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站在一起,相似度惊人,同样微蹙的眉头,同样紧抿的嘴角,连眼中闪烁的不悦都如出一辙。尤其是秦霁,目光落在杳杳胳膊上那只手时,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
杳杳下意识的跟黎氅稍稍拉开距离。
徐宝贝率先跑到跟前,脸色担忧的看着她的膝盖:“妈咪,你又受伤了?”
【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徐宝贝说着,抬头看向黎氅,脸上露出微笑:“黎叔叔好,麻烦您照顾我妈咪了。”
注意到小家伙眼里的疏离和防备,但又挑不出毛病的礼貌,男人只觉得有趣,“应该的。”
秦霁迈着长腿走近,他先扫了眼女人的膝盖,然后对上她的眼睛,声音凉飕飕的:“徐杳杳,要不把腿给锯了好不好?反正跟着你也老是遭罪。”
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受伤又不是她愿意的,杳杳抿着唇瞪他。
还会瞪人,看来没什么大事,男人冷哼了一声。
黎氅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下,点头致意:“秦三少,这件事不怪杳杳,是我看护不周,抱歉。”
这声“杳杳”叫得可真亲热啊,以为徐杳杳是路边的阿猫阿狗,谁都可以这么叫?还“看护不周”?把自己当什么了?
秦霁心里更不爽了,笑的彬彬有礼,眼里却毫无温度:“黎总占用员工下班时间搞聚餐,还让员工受伤,确实不太妥当,现在能把人还给我了吗?”
“当然。”
黎氅松开手,后退半步,转向杳杳时语气柔和了几分,“如果明天情况不太好,可以在家休假,带薪,医疗费餐厅承担。”
杳杳感激地点点头,用手语比划:【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男人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大步上前,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环住她后背,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杳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想着他手臂上的伤,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要自己走。
他低头看了一眼,声音不大,在场所有人刚好能听到:“咱俩什么没做过?都抱过多少回了,孩子都生了,害羞个什么劲儿?”
说完,朝着车子方向走去,徐宝贝看着他爹地吃醋的样子,压着嘴角的弧度,抬头说:“黎叔叔,再见。”
然后迈着小短腿,跟上他爹地的步伐。黎氅站在原地,盯着这一家三口的背影看了几秒,才钻进车里,开车离开。
夜色已深,黑色路虎在街道上平稳行驶,小家伙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打盹的小鸡仔。
秦霁从后视镜看了眼儿子,压低声音问:“腿怎么了?”
车内灯光昏暗,她的手指在阴影中划出几个简洁的手势:【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出来玩也能扯到,明天在家休息。”
杳杳点了点头,谁不喜欢带薪休假,何况明天儿子也不用去幼儿园,她可以一整天都陪着他。
到家后,秦霁帮她检查伤口,冰敷了一会儿,确认没问题才离开。
与此同时,远洋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落地窗外是整个帝都的璀璨夜景,霓虹灯勾勒出城市轮廓,车流如同发光的河流在脚下蜿蜒。
浴室的门缓缓推开,蒸腾的水汽中,宁黛赤足踏在意大利进口的羊绒地毯上,紫色真丝睡裙贴合着曲线,V领设计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裙摆刚过大腿中部,走动间若隐若现。
套房主卧内的景象让她的脚步微微一顿。
King size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眼睛蒙着黑布,双手被丝质领带绑在床头。他**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下半身只搭了条薄毯。
来到床边,她深吸一口气,伸手解开睡裙肩带,真丝布料如流水般滑落,堆叠在脚边。
鼻尖飘入香气,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感知到她的动作,呼吸骤然加重,猛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啊!”宁黛短促的惊呼一声,随即咬住唇角。
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精准的找到她的耳垂,含住轻咬,“别怕,交给我。”
宁黛眸中闪过屈辱,手指紧紧抓住床单,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秦霁的温度,秦霁的气息,秦霁的疼爱,但此刻在她身上肆意掠夺的男人,永远不可能是秦霁。
他在她耳边低语:“放松点,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
她浑身一僵,没等想明白,一阵尖锐从脊椎窜上来,很快,她的身体就背叛了意志,开始迎合,汗水将头发黏在额前,精心打理的妆容早已花掉。
一片漆黑中,男人脸上的黑布早就被拽落,两人看不见对方的脸,床幔摇曳,喘息交织。
房间里的动静渐渐停下来后,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语气轻佻得像在评价一顿晚餐,“合作愉快。”
然后毫不犹豫地起身,走进浴室,水声很快响起。
宁黛把枕头垫在腰下,瘫在床上,目光怔怔的盯着天花板,突然笑出声来,多讽刺啊,宁家大小姐,居然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得到一个男人。
浴室门打开,男人穿着睡袍走出来,跟以往的工作流程一样,想要搂住女人温情的安慰着,她一把推开他,缓缓走向浴室。
他看着她的背影,不屑的笑了,都说男人脱了裤子不认人,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不遑多让,不过只要钱到位,他只能随顾客心意了。
没多久,宁黛穿戴整齐的走出来,看到没看床上的男人一眼,拿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踩着高跟鞋离开,全程没有任何交流,这是开始前定下的规矩。
房门合上后,对着守在门口的保镖说:“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出这个门。”
保镖立刻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