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大棕熊的热闹过后,农场的日子重归平静。林逍蹲在院子里,给二黄的伤腿换药,淡黄色的草药膏涂在包扎的布条上,散发出淡淡的苦味。二黄趴在地上,尾巴有气无力地扫了扫地面,上次被棕熊拍伤的后腿还没完全愈合,走路时依旧有些跛。“再忍忍,过几天就好了。”林逍轻轻揉了揉二黄的耳朵,心里满是愧疚——要不是为了掩护自己,二黄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虎子蹲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逗弄着专门给晓梅留出来的小兔子,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自从上次林逍让小李帮忙探口风后,虎子就经常借着帮知青点干活的名义,去找郑云说话。今天一早,他还特意去镇上买了块花布,托小李转交给郑云,回来后就一直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逍儿哥,你说郑云会不会喜欢那布?”虎子又一次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忐忑。
林逍无奈地笑了笑:“喜欢不喜欢,等小李回来不就知道了?再说,你总让别人转交也不是办法,下次自己去送。”他把换下来的脏布条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二黄和黑子这段时间就别进山了,在家养伤。狍子养殖场那边最近要添新料,我也得多盯着点,正好歇阵子。”
接下来的日子,林逍把更多精力放在了狍子养殖上。林逍雇了几个乡亲,在原来的养殖棚旁边又建了两间新棚屋,还围起了一片更大的活动场地。每天天不亮,他就去棚里查看狍子的情况,给它们添草料、清理棚舍,偶尔还会给县城找老周的老婆请教养殖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这天中午,林逍正在给小狍子喂驱虫药,就听到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吆喝声:“林逍兄弟,在家吗?”他抬头一看,只见陈家两兄弟赶着一辆牛车,车上装着三只成年狍子,正站在门口笑着挥手。养殖场里面有半数的狍子都是从他们这里买的。
“陈大哥、陈二哥,快进来坐!”林逍连忙迎了上去,帮着把狍子从牛车上卸下来。三只狍子体型健壮,皮毛光滑,显然是精心饲养的。“这是我们哥俩攒下的几只狍子,给你送过来当种狍。”陈大哥递过来一支烟,笑着说,“多亏你之前救了我们,也给我们找了个活计,老三家的娘俩也过起走了,还是要感谢你呀,下次有机会一起去打猎呗,听说855农场那边野猪老多了。”
林逍给了钱留下两兄弟,转身让母亲去杀只鸡,留他们在家吃饭。
饭桌上,陈家两兄弟聊起了最近的打猎行情,说山里的趣事和打到的好东西。临走时,林逍给他们装了满满两袋糖果和饼干,又塞了些钱,给陈老三家的孤儿寡母。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秋意渐浓,山林里的树叶变成了金黄色,随风飘落,铺在地上像一张厚厚的地毯。二黄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每天跟着林逍去养殖棚,帮着看管狍子,黑子则时不时跟着自己去附近的山林转一圈,打些兔子、野鸡回来。
虎子和郑云的关系也有了很大进展。郑云最终决定留在农场。虎子每天都会去找她,帮她干地里的活,晚上还会送她回知青点。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开他们的玩笑,说他们是天生一对,郑云每次都会红着脸低下头,却也不反驳。林逍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由衷地为虎子高兴。
知青点的知青们陆陆续续都回城了,曾经热闹的知青点渐渐变得冷清。最后只剩下郑云和另外两个没办下手续的知青,院子里的杂草也长了起来。林逍偶尔会去知青点坐坐,跟她们聊起打猎和养殖的趣事。郑云和另一个知青总是听得很认真,眼神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闲暇的时候,林逍总会想起苏颜。自从上次寄信过去后,就一直没有回音,像是石沉大海。他每天都会去农场的收发室看看,每次都失望而归。一开始,他还会安慰自己,苏颜可能太忙了,没时间回信;后来,他渐渐不敢去想,心里却隐隐有了预感——或许,他们之间真的不可能。
这天下午,林逍正在养殖棚里给狍子添草料,晓梅背着书包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哥,你的信!从城里寄来的!”林逍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草料都掉在了地上。他快步走过去,接过信,信封上熟悉的娟秀字迹映入眼帘,是苏颜的信。
林逍的手有些颤抖,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一张信纸,还夹着一张烫金色的请帖,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格外刺眼。他深吸一口气,先展开了信纸,苏颜的字迹依旧娟秀,却带着几分沉重。
“林逍同志,见字如面。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回信,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自从上次给你寄信后,我就一直在等你的回信,可迟迟没有等到。家里给我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我心里还有你,都一一推脱了。后来收到你的信,看到你只字未提感情的事,我才明白,或许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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