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塌了?!”
王伟听到哨探的回报,差点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出去,脸瞬间垮了下来,带着哭腔:“凡哥!这他娘的不是要命吗!绕路?最近的路也得绕三四天!咱们这KPI……不,是这皇差,铁定完蛋啊!”
一想到十五日期限一到,粮食没送到,不仅林凡的爵位和皇商身份可能不保,自己这个“首席运营官”也要跟着玩完,王伟就觉得眼前发黑,仿佛看到自己的奖金和美好未来都长着翅膀飞走了。
连一向沉稳的石柱,眉头也锁成了疙瘩。护卫们可以拼命,但这断桥天险,却不是拼命能解决的。
林凡脸色阴沉,策马来到断桥处。只见一条数丈宽的河流横亘眼前,水流不算特别湍急,但河床较深。原本横跨河面的石桥,中间一截完全塌陷,只剩下两岸光秃秃的桥墩,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炸断的。
“不是自然坍塌。”石柱检查了断口,沉声道,“东家,看这痕迹,像是被人用火药破坏的。”
林凡眼中寒光一闪。漕运商会,为了阻止他,真是不择手段!连毁坏官道桥梁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这已经超出了商业竞争的底线,近乎谋逆!
“胖子,地图!”林凡喝道。
王伟连忙从文件夹里抽出泾州一带的舆图。林凡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果然,如哨探所说,绕行最近的路线,也需要多花至少三天时间,而且路况不佳,车队行进速度必然大减,十五日之期绝无可能。
难道真要栽在这里?
林凡不甘心!他目光再次投向断桥,看向那些被朱黑胖评价为“杠杠的”标准化马车,一个大胆的念头再次涌现!
“他们能炸断石桥,我们就能自己搭一座桥!”林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啊?自己搭桥?”王伟张大了嘴巴,“凡哥,这可不是捆马车过河啊!这可是正经架桥!没工匠,没材料,没时间啊!”
“我们不需要搭一座能管一百年的石桥!”林凡目光锐利,指着河面,“我们只需要一座能让车队临时通过的桥!一座……浮桥!”
“浮桥?”石柱若有所思。
“对!浮桥!”林凡思路越来越清晰,“用我们现有的材料!马车车厢卸下来,本身就有浮力!再加上我们携带的备用绳索、以及砍伐周围的树木,制作木筏!将车厢和木筏并排连接,固定在两岸,上面铺设木板,形成一座临时浮桥!”
他越说越快,在地上画起示意图:“看,车厢和木筏作为浮体,用绳索串联并固定在两岸的树或者巨石上。上面铺上我们车队携带的备用木板和砍伐的树干!只要结构牢固,承受车队依次缓慢通过,完全有可能!”
王伟看着地上的草图,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但随即又哭丧着脸:“办法是好办法……可这得花多少时间?砍树、造木筏、固定、铺板……没个大半天根本弄不完啊!咱们时间不多了!”
“所以不能再按部就班!”林凡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所有人听令!现在,我们不是在运粮,我们是在打仗!石柱!”
“在!”
“你带所有护卫和老兵,分成三队!一队负责警戒,防止敌人再次骚扰!二队负责砍伐树木,要笔直粗壮的!三队负责下水,协助固定浮体!注意安全!”
“得令!”石柱领命,立刻转身分配任务,雷厉风行。
“王伟!”
“啊?在!”王伟一个激灵。
“你的COO职能现在最大化!统筹所有人员,协调物资!计算需要多少木料,多少绳索!监督浮桥搭建进度!我要你确保每个环节都高效运转,杜绝任何窝工、浪费时间的现象!拿出你催KPI的劲头来!”林凡盯着他,“这是你这个‘首席运营官’价值最大的时刻!”
王伟被林凡的气势所感染,尤其是那句“价值最大的时刻”,瞬间点燃了他的斗志!他猛地挺直腰板,把文件夹往腋下一夹,脸上再不见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专注!
“凡哥你放心!看我的!”他转身就冲向忙碌的人群,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
“砍树的!没吃饭吗!那边那棵!对!就那棵!半炷香内给我放倒!超过时间扣……扣你们今晚的肉干!”
“下水组!绳子!绳子拉紧!对!绑死在那块大石头上!谁要是偷懒绳子松了,老子把他扔河里喂鱼!”
“账房!别他妈数米了!过来帮忙计算浮力!呃……算了你别算了,去帮朱胖子烧水!兄弟们下水冷!”
“木板!所有备用木板都给我搬过来!车板能拆的也先拆了!过了河再说!”
王伟如同打了鸡血,在河滩上上蹿下跳,声音嘶哑,眼神凶狠,活脱脱一个监工头子。被他指到的人,无不一个激灵,干活速度瞬间提升一倍。效率,在一种近乎压榨的氛围下,被提升到了极致。
朱黑胖也没闲着,他的后勤车再次发挥巨大作用。大锅烧起滚滚的热水和姜汤,随时给下水作业和砍树累了的兄弟驱寒补充体力。他甚至指挥手下把一些不太重要的行李物资先行用绳索吊运过河,减轻后续浮桥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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