵果。” 苏慕言答应着,从袖中取出一枚星纹护符 —— 这是他之前给念尘做护符时多备的一个,用星核晶碎片嵌在里面,能抵御筑基期攻击。他把护符递给苏伯:“苏伯,这护符您贴身收着,万一念尘遇到危险,捏碎就能激活防御,比普通护符管用。”
苏伯接过护符,小心翼翼地塞进内衫口袋,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小少爷,您想得太周全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苏慕言开始收拾行装。他换上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散修衣衫,又在脸上抹了点泥土,故意把头发弄乱了些,看起来就像个常年在外奔波、没什么家底的散修。护院阿力和阿福来帮忙整理木车,把干草铺在木车底层,再把烈火符、抗魔灵草、星核晶碎片这些东西藏在干草下面,表面看起来就像装着些普通的行李。
“小少爷,木车轴我加了润滑油,走山路不卡壳。” 阿力拍了拍木车,又递过来一个水囊,“这里面是灵泉水,够您喝半个月,遇到缺水的地方也不怕。”
“辛苦你们了。” 苏慕言接过水囊,塞进腰间的布包里,“我走之后,谷里的事就多劳你们费心,尤其是灵田的星叶草,该浇水的时候别耽误了。”
“小少爷放心,我们记住了!” 阿福连忙应道,眼神里满是敬佩 —— 他知道苏慕言这次去黑石城凶险,却一点都不怯,反而安排得井井有条。
一切准备妥当,苏慕言推着木车走出居所,苏伯牵着念尘早已在谷口等候。清晨的寒风更烈了,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有些生疼。念尘趴在苏伯怀里,伸出小手,用神识喊:“爹爹,你要小心呀!遇到坏人就用烈火符,别跟他们硬拼!”
“知道啦,念尘真聪明。” 苏慕言停下脚步,弯腰摸了摸他的头,“爹爹很快就回来,你在家要好好修炼,等爹爹回来教你用星力操控灵草好不好?”
“好!” 念尘用力点头,又想起灵果的事,急忙补充,“爹爹别忘了灵果!要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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