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别墅的水晶吊灯在众人头顶流转着柔和光晕,喻伟民摊开掌心,那枚刻满云雷纹的玉佩正泛着温润白光。当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其上,玉石表面竟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星图,引得周天权不自觉向前倾身,金丝眼镜后的双眼泛起炽热光芒:这纹路与古籍记载的补天遗玉倒有七分相似!
刘远山摩挲着紫檀木扶手,苍老的指节叩出笃笃声响:老喻,恕我冒昧——五年前,儿媳梓琪自云南宁蒗带回天蛇杖,彼时与您视频时,您不过是个普通处长。如今这等神通,还有能封印我们善恶轮转术的法力...他忽然顿住,烛火将他脸上的皱纹照得更深,更蹊跷的是,您竟与那山河社稷图残片的气息有所共鸣。
喻伟民苦笑一声,端起青瓷茶盏的手微微发颤。茶水映出他鬓角的白发,那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才生出的痕迹:实不相瞒,2009年5月28日,我带着梓琪的闺蜜陈珊踏上昆仑山,只为寻找传说中的女娲神殿。雪崩发生时,我记得陈珊死死拽着我的手腕...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目光穿透雕花窗棂,仿佛又看见漫天风雪中少女坠落的身影。
周长海往炭盆里添了块红炭,噼啪爆响惊得众人回神。喻伟民将玉佩贴在心口,冰凉的触感让他找回几分清醒:再睁眼时,我已置身白帝世界的迷雾森林。这里的法则与现世迥异,我只能凭借记忆里的古籍知识周旋。刘权的势力如日中天,我假意投靠,不过是想在这乱世谋个立足之地。
可您的法力...周天权推了推眼镜,就算熟读古籍,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参透封印术。
喻伟民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佩边缘的缺口,那道裂痕像极了陈珊最后松开手时,指甲在他腕间留下的血痕:初来乍到时,这块玉佩就挂在我颈间。每逢月圆之夜,它便会向我灌输晦涩的记忆碎片——关于上古神魔之战,关于被封印的混沌之力,还有...他突然攥紧拳头,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反复回响,说唯有集齐山河社稷图,才能打开时空裂隙。
刘远山猛地站起,红木椅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时空裂隙?你的意思是,这玉佩能让人穿梭现世与白帝世界?
屋内陷入死寂,唯有炭盆里的火星明灭不定。喻伟民望着玉佩上流转的星图,忽然想起陈珊坠崖前那句没说完的话。她当时眼中含泪,嘴唇翕动,如今回想,分明是在喊他。这个认知如惊雷劈在心头,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轻声道:或许,找到山河社稷图的那天,我就能知道,陈珊她...究竟去了哪里。
刘远山眼眶泛红,声音因压抑而微微发颤,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太师椅扶手,指节泛白:“亲家啊,说起来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泪啊……”他深深地叹息着,仿佛那口气能把所有的愁苦都吐出来似的。随着这声叹息,他的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那是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自从梓琪来到了白帝世界,我们家刘杰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他,总是那么冷漠,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可现在呢?他变得有人情味了,也懂得关心别人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梓琪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自这些年风风雨雨都一起扛过来了。谁能想到,刘权那厮竟下此毒手!”
他抬起衣袖,颤抖着擦了擦眼角,喉结上下滚动:“那天在刘府外,隔着重重侍卫,我一眼就认出了刘杰。他蜷缩在角落里,皮毛凌乱,眼神里满是惊恐和迷茫...”说到这里,刘远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顺着皱纹沟壑汹涌而下,“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周天权伸手轻轻拍了拍刘远山的后背,眼底同样满是痛色:“我们当时多想冲过去,可刘权的眼线遍布四周,一旦打草惊蛇,不仅救不出刘杰,梓琪也会陷入险境。”他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自责,“我们只能强忍着,看着孩子受苦却无能为力。”
刘远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刘权这仇,我一定要报!不仅为了刘杰,为了梓琪,更为了这些年被他欺压的所有人!”他猛地站起身,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等救出刘杰,我定要让刘权血债血偿!”
对了亲家,刘远山面带疑惑地看着喻伟民,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们在刘府遇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当时,我们正在刘府的一间书房里,突然看到了梓琪。她的举止端庄优雅,给人一种聪明伶俐的感觉。然而,奇怪的是,我和老周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她并不是我们的儿媳妇。那种感觉非常陌生,仿佛她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刘远山顿了顿,继续说道:“更让人惊讶的是,梓琪竟然拥有灵力!我和老周的窥探,她肯定是能够察觉到的。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反而若无其事地带着我们走了很多路。直到后来,我们才遇到了你,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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