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散去的暑气和微凉的晚风。春野家刚刚开饭,餐桌上摆着母亲春野芽子拿手的照烧鲭鱼、味增炖萝卜和凉拌菠菜,香气四溢。我,春野樱,正埋头苦干,吃得津津有味。修炼消耗大,加上正在长身体,我的饭量让母亲颇为欣慰,也让我那四十多岁的灵魂找到了点简单的满足感——至少这个时代的食材,味道纯正,没有那么多科技与狠活。
父亲春野兆小口啜饮着温过的清酒,和母亲聊着今天铺子里的事情,提到山田叔叔算错了一笔小账,自己发现后追了半条街才把多给的钱塞回去,引得母亲轻笑。表姐春野玲则快速吃着饭,眼神时不时瞟向窗外,似乎在惦记着晚上和隔壁街小姐妹的约定。一切都笼罩在平凡而温馨的日常氛围中。
就在我夹起第二块鱼肉,准备送入口中的瞬间——
“邦!邦!邦!”
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猛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和无措,敲得门板都在微微震颤。
桌上三人都是一愣。这个时间点,谁会这样敲门?
我反应最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放下碗筷,说了声“我去开!”,身体已经从榻榻米上弹起,快步走向玄关。体内的“气息感应”下意识地扩散开来,门外是一个熟悉的、带着剧烈情绪波动的生命气息——是邻居村上家的二儿子,村上有志。
拉开门闩,打开门,果然看到村上有志那张稚嫩却写满焦急和恐惧的脸。他比我大两岁,因为检测出没有忍者天赋,未能进入忍者学校,是个普通的孩子,平时性格还算沉稳,此刻却眼圈发红,呼吸急促。
“小、小樱!不好了!我大哥……我大哥他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在地上打滚,嗷嗷叫!现在……现在好像昏过去了!”有志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道,“我爹妈都不在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父母,村上夫妇,前段时间接了木叶村在边境的一个长期土木工程项目,离家前特意拜托我家多照看一下这两个半大的小子。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出了事。
我心里一沉。肚子疼到打滚然后昏迷?这听起来可不是简单的吃坏肚子。
“别急,有志,我们马上过去!”我立刻回头,朝屋里喊道:“爸!妈!玲姐!快!有望哥出事了,昏迷了!”
屋里的温馨气氛瞬间被紧张取代。父亲立刻放下酒杯,脸色严肃地站起身。母亲也立刻放下碗筷,脸上露出担忧。表姐更是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晚上的约会了,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父亲一边快步走来,一边问有志。
有志努力平复呼吸,又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父亲当机立断:“走!先去你家看看!”
我们一家人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隔壁村上家。屋子里有些凌乱,在卧室的榻榻米上,村上有望——那个平时在忍者学校还算活跃的六年级生,此刻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双目紧闭,蜷缩着身体,已经失去了意识,但身体还因为疼痛而不时抽搐一下。
母亲上前摸了摸有望的额头,又轻轻按了按他的腹部,尤其是在右下腹的位置稍微用力,即使在昏迷中,有望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是急腹症!很可能是阑尾炎!”母亲语气肯定,她毕竟在木叶医院做过护士,有基本的医疗判断力,“必须马上送医院!”
父亲二话不说,弯腰就将有望背了起来。有望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个子不小,父亲背起来也有些吃力,我和玲姐赶紧在旁边扶着。
“有志,锁好门,跟我们一起去医院!”母亲对惊慌失措的有志吩咐道。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冲出家门,融入木叶已然安静的街道,朝着木叶医院的方向疾步而去。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心头的焦急。
赶到木叶医院急诊部,明亮的灯光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这个时间,大厅里的人不算多,但值班的医护人员依旧忙碌。父亲背着村上有望直奔分诊台,母亲快速地向值班护士说明情况。
“突发剧烈腹痛,右下腹压痛明显,已昏迷!怀疑是急性阑尾炎!”母亲言简意赅。
护士见状也不敢怠慢,立刻安排我们前往急诊外科诊室。就在我们手忙脚乱地将有望放在移动病床上,准备推向诊室时,一个温和而带着些许熟悉感的女声响起:
“小樱?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色药剂师长袍,戴着细框眼镜,气质温婉文静的年轻女性走了过来。她手里还拿着一个记录板,似乎是刚忙完手头的工作。
是白石柚罗!伊鲁卡老师的女朋友,木叶医院新来的药剂师。我立刻认出了她。在学校里,伊鲁卡老师没少在我们这些“平民子弟”面前提起她,语气里满是自豪和爱意。我也远远见过她几次来接伊鲁卡老师下班。
“白石小姐!”母亲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这是我们的邻居,村上家的孩子,突然肚子疼昏过去了,我怀疑是阑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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