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总监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解码器的金属棱角在他皮肤上割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钯核硬盘上,在黑色外壳上绽开一朵朵细小的血花。
“维生素C的味道怎么样?”游古辛用鞋尖将硬盘拨到安全距离,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嘲讽。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财务总监的左手——那根小指正以微不可察的幅度敲击着地面,是标准的摩尔斯电码求救信号。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游古辛突然蹲下身,一把扯开对方的衬衫领口。
在第二颗纽扣下方,一个微型注射器正闪烁着红光。
“心跳触发式毒针?”游古辛冷笑,“‘天狼倒是很看重你。”
他猛地撕下注射器,财务总监的瞳孔骤然放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放心,死不了。”游古辛将毒针收入证物袋,“你的心跳现在很平稳——毕竟谁会在被捕时心率不到80呢?”
临江二沟桥监狱医务室,凌晨3:17。
柳诚德在病床上突然睁眼,腕上的医用束缚带应声而断。
他吐出藏在假牙里的微型激光刀,三秒内切开了脚踝定位器。
“203监舍异常!”狱警的吼叫声伴随着刺耳警报响起。
当巡逻队冲进医务室时,病床上只剩下一套囚服。
通风管道盖板微微晃动,管道内壁上用血画着带翅膀的鹰蛇图案。
柳诚德逃离了二沟桥监狱。
临江码头3号仓库,凌晨4:17。
游古辛的军靴碾过码头潮湿的苔藓,热成像仪显示仓库东南角有个剧烈颤抖的热源——体温41.2℃,这是神经毒素中毒的典型症状。
破门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
柳诚德像破布娃娃般被铁链锁在生锈的管道上,左眼成了血窟窿,右手指甲全部外翻。
“救……哲坚…… ”他嘶哑的嗓音里带着金属摩擦声,“他们给他注射了……天使之泪…… ”
游古辛瞳孔骤缩。
这是“新秩序”最新研发的神经操控剂,卡利亚战场上有整支特战队因此自相残杀。
突然,背后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
游古辛侧滚翻躲开的刹那,原本身处的位置被钢芯子弹打出碗口大的坑洞。
“爸,你话太多了。”阴影里走出西装革履的柳哲坚,手中的消音手枪冒着青烟。
但他的眼神涣散,太阳穴处隐约可见皮下植入的金属反光。
他突然又狂笑起来,再次举起手枪,作瞄准状:“游古辛!你救不了任何人!”
一枚硬币精准击中柳哲坚的手腕,手枪掉落在地。
清晨6:23,临江警局特殊审讯室。
法医实验室,法医镊子尖夹起从柳诚德指甲缝提取的皮肤组织。
“DNA匹配结果是柳哲坚,但……”显微镜下,组织细胞呈现不自然的金属光泽,“这些纳米机器人正在改写生物基因。”
监控画面显示,真正的柳哲坚此刻正在监狱医院昏迷。
游古辛猛地攥碎咖啡杯——他们面对的,是个用生物科技伪装的替身。
穆超原的加急密电在此时传入:
“确认‘天使之泪’为钯核副产品”
“操控半径800米”
“施控者代号:天狼”
窗外暴雨倾盆,游古辛的战术平板显示着柳氏大厦三维图——以总经理办公室为圆心,800米半径正好覆盖整个金融区。
暴雨倾盆,临江警局门口的水泥地被雨水冲刷得发亮,警灯的红蓝光芒在水洼中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谷义翰站在屋檐下,手指不停地敲击着平板电脑,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屏幕上是法医刚发来的报告……“纳米机器人活性持续增强,目标细胞结构已出现不可逆变异”。
他抬头看向甘映欣,雨水顺着她的帽檐滴落,打湿了制服肩膀。
“上面说派个专家来,怎么还没到?”谷义翰烦躁地看了眼手表,秒针每跳一下都像在嘲笑他们的无能为力。
甘映欣没说话,只是盯着雨幕深处。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握把——这是她焦虑时的习惯动作。三小时前,她亲眼见到羁押室的嫌犯突然抽搐着用头撞墙,血还没流到下巴伤口就愈合了。
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再生速度。
一道刺目的车灯劈开雨幕。
黑色轿车稳稳停在台阶前,车门推开,一把纯黑雨伞“唰”地撑开。
伞面微微抬起,露出游古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另一只手还拿着啃了一半的牛肉馅饼,塑料袋上印着“老孙家”三个褪色的红字。
“怎么是你?!” 谷义翰的惊呼和甘映欣倒抽冷气的声音完美重叠。
游古辛三两口吞掉馅饼,把塑料袋团了团精准投进五米外的垃圾桶。
雨伞一收,水珠飞溅到谷义翰的皮鞋上。
“怎么不是我?”他大步跨上台阶,战术靴踩出的水花浸透了谷义翰的裤脚,“我很忙,抓紧时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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