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狼归来的第三天,红旗农场的狍子场就热闹了起来。林逍选了个晴朗的清晨,带着虎子进了狍子圈——这狍子场是他和老周合伙办的,老周占三成股份,经过大半年的精心饲养,开春引进的三十多只狍子已经有大半长得膘肥体壮,皮毛油亮顺滑,每头都有百十来斤重。按照之前的规划,今天要出栏六头商品狍,剩下的留着壮大种群当种狍,为明年扩大养殖规模做准备。
“逍哥,你看这头公狍,肩高都快到我腰了,最少得有一百二十斤!”虎子扒着木栅栏,指着圈里一头昂首挺胸的狍子笑道。那狍子似乎听懂了夸奖,甩了甩尾巴,悠闲地啃着旁边的干苜蓿。林逍点点头,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别急着夸,先把它们套住赶出来,老周说饭店的采购车上午就到,可别误了时辰。”
虎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晒干的野果,撒在圈门附近:“用这个引它们出来,比硬赶省事。”果然,闻到野果的香味,几头狍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最壮的那头公狍率先踏出圈门。林逍眼疾手快,手里的麻绳像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套住了它的脖子,虎子立刻上前,和林逍一人抓一条腿,牢牢按住了挣扎的狍子。
不到半个时辰,六头狍子就被稳稳地绑在提前备好的木架上,抬到了狍子场门口的空地上。王秀兰和沈歌提着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玉米饼和咸菜:“大伙儿歇会儿,吃点东西垫垫,老周刚让人捎信,说采购车已经过了三道岭,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到。”
林晓梅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一根狗尾巴草,跑到圈边逗弄剩下的两头种狍。沈歌笑着拉住她:“晓梅别闹,种狍得好好养着,明年才能生小狍子呢。”林晓梅仰着小脸问道:“沈歌姐,小狍子是不是毛茸茸的?像年画里的小鹿一样?”沈歌点点头,耐心地给她讲着狍子的习性,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画面格外温馨。
刚吃完玉米饼,就听见远处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老周骑着自行车在前头引路,后面跟着一辆绿色的解放牌卡车,车斗里装着几个空竹筐,车身干干净净没什么特殊标识。车刚停稳,驾驶座上就跳下来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老远就喊:“林逍兄弟,好久不见,你这狍子场可越办越像样了!”
“张主任,一路辛苦!”林逍笑着迎上去,和男人握了握手。来的正是红旗饭店的采购主任张建国,去年林逍猎到一头梅花鹿,就是通过老周介绍卖给了他,那鹿肉在饭店卖得极好,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熟络的生意伙伴。张建国拍着林逍的肩膀,眼睛早就瞟向了门口的狍子:“我看看你这货怎么样,别是光长架子不长肉啊,要是有去年梅花鹿那品质,价格好说。”
他走到木架旁,蹲下身捏了捏狍子的后腿,又扒开狍子的嘴看了看牙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好货!真是好货!林逍兄弟,你这饲养手艺绝了,比去年我收的野狍子肉还厚实。”老周凑过来打趣道:“张胖子,你可别光夸,价格得给到位啊,这狍子场我还有三成股份呢,亏了我可不答应。”
张建国故意板起脸:“老周,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还能亏了你们俩?去年3块一斤的野狍子,今年这家养的我给3块5,怎么样?这价格在整个县城都找不出第二家!”林逍心里一喜——这个价格比他预期的还高了两毛。虎子在旁边插了句嘴:“张主任,那要是我们明年养得多了,你还能给这价不?我娘还等着靠这狍子场的分红过日子呢。”
张建国哈哈一笑:“只要你家的狍子还这么好,别说3块5,只要不亏本,我给你3块6都行!”他转头扫了圈在场的人,突然注意到站在狍子圈旁记录喂食量的沈歌,眼睛一亮:“林逍兄弟,这位姑娘是?以前没见过啊,看着挺干练的。”
沈歌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礼貌地笑了笑。林逍连忙介绍:“张主任,这是沈歌,我特意聘请来管理狍子场的,喂食、防疫这些事都是她在打理,比我还上心。沈歌,这位是红旗饭店的采购主任张建国,咱们常跟他做狍子、野味的生意,是老熟人了。以后我要是不在场部,你来收狍子直接找她对接就行,她对狍子的情况门儿清。”沈歌连忙点头问好:“张主任您好,后续收狍子的事您尽管找我。”
“原来是沈经理啊,”张建国笑着拱手,“难怪我看这狍子场打理得井井有条,有这么能干的姑娘帮忙,林逍兄弟你可是省心不少。”王秀兰也笑着帮腔:“张主任说得对,沈姑娘不仅能干,还细心,狍子的饮食、健康状况都记得清清楚楚,比我们这些老农户还懂行。”沈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低头整理手里的记录。
正说着,张建国的目光突然被林逍挂在狍子场旁晒架上的几张兔皮吸引了,兔皮毛色光亮,鞣制得很规整。“哟,你这儿还养兔子呢?”张建国走过去摸了摸兔皮,“这兔皮品相不错啊,肉质肯定也细嫩,现在饭店客人就爱点新鲜野味,野兔烧蘑菇卖得火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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