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稳在廊桥尽头,一阵香风便裹挟着脂粉气扑面而来。二十二个穿着暴露妖娆的女人簇拥在院门口,或娇笑或垂眸,刻意摆出的媚态像精心修剪过的盆景,规整却透着虚假。她们的目光掠过新月和小满时,带着几分审视与轻蔑——显然,在她们眼里,这两个新来的“同类”不过是顾明远新鲜几天的玩物。
顾明远推开车门,原本慵懒的姿态瞬间换上了主人般的倨傲。女人们立刻围拢上前,七嘴八舌地献着殷勤,有人替他解外套,有人递上温茶,那副争先恐后的模样,活像一群争宠的金丝雀。“都安分点。”顾明远的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瞬间平息,“这位是新月,以后跟着我。”
他顿了顿,下巴朝驾驶座上的小满一点:“她叫小满,负责日常杂务。”
女人们立刻识趣地附和,眼神却在新月和小满身上打转。新月不动声色地回视,将她们或嫉妒或麻木的神情尽收眼底——这里哪里是什么私人别苑,分明是一座用**和依附筑成的牢笼,每个被困在这里的女人,都是顾明远扭曲占有欲的祭品。
廊桥的阴影投在地上,像一道无形的分界线,隔开了前院的“体面”与后院的“龌龊”。新月深吸一口气,跟着顾明远踏入那扇朱漆大门,身后是小满低低的脚步声,身前是弥漫着腐朽气息的深渊。
踏入后院的瞬间,新月的目光被女人们胸前的项链牢牢钉住——金色链条下悬着的银质铜牌上,没有姓名,只有冰冷的数字:03、07、19……一个个编号像烙印般,将她们的身份彻底简化为“所有物”。
“看什么?”顾明远注意到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名字哪有编号好记?听话就给牌,不听话,这牌就换主人。”他抬手捏住身边一个女人的铜牌,那女人立刻浑身发颤,脸上却挤出讨好的笑。
新月的心沉到了谷底。这里没有人情,没有尊严,只有以**为纽带的控制与服从。那些摇曳的裙摆、刻意的娇嗔背后,是被编号磨平的自我。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领口,仿佛已经感受到那块冰冷铜牌即将贴上皮肤的重量。
小满跟在她身后,头垂得更低,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些编号,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比谁都清楚,一旦被贴上这样的标签,就再也别想挣脱这名为“顾明远”的枷锁。后院的风带着甜腻的脂粉味吹过,却冷得像寒冬的冰刃,刮得人皮肤生疼。
那女人踩着细高跟上前,指尖夹着两块崭新的银质铜牌,链身的金光泽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新月小姐,小满小姐,顾总特意交代的编号。”她笑容温婉,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熟稔,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分配”的流程。
23和24——两个紧随其后的数字,像两道冰冷的判决,将新月和小满彻底划入了这片被编号定义的领地。小满的指尖刚碰到铜牌,就像被烫到般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在那女人似笑非笑的注视下,颤抖着接过了属于自己的“24”。
新月看着那块刻着“23”的牌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清楚这不仅仅是一个编号,更是顾明远宣示所有权的烙印——戴上它,就意味着彻底沦为这场权色交易里的又一件“藏品”。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顾明远,他正靠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满是掌控的愉悦。
“怎么?不喜欢?”顾明远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新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伸手接过那块铜牌。金属的凉意贴着锁骨,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扯出一个顺从的笑:“谢义父安排。”
那大学老师模样的女人见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以后都是姐妹,跟着顾总,有你的好处。”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疲惫与麻木,却出卖了这句“好处”背后的不堪。
门合上的瞬间,顾明远指尖敲了敲沙发扶手,目光像审视货物般在两人身上逡巡。直到他抬了抬下巴,那声“拿出来吧”像一道开关,彻底击碎了新月和小满强撑的镇定。
小满最先绷不住,颤抖着从袖管里摸出那截藏了一路的细铁丝——本想找机会撬锁逃生的希望,此刻捏在手里重得像块烙铁。她手一松,铁丝“当啷”掉在地毯上,眼泪跟着砸了下来。新月也从领口内侧扯出叠得极小的求救纸条,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一路压抑的恐惧、屈辱和无力感瞬间冲垮了防线。
两人腿一软,双双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新月背靠着墙,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无声地划过脸颊;小满则埋着头,肩膀控制不住地抽搐,压抑的啜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顾明远看着她们崩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慢悠悠地站起身:“早就说过,别耍小聪明。”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铁丝,指尖用力一拧,铁丝瞬间变了形,“在我这里,听话,才能活着。”
顾明远的声音像淬了冰,一字一句砸在小满心上。她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墙角那只拉布拉多犬明明有着温顺的品种,此刻却耷拉着耳朵,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涎水顺着嘴角滴在地板上。而不远处的巨大铁笼,锈迹斑斑的栏杆间还挂着几根凌乱的毛发——那是她上次被关进去时,被恶犬扑咬时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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