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的书房内,熏香袅袅,却弥漫着一股浮躁的气息,胡亥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刚刚被送入府中的那个绝色女子身上,满脑子都是如何与她翻云覆雨的龌龊念头,面前的竹简对他来说如同天书。
赵高看着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暗骂废物,知道今日的学业注定是无法进行了,索性也懒得再管,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撞开!一名卫士神色惊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甚至因为太过慌乱而差点被门槛绊倒。
“混账东西!没规矩的狗奴才!”
正沉浸在淫邪幻想中的胡亥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浑身一颤,随即勃然大怒,想都没想,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狠狠砸了过去!
“啪!”
茶杯精准地砸在那卫士的额头上,顿时碎裂开来,滚烫的茶水混合着鲜血顺着卫士的脸颊流淌下来,胡亥尤不解气,冲上前去对着倒在地上的卫士就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边打边骂:“狗东西!谁让你闯进来的!吓死本殿下了!打死你个没规矩的……”
“殿下!住手!”
赵高皱着眉头出声喝止。他虽然也厌恶下人无礼,但这卫士如此惊慌失措地闯进来,必定有极其紧急的情况,好歹也该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胡亥闻言,这才又狠狠踹了那卫士一脚,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指着地上的卫士骂道:“说!为什么不通传就敢闯入本殿下的书房?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本殿下要你的狗命!”
那可怜的卫士被打得鼻青脸肿,额头流血,浑身疼痛,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哆哆嗦嗦地爬起身,带着哭腔道:“殿……殿下!不好了!忠武侯……赵信……他……他打上门来了!”
“忠武侯赵信?”
卫士的话让胡亥和赵高两人同时一愣。
胡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就是前些日子被父皇封侯的那个赵信?他来干什么?本殿下跟他可没什么交集啊……”
他歪着头想了想,随后竟然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带着一种天真的愚蠢。
“嘿!他莫非是听说本殿下纳妾,专门来道贺拜访的?算他还有点眼力劲!”
这话听得一旁的赵高嘴角忍不住剧烈抽搐了一下,人家卫士明明说的是“打上门来了”,有你这么“拜访”的吗?合着最近赵信在宫中与他、与胡妃发生的那些激烈冲突,你这位皇子殿下是真的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完全没当回事啊!
那卫士小心翼翼地看了胡亥一眼,忍着恐惧再次重复道:“殿下……不……不是拜访……赵侯爷他……他是为了一个叫徐贵的人,打上门来出头了!”
“徐贵?徐贵是谁?”
胡亥一脸茫然,完全想不起这号人物。
卫士连忙解释:“徐贵是宫中的禁卫将军,五大夫爵……他的……他的儿媳妇,今天……今天刚刚被送到了府上……”
这话让赵高又是一阵无语,看向胡亥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白痴。你都把人家的儿媳妇抢到府里来了,居然连苦主是谁都不知道?
胡亥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什么?!就为了一个小小的禁卫将军?一个五大夫?他赵信竟然敢找到本殿下头上来?!他是不是疯了!”
赵高此刻皱紧了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沉声道:“殿下,这件事恐怕不好办了。赵信此人,胆大包天,行事百无禁忌,没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今日他既然找上门来,看来是很难善了了。”
胡亥却依旧不以为然,梗着脖子道:“怕什么!老师你太多虑了!本殿下可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他赵信一个臣子,能奈我何?难道还敢冲进来抢人不成?”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被卫士接下来的话狠狠打脸了。
卫士哭丧着脸,声音充满了恐惧:“殿下……赵侯爷他……他已经把管家给杀了!就……就在府门外,一剑就……就杀了!他还放话说……说只给一刻钟时间,如果不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出去,他……他就要亲自进来拿人了!”
“什么?!他杀了管家?!”
胡亥和赵高同时惊呼出声,脸色大变。
赵高心中骇然:这赵信,果然是无法无天!竟真的敢在皇子府门前杀人!
他立刻对胡亥道:“殿下!快!立刻放人!不能再犹豫了!”
“放人?!”
胡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脸上充满了屈辱和难以置信。
“老师!你这是在让本殿下向赵信低头啊!我可是皇子!大秦的皇子!向一个臣子低头?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
赵高急道:“殿下!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区区一个女子而已,天下美人多得是,何必为此与赵信这等莽夫硬碰硬?暂且忍他一忍!”
“不行!绝对不行!”
胡亥拒绝,甚至反而来了脾气。
“本殿下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他赵信真敢强行闯进我的府邸!他要是敢闯,就是谋逆!而且,而且我还有府上还有数百卫士,不信挡不住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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