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
站在木叶村宏伟的大门前,望着那熟悉的火影岩和熙熙攘攘的街道,我心中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为什么要说“又”呢?大概是因为这一次,确确实实是从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捡回了一条命。那边境哨所的惨烈,云隐上忍冰冷的杀意,濒死瞬间的绝望与不甘,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深处。与那些相比,眼前这平和喧闹的日常,竟显得有些虚幻。
“好了,同学们,”带队老师伊鲁卡站在队伍前方,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温和笑容,拍了拍手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次试炼,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经历了边境突发事件的小队,更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风险。经火影大人批准,全体参与试炼的将获得五天假期,好好休息,调整状态。现在,解散!”
五天?比上次试炼结束后的假期还要多。看来村子高层也清楚这次事件的冲击力,特意给了缓冲时间。鸣人已经欢呼着“一乐拉面我来了”冲了出去,佐助则沉默地微微颔首,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街角。其他同学也三三两两地散去,大多脸上带着庆幸和对假期的期待。
我深吸一口村子熟悉的空气,混杂着小吃摊的香气、泥土和草木的味道,还有……家的气息。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我整理了一下身上干净的衣服(出院时换上的),确认自己看起来精神饱满,毫无受伤的痕迹,这才迈步朝家的方向走去。打定主意,这次受伤的事情绝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免得他们平白担心。反正我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只要我不说,谁又能知道我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然而,我显然低估了“官方渠道”的信息传播速度,以及父母对子女安危的敏感度。
刚走到我家那条熟悉的街道口,远远就看见自家那栋二层小楼的门开着。心下正觉奇怪,平时这个点,父亲应该在酒铺,母亲可能在家收拾或者去买菜,表姐春野玲则在店铺帮忙才对。
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刚踏进院门,一道身影就风也似的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将我紧紧抱住。
“小樱!我的小樱!你终于回来了!” 是母亲春野芽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难以抑制的颤抖。她抱得那样紧,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似的。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下意识地回抱住她,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发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妈?你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话音未落,表姐春野玲也红着眼圈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别过头去,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这时,父亲春野兆也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平日里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疲惫和担忧,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手里还捏着一块抹布,似乎刚才正在心不在焉地擦拭着什么。
这阵仗……不对劲啊!
“爸,妈,姐,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沉重的氛围,“我完成任务回来了,还放了五天假呢!你们不该高兴吗?”
母亲抬起头,泪眼婆娑地上下打量我,双手在我胳膊、后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仿佛在确认我是否完整。“学校……学校前些天派人来通知,说……说你在边境执勤时,遭遇了敌国忍者袭击,身受重伤,正在……正在回木叶的路上……”她说着,声音再次哽咽,几乎说不下去,“我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你爸和你表姐连店铺都不打理了,赶紧回家照顾我……你爸他也……他也好几天没心思工作了,整天守着消息……”
父亲走上前,重重地叹了口气,大手在我头上揉了揉,声音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他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整个人都懵了。
好嘛!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传的话!这消息也传得太快、太惊悚了吧!“身受重伤”?虽然当时情况确实危急,我也确实受了内伤,但……但这经过治疗不是已经看起来没事了吗?我还以为只要我不说,就能瞒天过海,不让家里人担惊受怕。结果倒好,官方直接上门“报丧”,把我那点小心思戳得千疮百孔。
看着母亲依旧苍白的脸色,父亲眼里的血丝,表姐明显哭过的痕迹,我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无奈。得,之前在医院和路上做的心理建设全白费了,白忙乎一场。想当一个报喜不报忧的“懂事孩子”,在忍者世界这种信息传递有时过于“高效”和“惊悚”的环境下,简直是一种奢望。
“妈,爸,姐,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连忙挤出最灿烂的笑容,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还蹦跳了两下,“就是一点小意外,早就治好了!你看,活蹦乱跳的!村子里的医疗忍者技术可厉害了!”
我尽量轻描淡写,试图驱散笼罩在家中的阴云。母亲将信将疑地止住了哭泣,但依旧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父亲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里的担忧并未完全褪去。表姐也悄悄松了口气,走过来轻轻挽住我的另一只胳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