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特战团二营、三营的将士们与鬼子援军展开殊死搏斗时。
凤乡镇内的鬼子中队长酒中木树接到了联队长转来的紧急电报。
他颤抖的手指几乎捏不住那张薄薄的纸片。
联队长竟然说一个满编大队的援军,居然在装甲列车的掩护下仍陷入重围!
轰——
远处传来的爆炸声震得指挥部窗棂嗡嗡作响。
连桌上的茶杯都在微微颤动,酒中木树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几个时辰前的喜悦此刻化作满嘴苦涩。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接到大队长率领精锐前来增援的消息时。
自己是如何兴奋地跳起来,甚至破例让士兵们多喝了一碗味增汤庆贺。
可现在...酒中木树死死盯着电报上处境危急几个刺眼的字眼,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号称钢铁堡垒的装甲列车都陷入苦战,这完全超出了他最糟糕的想象。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了他。
八路军根本不是要强攻凤乡镇,而是要围点打援!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手中的电报飘落在地。
所有疑团瞬间解开——为什么八路的攻势时紧时松?
为什么镇南始终不见八路踪影?
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诱援军进入伏击圈!
想明白这一切后,酒中木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
他对着传令兵厉声喝道:立刻传令!
让炮兵带着剩下的步兵炮火速转移到镇北阵地!必须打掉八路的炮兵!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
南口只留最低限度守军,其余所有人——我说的是所有人——全部增援镇北!
下达完命令,酒中木树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
指挥部里只剩下二十多个非战斗人员。
传令兵、勤务兵、司号员,甚至还有几个满脸油烟的炊事兵。
他咬了咬牙,从军械库里拖出三挺备用的九二式重机枪。
所有人听令!他唰地抽出军刀,带上武器,跟我去北口!
这支由后勤人员组成的特攻队虽然衣衫不整。
但在他的带领下,依然挺着刺刀冲向了枪声最激烈的镇北口。
酒中木树心里清楚,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过去几个小时里,面对前村大雄一次又一次的求援。
他已经把能派的兵都派了出去,连镇上的伪军都被赶上了前线。
现在,整个凤乡镇就像个被掏空的核桃壳,只剩下这最后一点抵抗力量。
与此同时,在北面的一营阵地上,高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腕表。
团长刚刚派人传来命令:半小时后发动总攻。
远处传来的炮声如同闷雷般在群山间回荡,每一声爆炸都让他的心跳加快一分。
高城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能感觉到,这场战役即将迎来最关键的时刻。
高城目光如炬,扫视着正在挥汗如雨挖掘战壕的民兵队伍。
他猛地举起右手,声如洪钟:全体民兵注意!
立即停止挖掘!放下铁锹,拿起武器,准备冲锋!
这道命令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点燃了民兵们的热血。
那些原本因整天挖战壕而萎靡不振的民兵们,此刻全都焕发出惊人的神采。
他们迫不及待地扔掉铁锹,咔咔地给步枪上膛,眼中闪烁着渴望战斗的光芒。
经过一营四门火炮持续半天的精确打击。
鬼子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早已面目全非。
炮楼被炸得只剩断壁残垣,碉堡变成了焦黑的废墟。
就连坚固的镇墙也被轰出数个触目惊心的缺口,像张开的血盆大口。
高城抬手看了看腕表,秒针刚好指向预定位置。
他深吸一口气,浑厚有力的声音在阵地上炸响。
炮兵听令!五发急速射,目标围墙缺口,随后火力延伸!
重机枪组注意!炮火延伸后立即开火,为冲锋部队提供火力掩护!
全体步兵准备!机枪响后立即冲锋,务必一举拿下围墙,全歼残敌!
这三道命令如同惊雷般在阵地上炸开。
战士们齐声响应,喊杀声震天动地。
那些憋了一整天劲的老兵们更是摩拳擦掌,脸上写满了嗜血的兴奋。
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终于要开始了。
是小打小闹的袭扰,而是决定胜负的总攻!
鬼子阵地上,前村大雄和多地太郎这对鬼子早已不复往日的威风。
两人灰头土脸地蜷缩在残破的掩体后,军装上沾满了血迹和泥土。
他们率领的小队经过半天的鏖战,伤亡数字触目惊心。
不是简单的减员过半,而是足足折损了七八成精锐!
至于那些伪军,情况同样惨不忍睹。
王来富的那个营被多地太郎强逼着上围墙作战,结果死伤过半。
剩下的伪军宁可被鬼子枪毙,也死活不肯再上围墙送死。
多地太郎虽然气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逼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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