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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之梓琪归来 第203章 喻伟民和宿禾冲突

作者:丰哥爱写小说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4 06:57:42

寒髓宗的血案,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涟漪尚未平复,阴影却已以更快的速度蔓延至千里之外。

江南,梅雨时节。空气湿冷粘稠,连时光都仿佛生了霉斑。一座远离市镇的旧宅匍匐在朦胧雨雾中,白墙黛瓦已爬满青苔,颓败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这里不仅是宿禾避世的巢穴,更像一座精心伪装的坟墓,埋葬着无数见不得光的秘密和交易。

“咿呀——”

沉重的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呻吟。喻伟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打伞,细雨却在他身周三尺之外诡异地滑开,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他宽大的道袍在潮湿的微风中纹丝不动,唯有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低气压,让院内本就稀薄的生机瞬间冻结。几片腐烂的落叶在空气中凝滞,不再飘落。

他径直穿过荒草丛生的庭院,步伐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踏在旧宅腐朽的“气脉”节点上,无声地瓦解着宿禾可能布下的任何预警禁制。室内光线昏暗,弥漫着陈腐的草药与劣质线香混合的刺鼻气味,几乎令人作呕。

内室里,宿禾正歪在一张铺着破旧绒毯的榻上,枯瘦的手指间,那串油光锃亮的紫檀念珠一颗颗缓慢转动。他似乎对喻伟民的闯入毫不意外,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用那沙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慢悠悠地说:“贵客临门,连门都不敲,喻大宗主如今的礼数,是越发精进了。”

喻伟民在榻前五步外站定,这个距离,进可攻,退可守,是高手对峙的本能。室内唯一的烛火在他踏入的瞬间,火苗猛地向下一挫,挣扎了几下才重新燃起,却变得幽蓝诡异,将他的影子拉长、扭曲,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宛如择人而噬的巨兽。

“道长的尸身,”喻伟民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比窗外的冷雨更寒彻骨,“你动了手脚。藏在哪儿了?”

没有迂回,没有试探,直指核心。这表明他的耐心已经耗尽,或者说,宿禾的行为,真正触及了他绝不能碰的底线。

宿禾终于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在昏暗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狡黠精光。他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与喻伟民对视:“喻大宗主,您这兴师问罪的模样,可不像是对待合作伙伴啊。怎么,心慌了?怕道长尸体上留下的那些……嗯,独特的伤痕,或者残存的气息,指向你某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他刻意将“不可告人”四个字咬得极重,带着浓浓的戏谑。

“交出尸体,否则……”喻伟民垂在袖中的右手,指尖已有幽暗的光芒开始凝聚,那光芒并不耀眼,却仿佛能吞噬周围所有的光线,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室内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甚至开始凝结出细密的霜纹。

“否则如何?”宿禾有恃无恐地打断他,甚至主动从榻上起身,朝喻伟民的方向凑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如同毒蛇在草丛中游弋,阴冷滑腻,“喻伟民,收起你这套。睁大眼睛看清楚,现在到底是谁,有求于人?”

他顿了顿,欣赏着喻伟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一字一句地吐出那颗致命的砝码:“我知道你的命门在哪儿——你的宝贝女儿,梓、琪。”

“……”喻伟民瞳孔剧烈收缩,如同被针扎破的气泡。尽管他面部肌肉控制得极好,几乎没有变动,但那一瞬间眼神的震颤,以及周身气息几乎微不可察的刹那紊乱,对于宿禾这样的老狐狸来说,已是昭然若揭的答案。他最大的弱点,被对手精准地攥住了。

宿禾脸上露出了胜利者般的残忍微笑,他进一步逼近,几乎是在耳语,却字字如刀:“她现在,正在北海道吧?为了那株能救她好姐妹性命的千年雪莲……啧啧,真是情深义重,感人肺腑啊。可惜啊,北海道那地方,天寒地冻,路途艰险,暴风雪说来就来,雪崩更是常事。哦,对了,听说那边最近还不太平,闹起了几股不懂事的山匪,专挑落单的旅人下手……你说,梓琪姑娘她细皮嫩肉的,万一遇上点什么不测……那岂不是红颜薄命,香消玉殒喽?”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喻伟民的心口。他仿佛能看到梓琪在风雪中蹒跚前行,而黑暗中有利刃的寒光闪过。那种即将失去唯一珍视之物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和算计。

“你——敢!”喻伟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不再是冰冷的质问,而是猛兽被触及逆鳞时的狂怒。周身压抑的气势再也控制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爆发!

“轰隆!”

以他为中心,一股无形的恐怖气浪向四周狂卷而去!榻上的小几、墙边的博古架、桌上的茶具……室内所有的家具陈设,在这股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掌碾过,瞬间化为齑粉!连厚重的青石板地面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烛火彻底熄灭,整个内室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喻伟民眼中那两点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幽光,和指尖凝聚的、愈发炽盛的毁灭性能量,在黑暗中明灭。

“我有什么不敢?”宿禾在气浪及体的瞬间,身上一件不起眼的玉佩闪过一道微光,帮他抵消了部分冲击,但他仍被逼得后退了半步,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容,但嘴上却更加狠厉,“想要你女儿平平安安从北海道回来?可以!拿三颗‘逆时抉’玉佩来换!”

“逆时抉!”喻伟民脸色彻底变了。这三枚玉佩,是他布局多年、关乎逆转时空、弥补毕生憾事的核心钥匙,是他野心的基石,甚至比他的性命更重要。宿禾的胃口,大得超乎想象!

“你的宝贝女儿,难道不值这个价?”宿禾稳住身形,语气恢复了那种令人厌恶的“好整以暇”,仿佛吃定了他,“给我玉佩,我立刻传讯,保证梓琪在北海道畅通无阻,一根头发都不会少。不给嘛……呵呵,那就等着在暴风雪里,或者哪个山沟沟里,给你那孝顺女儿收尸吧!喻伟民,你自己选!”

选择?宿禾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用梓琪的命,来逼他交出逆时决!交出他毕生的追求和执念!一股暴戾的杀意如同岩浆般在喻伟民胸中奔腾、冲撞。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将一个人,不,将眼前这个威胁到他女儿安全的毒瘤,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连一丝痕迹都不留!

“我选……”喻伟民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压出来的风暴前奏。宿禾嘴角刚刚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以为对方终于要屈服——

下一瞬!

喻伟民动了!静若处子,动若雷霆!他的身影在原地模糊、消失,并非依靠速度,更像是直接融入了周围的阴影,突破了空间的限制!黑暗的内室中,仿佛有无数个喻伟民的身影同时闪现,又同时归于一处!

当他再次清晰出现时,已是在宿禾面前不足三尺之地!这个距离,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而言,已是生死立判的禁区!

“——让你闭嘴!”伴随着这声冰冷的宣判,喻伟民一直凝聚着幽暗光芒的右手,终于拍了出去。

没有浩大的声势,没有刺眼的光华,只有一只仿佛由最纯粹的黑暗凝聚而成的手掌,悄无声息地印向宿禾的胸口。手掌所过之处,空间都发生了细微的扭曲,光线被吞噬,声音被湮灭,只剩下一种万物终结、归于虚无的大恐怖!

寂灭掌! 喻伟民压箱底的绝学之一,不出则已,出则必杀!

宿禾脸上的得意和从容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他做梦也想不到,喻伟民竟然敢不顾梓琪的“安危”,直接对他下此杀手!更想不到,喻伟民的实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精进到了如此恐怖的境地!这一掌蕴含的毁灭道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之前的预估!

“你疯了!”宿禾尖叫出声,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枯瘦的双手在胸前急速划动,体内积攒了数十年的阴邪功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玄阴煞壁!”

一道浓郁得化不开的乌光从他体内涌出,瞬间在他身前形成一面刻画着无数痛苦哀嚎鬼脸的厚重光壁!光壁之上,阴风怒号,怨气冲天,这是他以秘法炼化的厉鬼煞气形成的绝对防御,足以抵挡当世绝大多数高手的全力一击!

然而——

“噗嗤!”

那面看似坚不可摧的玄阴煞壁,在接触到寂灭掌力的瞬间,如同滚烫尖刀切入凝固的牛油,连片刻的阻碍都未能形成,便发出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瞬间溃散!那些哀嚎的鬼脸在无声的恐惧中湮灭消失。

寂灭掌力只是被削弱了微不足道的一丝,依旧携着无可阻挡的气势,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宿禾仓促交叉格挡在胸前的双臂上!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呃啊——!”

宿禾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整个人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石弹,向后激射而去!

“轰!轰轰轰!”

他连续撞塌了内室与偏厅之间的三面厚实砖墙,去势才稍稍减缓,最终重重地砸在宅院最深处的一面照壁上,将坚硬的照壁都砸出一个人形凹坑,才如同烂泥般滑落在地。

“噗——!”宿禾瘫在砖石废墟中,猛地喷出一大口污血,血液呈暗红色,带着内脏的碎片。他的双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彻底骨折,胸口更是深深凹陷下去一块,肋骨不知断了几根。那张原本就干瘦的脸,此刻更是惨白如纸,布满了痛苦和极致的惊骇。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如同死神般从破开的墙洞中一步步走来的喻伟民,眼神中充满了荒谬和恐惧:“不……不可能……你的功力……怎么会……精进至此?!你难道……不顾梓琪的死活了吗?!”

喻伟民一步步走近,脚步落在碎砖瓦砾上,发出单调而清晰的“沙沙”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死狗般的宿禾,眼神中不再有平日里的深沉算计,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如同万载玄冰般的杀意。那是护犊的凶兽,在清除威胁时最直接、最不加掩饰的眼神。

“梓琪,是我的女儿。”喻伟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慑力,“敢用她来威胁我,是你这辈子,犯下的最大,也是最后一个错误。”

他缓缓抬起右手,那只刚刚施展了寂灭掌的手,此刻又有幽暗的光芒开始汇聚,虽然不如之前那般凝练,但灭杀一个重伤垂死、毫无反抗之力的宿禾,绰绰有余。

“动她一根头发,”喻伟民的手掌悬在宿禾头顶,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后者,“我让你形神俱灭,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死亡的冰冷触感,清晰地从头顶传来。宿禾浑身剧颤,大小便几乎失禁。他清晰地感受到,喻伟民的话绝非恐吓,他是真的会这么做!在绝对的实力碾压和对方毫不妥协的意志面前,他所有的算计、威胁,都变成了可笑的徒劳。

极致的恐惧之后,是彻底的绝望,而绝望迅速发酵,转化成了最恶毒、最疯狂的怨毒!

“哈哈哈……咳咳咳……”宿禾猛地仰起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笑声牵动内伤,让他不断咳出黑血,状若疯魔,“喻伟民!你赢了!你厉害!你杀了我啊!”

他挣扎着,用折断的手臂勉强支撑起上半身,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嘶声咆哮,那声音如同夜枭啼哭,充满了诅咒的意味:

“杀了我!你以为那个秘密就永远石沉大海了吗?你太小看我宿禾了!我早就防着你这一手!”

他死死瞪着喻伟民,眼中是倾尽三江五海也难以洗刷的恨意:“我若死,留在世间的后手立刻就会启动!我会燃尽我最后一丝残魂,以毕生修为和永世不得超生为代价,搅动九泉!让阴阳逆乱,秩序崩塌!”

“我要让那些因你而死的亡魂——邋遢秃驴!牛鼻子老道!还有这几十年来所有被你利用、被你牺牲的冤魂厉鬼——都从地狱里爬出来!我要让他们日日夜夜纠缠着你!让你寝食难安,让你心魔丛生!”

他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疯狂:“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还要让他们去纠缠梓琪!你最宝贝的女儿!让她被无穷无尽的噩梦缠绕,让她身边鬼影重重,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们父女二人,永堕无边地狱!哈哈哈……呃……”

疯狂的诅咒戛然而止,宿禾耗尽了最后力气,瘫软下去,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但那双怨毒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喻伟民。

“九泉不宁”!

这四个字,像是一根烧红的毒刺,狠狠扎进了喻伟民心中最深的忌惮!他不怕亡魂索命,以他的修为和心志,等闲鬼物近身都难。但是……梓琪不行!梓琪心地纯善,修为也远不及他,若是真被宿禾这同归于尽的恶毒诅咒波及,被无数冤魂厉鬼纠缠,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和潜在的伤害,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

他可以冒险,但不能拿梓琪的安危去赌宿禾的诅咒是否百分之百有效。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必须扼杀!

那只悬在宿禾头顶、凝聚着死亡的手掌,剧烈地颤抖起来。喻伟民眼中杀意与理智疯狂交锋。杀了宿禾,固然一了百了,但那个恶毒的诅咒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梓琪的头顶。不杀,留下这个祸害,后患无穷,他随时可能再用梓琪来威胁自己……

时间仿佛凝固。雨声不知何时停了,只有废墟中宿禾粗重而艰难的喘息声,以及喻伟民内心天人交战的无声轰鸣。

最终,喻伟民眼中翻涌的杀意,一点点被强行压下,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寒意。他缓缓收回了手。

“宿禾,”他俯视着脚下如同烂泥般的对手,一字一顿,声音仿佛来自九幽黄泉,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你最好,日夜焚香祷告,祈求梓琪此番北海之道,一帆风顺,毫发无伤。”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威胁意味浓得化不开:“否则,我自有办法,让你尝遍世间极刑,连做鬼……都是一种奢望。”

说完,喻伟民不再多看宿禾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自己的眼睛。他袖袍一甩,转身,一步踏出,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融入了旧宅外的蒙蒙雨雾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废墟,和瘫在其中,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宿禾。

死里逃生的巨大庆幸过后,是更加蚀骨的屈辱和怨毒。宿禾躺在冰冷的砖石和自己的血泊中,身体因剧痛和愤怒而不断颤抖。他望着喻伟民消失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最终,化为一阵低沉而疯狂的笑声,笑声在空旷破败的宅院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和报复的**。

“喻伟民……咳咳……我们……没完……九泉不宁……哈哈……没完……”

阴影下的联盟,至此彻底破裂,留下的,是一个更加危险、更加不可预测的疯狂对手,和一个足以搅动阴阳秩序的恶毒诅咒。一场席卷所有人的风暴,已然在这江南旧宅的废墟上,悄然掀开了序幕。

而几乎在喻伟民袖袍挥出旧宅的同一瞬间,远在千里之外、深藏于寒髓宗地底禁地的林悦,猛地捂住了胸口,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一股源自血脉连系的、冰冷刺骨的悸动,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风暴的涟漪,已经开始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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