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魔域圣殿后山的淬魔台上,溅起黑色的水花。深夜的雷声滚滚,将台边沟壑里的呜咽风声盖过,台上萦绕的浓郁煞气与魔气交织,像一张无形的网,裹住了在场的十一人 —— 苏明轩、林浩宇,以及八名下属。
“都站到淬魔阵眼旁,按‘淬魔诀’记载的法门吸气,记住,第一次修炼,只吸三成煞气即可!” 黑炎站在台边,铠甲上的魔纹被雷光映得发亮,语气冷硬如铁。他手里握着一柄黑色短刃,显然是来监督修炼,也防着有人失控作乱。
苏明轩率先走到西侧阵眼,黑色长袍被暴雨打湿,贴在身上,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他闭上眼,按卷轴记载的口诀运转灵力,口鼻间瞬间吸入一股冰冷刺骨的煞气 —— 那煞气像无数细针,顺着经脉往丹田钻,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却死死咬着牙没出声。
“明轩兄,怎么样?” 林浩宇站在相邻的阵眼,吸入煞气后脸色微变,侧头低声问。他能感觉到煞气在撕扯自己的灵力,比想象中更凶险。
“忍着!” 苏明轩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突破,这点疼都受不了?”
下属们也陆续站到阵眼旁,其中一个炼气后期的瘦高个刚吸了一口煞气,就忍不住闷哼出声:“大人,这煞气太疼了!我…… 我有点撑不住!”
“撑不住也得撑!” 苏明轩厉喝一声,“现在放弃,你以为魔主会放过我们?要么突破,要么死!”
瘦高个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抱怨,硬着头皮继续吸气。可他的灵力根基本就薄弱,不过半柱香时间,脸色突然变得青紫,双眼布满血丝,猛地嘶吼起来:“啊 —— 好疼!煞气…… 煞气在吃我的灵力!”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灵力在体内疯狂暴走,冲破皮肤,化作一道道黑色气流。旁边两名筑基初期的下属见状,想上前帮忙,却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我要杀了你们!”
“不好,他失控了!” 林浩宇脸色一变,刚想祭出禁术卷轴,就见瘦高个像疯了一样,朝着台边沟壑冲去,“扑通” 一声,消失在黑暗里,只传来一声短暂的惨叫。
暴雨还在下,刚溅起的水花很快被新的雨水覆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可剩下的下属们都慌了,其中一个圆脸下属声音发颤:“大…… 大人,他…… 他死了吗?我们还要继续练吗?”
苏明轩瞥了一眼沟壑,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死了就死了,根基不稳,死不足惜。继续修炼,谁再敢废话,下场和他一样!”
话音刚落,又有两名下属相继失控 —— 一个双手抱头,癫狂地在台上乱跑,最后失足摔进沟壑;另一个则直接七窍流血,倒在台上没了气息。淬魔台上的血迹被暴雨冲刷,顺着台边的缝隙流进沟壑,染黑了一小片雨水。
“明轩兄,已经死了三个了,再这样下去,下属们都要慌了!” 林浩宇压低声音,指尖捏着一张禁术卷轴,“要不先停一停,让大家缓口气?”
“停?” 苏明轩冷笑,“现在停,我们之前受的罪就白受了!你看,我快成了!” 他说着,猛地运转灵力,将体内的煞气往金丹里压 —— 丹田处的金丹在煞气滋养下,渐渐蒙上一层黑色,额头也浮现出淡淡的魔纹,散发出金丹后期的气息。
林浩宇瞳孔一缩,也不再犹豫,迅速掐诀激活禁术:“以我灵力为引,禁术?锁煞!” 淡黑色的禁术光罩将他包裹,暂时压制住暴走的煞气,他趁机将剩余煞气导入丹田,金丹也随之突破到金丹初期,只是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消耗极大。
黑炎站在台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错,还不算太废物。不过记住,这只是开始,以后每次修炼,煞气都会更强,能不能活下来,看你们自己的命。”
苏明轩收敛气息,额头上的魔纹渐渐淡去,他走到剩下的五名下属面前,目光扫过他们颤抖的身体:“现在知道,想变强要付出什么代价了?刚才死的三个,就是因为不够狠,不够能忍!”
“是…… 是!属下记住了!” 下属们连忙点头,看向苏明轩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林浩宇走到苏明轩身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声说:“明轩兄,虽然突破了,但这淬魔诀确实凶险,下次修炼,我们得让下属提前稳固根基,不然还得死人。”
“死人就死人,有什么好可惜的?” 苏明轩毫不在意,“我们要的是能帮我们报仇、帮我们掌权的手下,不是连煞气都扛不住的废物!现在少几个人,以后就少几分隐患。”
林浩宇心中暗忖:这家伙比以前更狠了,不过也好,省得我动手清理那些没用的人。他表面上却附和道:“明轩兄说得对,成大事者,本就该不拘小节。只是我们刚突破,还需要下属帮忙做事,暂时不能再损失人手了。”
苏明轩想了想,点头道:“也行,下次修炼前,给他们喂些稳固灵力的丹药,能多活几个是几个。” 他抬头看向暴雨中的夜空,眼中满是对力量的渴望,“你刚才也感觉到了吧?魔修突破比在青云宗快了不止一倍,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突破元婴,到时候,苏慕言、青云宗,都得给我们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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