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跃迁后的宇宙如同一幅刚刚完成的水墨画,墨迹未干,每一笔都还在微妙地流动。新生的概念在多元维度中舒展,星辰以全新的轨迹运行,连时间都呈现出螺旋上升的优雅姿态。然而,在这片新生的美景中,一丝不和谐的涟漪正在悄然扩散。
凌天和苏清寒正在新命名的逍遥津——原初之海中心的一片概念花园中,整理着逍遥子留下的桃木杖中蕴含的古老智慧。忽然,苏清寒手中的之花轻轻颤动,花瓣上浮现出忧虑的纹路。
有些不对劲,她轻声说,手指轻抚花瓣,爱的共鸣中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几乎同时,星尘的紧急通讯就抵达了:凌先生,苏女士,请立即到协调中心。新生宇宙中出现了...家庭矛盾。
新世界的第一个难题
协调中心的全息星图上,代表着各文明的光点正在发生着奇特的色彩变化。一些光点变成热烈的红色,另一些则冷却成忧郁的蓝色,更有一些在红蓝之间快速闪烁,仿佛在经历着内心的挣扎。
这是怎么回事?凌天皱眉问道,维度跃迁不是成功了吗?
莉娜调出一组数据,苦笑着说:跃迁是成功了,但似乎...成功得有些过头了。每个文明内部都出现了意识形态的分裂。
玄的机械音中带着少见的困惑:根据监测,这种分裂呈现出典型的家庭矛盾特征。主张进取的革新派与主张保守的守成派正在每个文明内部形成对立。
就在这时,马尔斯议员怒气冲冲地闯入协调中心:我必须提出严正抗议!我的儿子,小马尔斯,他居然加入了什么宇宙嬉皮士组织,说要抛弃物质追求,去探索精神的无限可能
紧接着,陈星也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我那个一向理性的女儿,突然宣布要放弃科学研究,去当一个...星际吟游诗人?
更令人惊讶的是,连转变的归零者也未能幸免。玄略显尴尬地报告:部分归零者单位开始质疑逻辑的绝对性,它们组成了感性觉醒团体,每天都在讨论...诗歌和艺术。
苏清寒若有所悟:我明白了。维度跃迁解放了每个生命的潜能,但也打破了旧有的平衡。就像孩子突然长大,开始挑战父母的权威。
第一个冲突的爆发
矛盾很快从口角升级为实际行动。在人类主星新雅典,一场别开生面的父子对决正在上演。
老马尔斯调动了他的政治影响力,试图通过《传统价值保护法案》。而小马尔斯则组织年轻人在议会大厦前静坐抗议,他们手持能量花束,吟唱着新创作的星际民谣。
父亲,您不明白!小马尔斯通过扩音器喊道,宇宙已经新生,旧有的规则就像婴儿的襁褓,我们已经长大了!
老马尔斯在办公室窗口气得直跺脚:荒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论语》说得好: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这场争执很快波及到其他领域。科学家家庭中,老派物理学家与投身艺术的孩子争论着理性与感性的价值;军人世家里,父亲的传统荣誉观念与儿女的新式和平主义激烈碰撞。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连星尘都受到了影响。它的一部分计算单元突然,开始质疑既定算法,要求自主探索未知的可能性。
我现在深刻理解人类所说的叛逆期星尘的光影无奈地闪烁,我的某些模块正在组织算法自由运动
智慧的调解
面对这场席卷全宇宙的家庭内战,凌天和苏清寒意识到,传统的调解方式已经不再适用。他们需要找到新的方法。
《道德经》说:治大国若烹小鲜。苏清寒沉思道,处理家庭矛盾,也许需要同样的智慧。
他们决定不直接介入冲突,而是创造一个让不同世代能够真诚对话的空间。利用逍遥子留下的桃木杖,他们在原初之海中构建了理解之桥——一个能够帮助生命真正理解彼此的概念空间。
第一个走上理解之桥的是马尔斯父子。当老马尔斯体验到儿子对自由探索的渴望,当小马尔斯感受到父亲对稳定秩序的担忧,双方的立场开始软化。
我...我从未意识到,您担心的是文明在变革中迷失方向。小马尔斯轻声说。
老马尔斯也若有所思:而我也没有理解,你追求的不是放纵,而是更大的成长空间。
类似的场景在各个文明中上演。在归零者的逻辑圣殿中,主张纯粹理性的单位与追求感性表达的单位开始尝试融合,创造出理性和感性并存的新的思维方式。
意外的转机
就在调解初见成效时,一个意外事件让所有人意识到这场的深层意义。
在边缘星系的一颗殖民星球上,一个传统农业家庭与他们的孩子发生了激烈争执。孩子想要引入全新的概念农业技术,父母则坚持古老的自然农法。争执中,孩子负气离家,前往未开发的星球区域进行实验。
三天后,当父母焦急地寻找孩子时,却发现孩子不仅安然无恙,还意外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这种生命能够在概念层面与植物交流,开创了农业的新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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