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结束了雷打不动的晨间修炼,我正呈“大”字形瘫在后院的廊下,美其名曰“吸收天地精华”,实则是在享受难得的、无所事事的慵懒时光。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驱散着修炼后的细微疲惫,带来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
母亲春野芽子收拾完厨房,擦了擦手,走到廊下,看着我这副“躺尸”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她端详了我一会儿,忽然说道:“小樱,别瘫着了,起来换身利落点的衣服,陪妈妈出去一趟。”
我懒洋洋地抬起头:“去哪儿啊,妈?”
“去看望妈妈的一个朋友,”母亲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怀念,“她叫五十岚惠子,以前跟妈妈是一个孤儿院的,感情很好。后来她嫁了人,住在村子的另一头,平时大家都忙,难得有空聚聚。”
母亲的孤儿院背景我是知道的,院长是那位传说中的“行走的巫女”药师野乃宇。能和母亲在那种环境中建立起深厚友谊的人,想必也不简单。我来了点兴趣,一个骨碌爬起来:“好,等我一下!”
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方便行动的浅蓝色便服,我便跟着母亲出了门。
母亲的朋友,五十岚惠子阿姨,家住在木叶村靠近东侧的一片宁静住宅区。这里的房屋不像我们家附近那么紧凑,带着小小的庭院,显得更为安逸。
敲开门,一位看起来比母亲稍显年长,气质温婉沉静的女性出现在门口。她有着一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深棕色短发,眼角带着些许岁月的细纹,但眼神明亮而柔和。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居家和服,腰间还系着一条干净的围裙,似乎正在忙碌。
“芽子!”惠子阿姨看到母亲,脸上立刻绽放出真诚而欣喜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陌生感。
“惠子!”母亲也高兴地迎了上去,两个年少的闺蜜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眼中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快进来,快进来!这位就是小樱吧?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惠子阿姨热情地将我们迎进屋内。
惠子阿姨的家收拾得整洁而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和刚烤好的点心味道。客厅的矮几上摆放着一套素雅的茶具,旁边还有一小筐新鲜的草药,似乎正在晾晒。
“你还在研究草药呢?”母亲看着那筐草药,笑着问。
“嗯,”惠子阿姨一边给我们倒上温热的麦茶,一边温和地说,“习惯了。虽然不在医院工作了,但家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自己调理一下也方便。而且里美那孩子体质弱,时不时需要用药膳温补一下。”
里美是惠子阿姨的女儿,比我还小两岁,此刻正怯生生地从里屋探出个头,好奇地打量着我。她看起来确实有些瘦弱,脸色带着点不健康的苍白。
“里美,快过来,叫芽子阿姨,还有小樱姐姐。”惠子阿姨招呼道。
小姑娘慢慢挪了出来,细声细气地打了招呼。母亲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从带来的小篮子里拿出一些自家做的果脯递给她。里美看了母亲一眼,又看看惠子阿姨,得到允许后,才小声道谢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主要是母亲和惠子阿姨在聊天。她们聊着孤儿院的往事,聊着那位严格又慈爱的野乃宇院长,聊着各自离开孤儿院后的生活,聊着家庭的琐事,丈夫的工作,孩子的成长……那些对我来说有些遥远的岁月,在她们时而感慨、时而欢笑的叙述中,变得鲜活起来。
我能感觉到,惠子阿姨是一位内心坚韧且重感情的人。她提起孤儿院时没有怨怼,只有对那段相互扶持岁月的珍惜;她谈起现在平淡的生活,语气里充满了满足和安宁。她关心母亲的近况,仔细询问父亲酒铺的生意,也对我这个“后辈”表现出真诚的关怀,还拿出一些自己做的、带着淡淡药草香的糕点给我品尝。
我则扮演着一个乖巧、有点腼腆的后辈角色,安静地听着,适时地回应几句,偶尔和里美小声交流一下女孩子间的话题(主要是她在说,我在听)。我能感觉到,这个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充满了惠子阿姨用心经营的温暖。
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才起身告辞。惠子阿姨一直将我们送到路口,再三嘱咐母亲有空常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母亲的心情明显很好,话也多了起来。
“惠子她啊,一直都是这样,重感情。”母亲感慨地说,“当年在孤儿院,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我们这些小的。有什么好吃的,总会省下来分给大家。后来各自成家,联系少了,但这份情谊从来没变过。你看她,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点心,特意做了那么多……”
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脸上洋溢着被老朋友惦念的温暖笑容。我安静地听着,心里对这种纯粹而持久的友情也生出了一丝羡慕。在忍者的世界里,这种不涉及利益、不关乎实力的平民情谊,显得格外珍贵。
临近中午,我和母亲回到了家。母亲心情愉悦地钻进厨房,动作麻利地张罗起了午饭。简单的三菜一汤,却因为心情好而显得格外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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