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外,火把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赵信单手提着如同死狗般的冒顿,立于层层叠叠的匈奴士兵包围之中,刀枪如林,寒光刺骨。
“放……放了我……”
冒顿满脸血污,鼻梁塌陷,说话含糊不清,却仍强撑着谈判。
“你武艺再高……也冲不出去……放了我……我以单于的名义发誓,让你安全离开……”
“放了你?”
赵信冷笑,如同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抬起脚,狠狠一脚踩在冒顿的后背上,巨大的力量让这位匈奴单于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险些背过气去。
“黑风!”
赵信仰头一声长啸,声震四野。
唏律律——!
远处传来一声穿透战场的嘹亮马嘶!紧接着,一道黑色的闪电如同失控的战车,从匈奴士兵外围狂飙突进!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试图阻挡的匈奴兵如同稻草般被撞飞!正是神驹黑风!
眨眼间,黑风已冲到赵信面前,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下,逼开近处的敌人。
赵信顺势翻身上马,同时将冒顿如同破麻袋般横置于马鞍之前,另一只手已然抽出了那柄令人胆寒的青龙偃月刀!刀锋在火把下闪烁着冰冷的幽光。
冒顿被颠簸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却仍嘶哑地威胁:“赵信!这里是匈奴王庭!有十万勇士!你逃不掉的!”
赵信横刀立马,目光扫过周围密密麻麻、却又惊疑不定的匈奴士兵,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逃?我何时说过要逃?该逃的,是你们!”
就在这时,一片浓厚的乌云悄然遮住了月亮,本就昏暗的草原瞬间陷入一片近乎绝对的漆黑,只有零星的火把提供着微弱的光源。
也正是在这黑暗降临的刹那,地面开始传来一种不同于马蹄的、沉闷而整齐的震动,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冒顿毕竟是枭雄,对危险的直觉远超常人,他猛地挣扎抬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敌袭!是大队骑兵!列阵!快列阵迎敌!”
然而,他的命令在突如其来的黑暗和混乱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失去了高级将领有效指挥的匈奴士兵,就像无头的苍蝇,有的想往前冲杀赵信,有的想回头抵御未知的敌人,有的则惊慌失措原地打转,建制完全混乱!
赵信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地响起,带着冰冷的宣判:“晚了!冒顿,今晚过后,匈奴……不复存在了!”
冒顿借着微弱的光,看向金帐方向,那里躺着所有部落首领和高级将领的尸体,一股彻骨的寒意和绝望瞬间淹没了他。没有这些骨干的指挥,十万大军也不过是一盘散沙!他仰天长叹,充满了不甘和悲愤,最后疯狂地下令:“杀!所有人!不管别的!先杀了这个秦人!杀了他!”
无数匈奴士兵在黑暗和混乱中,凭借着对赵信的仇恨和恐惧,盲目地向他发起了进攻。
赵信无所畏惧,青龙刀舞动如轮,在黑风神骏的配合下,在潮水般的攻击中屹立不倒,每一次刀光闪过,都有数名匈奴士兵毙命。他如同激流中的礁石,牢牢吸引着敌人的注意力。
突然!
天空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密集的呼啸声!仿佛有无数的蜂群正在急速靠近!
赵信脸色微变,他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是弩箭!是大秦弩阵齐射的声音!
“黑风,卧倒!”
他大喝一声,黑风极具灵性,立刻屈膝卧倒。赵信同时猛地将马鞍前的冒顿提起,当成盾牌挡在自己身前,心中暗骂:“蒙恬这个混账!弩箭无差别覆盖!不知道老子也在这里吗?”
下一刻!
咻咻咻——!
如同暴雨倾盆!无数支强劲的弩箭从天而降,密密麻麻,覆盖了赵信前方的大片区域!
“噗噗噗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连绵不绝!那些正朝着赵信冲锋的、或者混乱不堪的匈奴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他们的皮甲在这种强度的弩箭面前,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大秦弩阵,不愧是征战天下的利器,一出则寸草不生,就像小型的喀秋莎一样,大规模覆盖打击!
直到这时,匈奴人才明白赵信为何敢单枪匹马闯入王庭!原来他根本不是孤军深入,而是作为整个战略的尖刀!蒙恬率领的二十万大秦主力,早已悄无声息地潜行而至,完成了对匈奴王庭的合围!没有这大军压阵,赵信再勇,也不会贸然进行如此危险的斩首行动。
第一轮弩箭齐射刚刚停歇,第二轮破空声又至!紧接着是第三轮!三轮速射,彻底将王庭外围的匈奴守军射懵、射残、射溃!
“呃……”
被赵信当做肉盾的冒顿,身上插了不下十支弩箭,鲜血汩汩涌出,但他竟凭着顽强的生命力还未立刻断气。
他怨毒地盯着赵信,发出最后的诅咒:“赵……信……昆仑神……会……诅咒你……秦人……不得好死……”
赵信冷漠地看着他,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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