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云兄,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钱多多前脚刚踏入水云间,就被人带到了三楼。
裂云垂手立在一旁,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钱多多皮笑肉不笑,目光锐利如刀。
“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的?前日,还是五年前?”
他以钱莱也的身份与水云间来往已经有五个年头,与裂云称兄道弟,连北城居住的宅院也是在他的引荐下租下的,他本不想怀疑那密道与水云间之间的关系,但是就是这么巧,偏偏这时候裂云找他。
裂云嘴唇翕动,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钱多多感觉自己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你让人请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装哑巴?”
裂云抬起头,似是有着难言之隐。
“我知道是你们带走了我女儿,人呢?”
想到白希鸾当日为了替陆瑶解围而胡诌的场面,钱多多哭笑不得,谁知道就是因为是他钱莱也的“女儿”,竟让这些人找到了可乘之机。
白希鸾居住的东厢房,一直都是作为客房使用,这些人是冲他来钱莱也而来,只是想通过那个密道,看看能不能抓到他的妻子和孩子,偏偏这么巧,房里是年龄最小,看上去最好带走的“小女儿”。
“钱老板可冤枉裂云了。”
珠帘轻响,包厢里屋走出一位戴面具的男子,裂云立刻躬身退后。
钱多多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来人身上,眼神锐利如鹰隼,却并无半分不惊讶之色。
早在他进来时,就察觉到了里屋还有人,他不动声色,就是想看看这幕后之人是谁,到底想要打什么主意。
“你才是幕后之人吧?”
钱多多直接挑明。
他早该想到的,一个小小的管事,怎么敢轻易算计他。
“不错。”面具男也不否认,声音透着掌控一切的得意。
“想必,我不是你们唯一的目标吧?”
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想到裂云怎么能在一开始就盯上他,难不成还能预知到五年后的今天?
只有一种可能,面前的面具人从多年前就在设局,只要是对他有用的人,都会在进入北城时就会被人监视,无论何时,只要有需要,就会想办法威胁这些人入局。
“二殿下,真是心思缜密之人,钱某佩服。”
钱多多拱手道,姿态随意,仿佛只是在恭维一位上位者,丝毫不在乎面具男那瞬间变得凌厉的眼神。
空气骤然凝固,面具男眼变得凌厉,半晌,喉间滚出一声低笑,带着棋逢对手的兴奋。
“钱老板,看来本王当真小瞧了你。”
武禄真干脆利落地取下面具,一张秀气的脸暴露在钱多多眼前。
“殿下大可不用承认。”
钱多多脸上的笑容像是焊上去的,语气甚至带着调侃。
“毕竟,我钱某不过只是个逐利的商人,殿下便是矢口否认,钱某又能把殿下如何?”
这话看似是示弱,实则绵里藏针,直接点明了双方身份地位的巨大鸿沟,也暗讽了用绑架威胁这种下作手段的不体面。
“钱老板说笑了。”武禄真一脸玩笑,“能够识破本王不说,那手下的人当真是高手如云啊。”
从一开始,与钱多多商讨的事情就是让裂云全权代管,如若不是发现楼下钱多多带来的人,个个气息沉凝,步履如风,显然都是些修炼之人,察觉到此次面对的,并不像往日那些商人一样好对付,他作为幕后之手,压根不会出现。
“殿下说笑了,商队的生意马虎不得,自然是要谨慎些。”
“呵。”武禄真对于这些说辞自然不关心,反正现在他才是主导者。
“殿下不如直接说吧,殿下要如何才肯放了钱某的小女儿。”
简单几句话聊下来,钱多多已经大致知道了眼前这位的脾性,要说谋略,这位二殿下是有,但是比起无极境的某些白切黑,就有些不够看了。
浮躁、自大——这便是他对这位二殿下的评语。
“我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武禄真坐在桌前,示意钱多多入座,还亲自为他斟了杯酒。
钱多多坐下,脸上显现出一丝焦急。
“殿下,我夫人她从小女失踪后就一直自责不已,如若小女再不找回,我担心夫人的身体会撑不住啊。”
“钱老板放心,令千金并无大碍,只是想与你商讨些事,如若令本王满意,令千金明日就可以回去。”
武禄真不慌不忙举起杯,钱多多拿起桌上的酒,刚想一饮而尽,一股不易察觉的刺鼻味传入鼻中,抬眼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最终还是将手中的酒倒进嘴里。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连喝了三杯酒下肚,当听完武禄真的要求,钱多多眼里不禁划过一抹鄙夷。
“殿下,我是东曜人。”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武禄真一听此话,身体微微前倾,眼眸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钱老板富甲东曜,商路通达四方,本王所求的,对于钱老板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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