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滑入盛夏,木叶村的阳光变得灼热而刺目。清晨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即便有树叶间漏下的光斑带来些许阴凉,那股子闷热依旧挥之不去,仿佛预示着某种躁动不安。
若是往常,这个季节的木叶街头,本该是另一番“靓丽风景线”——穿着清爽夏装的女孩子们,构成了夏日独有的活力画卷。作为一个内在是大叔的灵魂,我向来对此抱有纯粹的欣赏态度,算是这平淡生活中的一点小小调剂。
但今天,走在街上,我却没有了那份闲情逸致。
街道上的氛围明显不同以往。行人们步履匆匆,脸上少了些平日的闲适,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店铺里的伙计们虽然依旧在招揽生意,但眼神时不时会飘向街道尽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消息。最显眼的,是那些身着马甲、佩戴护额的忍者们。他们不再是悠闲地散步或执行些简单的D级任务,而是以更快的速度穿梭于房檐巷道之间,神色肃穆,目标明确,空气中仿佛都弥漫开一股紧绷的弦音。
这副景象,与昨晚饭桌上父亲春野兆的话不谋而合。
“最近边境上不太平啊,”父亲放下酒杯,眉头微蹙,对母亲和我说,“风之国那边,还有土之国方向,摩擦多了起来。商队传来的消息都说,边境哨所的气氛很紧张,小规模的冲突据说已经发生了好几起。”
母亲春野芽子闻言,脸上露出了担忧:“又要打起来了吗?这才安稳了几年……”
“谁知道呢。”父亲叹了口气,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火影大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派遣部队前往边境驻防了。唉,一旦开战,最先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平民和底层的忍者。”
父亲的酒铺消息灵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他的判断往往很准。此刻看着街上的情景,我心下了然——父亲预感的没错,木叶这台战争机器,似乎正在悄然加速运转。从木叶的历史课本上看,风之国所在的沙漠贫瘠,土之国的国土多荒山秃岭,它们对火之国这片肥沃富饶的土地觊觎已久,边境摩擦算是常态,只是这次,看起来比以往要严重一些。
底层民众,无论在哪个世界,似乎总是最先感受到风雨,也最容易被风雨摧折。想到这里,我内心那点来自异世的疏离感,也不由得掺入了一丝对这个身份、这个家庭的切实担忧。
走进教室,那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感更加明显。原本应该是晨间最喧闹的时候,此刻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没有了追逐打闹,没有了高声谈笑,只有三三两两的同学聚在一起,头碰着头,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脸上带着或兴奋、或紧张、或不安的神情。
我刚在自己的座位坐下,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以山中井野为首,日向雏田和香取小惠紧随其后的“班级八卦情报小队”就围了过来。
“小樱小樱!你听说了吗?”井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混合了紧张和八卦的光芒,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掩不住其中的急切,“最近好像要出大事了!”
雏田站在井野身后,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白皙的脸颊因为急促而泛着红晕,小声地补充道:“是、是的……我昨天听到族里的长辈们在讨论,说边境上很不平静……”
就连一向文静内向的香取小惠,此刻也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更轻,带着一种源自家族没落而产生的、对局势变化的敏感:“我家的草药铺,最近几天,医院那边来订购伤药和绷带的数量,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都是一些用于处理较严重外伤的药材。”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将各自获取的零碎信息拼凑起来:
“我听我爸爸说,任务集会所那里,前往边境区域的侦查和巡逻任务发布量激增,报酬也提高了!”
“好像已经有部分上忍小队被秘密召见了……”
“昨天下午,我看到好几支全副武装的忍者小队从南大门和西大门出去了,速度很快!”
“奈良家的鹿久叔叔(鹿丸的父亲)最近好像也特别忙,每天都很晚才回家……”
“是不是……要打仗了?”最终,井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每个人心头的问题。
我听着她们的诉说,配合着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表情,内心却是一片清明。这些信息,结合我自己的观察和父亲的判断,几乎可以确定,战争的阴云确实正在汇聚。木叶这台精密而高效的机器,正在为可能到来的冲突进行着前期准备。抽调精锐前往边境,既是威慑,也是实战部署;增加侦查任务,是为了掌握更准确的情报;储备医疗物资,更是未雨绸缪的必然之举。
平民百姓或许还懵懂懂懂,但这些身处忍者家族,或者与忍者体系联系紧密的孩子们,已经通过各自的渠道,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就在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逐渐有放大的趋势时,教室门被推开,伊鲁卡老师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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