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五十五年,深秋。
忍者学校的室外训练课,通常充满了汗水和略显嘈杂的呼喝声。但今天的氛围,似乎比往常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负责教授手里剑投掷与基础陷阱识别的水木老师,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看似温和的笑容,但在我【心镜映照】的感知中,总觉得那笑容底下藏着一丝冰冷的、不协调的东西。
‘这家伙,最近给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一边按照要求,和同学们一起布置着简单的触发式陷阱(主要是绳索绊脚和木桩撞击这类无害训练品),一边暗自警惕。作为知晓“原着”剧情,并且深知大蛇丸及其追随者行事风格的穿越者,我对水木这个时间点的状态抱有极高的戒心。
训练项目之一,是穿越一片设置了多个简易陷阱的区域,并抵达终点。区域不大,陷阱也很基础,旨在锻炼学生的观察力和反应速度。鸣人因为一向毛躁,对这种需要细心的事情颇为头疼,理所当然地被水木“重点关照”。
“鸣人,注意力集中!你的查克拉控制太散乱了,很容易触发陷阱!”水木的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指导,但他看似无意地调整了几个陷阱触发机关的角度和灵敏度,尤其是在鸣人必经之路上的那几个。
我凭借着【心镜映照】带来的入微感知,清晰地“看”到了那些被微妙调整过的机括。它们变得更加隐蔽,触发力道也更狠,一旦中招,绝不仅仅是摔一跤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水木并非只针对鸣人,他还“顺手”将附近几个其他同学路径上的陷阱也做了类似处理,手法隐蔽,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教学调整失误。
‘好家伙,这是打算浑水摸鱼啊。’我心中冷笑。既想重点照顾九尾人柱力,又怕目的太明显被看出来,就用其他学生当烟雾弹。够阴险,也够符合他被大蛇丸洗脑后可能的心态——对木叶的怨恨与对力量的扭曲渴望交织。
轮到鸣人上场了。他果然如预料的那般,大大咧咧地冲了进去,没几步就触发了第一个被改动过的绳索陷阱。绳索弹起的力道远超寻常,直接抽向他的小腿。
“哇啊!”鸣人痛呼一声,身体失衡。
紧接着,侧面一个原本应该缓慢摆动的训练木桩,因为机关被调紧,以极快的速度猛撞过来!
“小心!”伊鲁卡老师在场地外焦急大喊。
鸣人勉强想躲,但脚下又被另一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绊到,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被木桩撞在腰侧,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小脸疼得煞白。
几乎在同一时间,附近另外两三个同学的路径上,也被触发了加强版的陷阱。有的是被突然收紧的网兜吊起,惊慌失措地大叫;有的是被强力弹出的软木球击中,虽然不致命,但也疼得龇牙咧嘴。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鸣人!”
“桃之郎!”
“小惠!”
惊呼声此起彼伏。
而我,早在鸣人触发第一个陷阱的瞬间,就凭借【草上飞】的精妙步法和【心镜映照】的预警,如同未卜先知般,以一种看似惊险、实则完全在掌控之中的姿态,“堪堪”避开了所有指向我的、被改动过的陷阱,甚至还在躲避过程中,“不小心”带偏了一个射向井野方向的软木球,让它擦着她的发梢飞过,有惊无险。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旁人看来,完全是我运气好加上反应快,才侥幸没有受伤。完美符合我“成绩中等偏上,略有天赋但不出挑”的人设。【幕后老六】的熟练度默默跳动了一下。
伊鲁卡老师第一个冲进训练场,脸色铁青。他先是快速检查了鸣人的伤势,眉头紧紧皱起:“肋骨可能骨裂了,内脏也可能受到震荡!得立刻送医院!” 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扫向水木。
水木脸上适时地露出“惊慌”和“懊悔”:“对不起,伊鲁卡!是我没检查好训练器械,调整力度时出了偏差!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的表演很逼真,语气充满了“自责”。但在我的感知里,他的心跳平稳,查克拉流动没有丝毫紊乱。这家伙,在演戏。
伊鲁卡死死盯着水木,胸口剧烈起伏,一向温和的眼神里燃着压抑的怒火。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先抱起痛苦呻吟的鸣人,同时对其他受伤和受惊的学生喊道:“所有人!立刻停课!都跟我去木叶医院做检查!受伤的接受治疗,没受伤的也要确认安全!”
于是,我们全班,无论伤否,都被带到了木叶医院。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受伤较重的鸣人和另外几个同学被迅速送往诊疗室。我们这些侥幸“无恙”的,则被集中安排在一个空闲的休息区。
负责照顾我们的是伊鲁卡老师的女友,木叶医院的药剂师——白石柚罗。她是个看起来温柔恬静的女性,穿着白色的药剂师袍,梳着利落的马尾,脸上带着让人安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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