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剑尊】从废柴到弑神 第179章 剑荡天剑宗·修罗之怒

天剑宗，坐落于中州灵脉汇聚之地的天剑山脉主峰——擎天峰。其山门高耸入云，终年云雾缭绕，灵气充沛，曾是中州修士人人向往的剑道圣地。宗门护山大阵“万剑朝宗阵”更是闻名遐迩，据传能引动地脉灵气，化出万道剑气御敌，威力无穷，历经千年而不衰。

然而今日，这座古老的宗门却笼罩在一片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压抑之中。

自联军在北冥绝地大败而归，尤其是烈阳宗临阵倒戈、天剑宗自身也损失惨重之后，整个宗门便陷入了风声鹤唳的状态。残存的弟子们面带惶然，步履匆匆，往日练剑论道的喧嚣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的沉默。巡逻的队伍增加了数倍，剑光闪烁，衣袂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却更添几分肃杀。护山大阵的光芒日夜不息，那璀璨的剑罡光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耀眼，流转不息，仿佛坚不可摧，却反而透出一股外强中干的虚弱感，如同惊弓之鸟，竭力张开羽翼试图恫吓来敌。

峰顶议事大殿内，气氛更是凝重得几乎滴出水来。檀香静静燃烧，青烟笔直上升，直至丈余高处才缓缓散开，仿佛连空气都沉重得无法流动。天剑宗宗主凌绝霄，一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剑的中年男子，此刻正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山下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缭绕云雾，眉头紧锁，仿佛要将其看穿。他身后，几位留守的核心长老个个面色沉重，或垂首不语，或目光闪烁，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座椅扶手，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焦灼。

“报——！”

一声凄厉急促的呼喊划破大殿的死寂，一名身着内门服饰的弟子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因速度太快险些被门槛绊倒，他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启禀宗主！山……山下！煞气！好浓的煞气！从北冥方向而来，速度极快，直逼我宗山门！了望塔的师兄……师兄只是远观一眼，便已神魂受创，吐血昏厥！”

凌绝霄猛地转身，宽大衣袖带起一阵疾风，吹得那柱檀香猛地摇曳。他眼中精光爆射，虽早有预料，但真当这一刻来临，心头仍是不由自主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凶戾、带着无尽毁灭气息的威压正由远及近，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拍打着擎天峰的护山剑罡，引得大阵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嗡鸣。他强自压下翻涌的气血，冷声道，声音如同寒铁交击，试图稳住已然浮动的人心：“慌什么！启动护山大阵最高戒备！所有弟子各就各位，依剑位站定，真元贯注剑阵，准备迎敌！”

“咚！咚！咚——”

沉重而急促的警钟声骤然响彻整个擎天峰，一声紧过一声，敲在每个天剑宗弟子的心头，带来阵阵冰寒的悸动。万剑朝宗阵应声光芒大盛，无数古老玄奥的符文自山体岩壁、亭台楼阁表面逐一亮起，疯狂抽取着地脉与周遭天地间的灵气，汇入大阵之中。那层厚实无比、由无数细小剑气组成的璀璨光罩变得更加凝实，剑光流转，发出令人牙酸的锐响，仿佛有万千柄无形利剑正蓄势待发，将整个山峰牢牢护住，宛如一个巨大的、布满尖刺的光茧。

所有天剑宗弟子，无论内心如何恐惧惶惑，都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依循平日演练了无数次的阵位站定，竭力向阵眼中灌注真元，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投向山门之外，那煞气传来的方向。

只见远方的天际，一道暗红色的血线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如同滴入清水的浓墨，迅速晕染、扩张，直至染红了半片天空。晴朗日头被血色遮蔽，光线陡然暗淡下来，温度骤降。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煞气如同实质的海啸般率先扑面而来，沉重、粘稠、充满了杀戮与绝望的意志，压得人喘不过气，修为稍低的弟子只觉得神魂如被针扎，气血翻腾，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脸上血色尽褪。

那血线越来越近，越来越低，终于可以看清，那并非天象异变，而是一群人！为首者，是一名黑衣黑发的青年，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眼神冰寒似万载玄冰，手中一柄暗红色的长剑缠绕着无尽凶戾煞气，仅仅是目光触及，便觉双目刺痛。他周身笼罩着淡淡的血色光晕，每一步踏在虚空，都仿佛踩在天地脉络之上，引得周遭空间微微扭曲。他身后，是数十道煞气腾腾、眼神决绝的身影，衣着各异，却气息凝练，显然皆是百战之辈。虽然人数远不及天剑宗弟子之众，但那凝聚在一起的冲天煞意和破釜沉舟的决绝杀机，却仿佛千军万马，带着摧城拔寨、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悍然压境！

楚狂，兵临城下！

山风呜咽，卷动着令人作呕的血煞气息，吹拂过天剑宗弟子僵硬的脸庞。剑阵光罩之外，是血色弥漫的杀机；光罩之内，是死寂般的恐惧与绝望酝酿。

山雨，已欲来。

楚狂悬浮于天剑宗山门之外的高空之中，衣袂在凛冽的山风与下方大阵激荡的剑气中猎猎作响。他目光如万古寒渊，冷漠地俯瞰着下方如临大敌、剑光缭绕的宗门。擎天峰上那层光华璀璨流转、无数细小剑气如游鱼般吞吐不息的巨大护罩，在他那双渐染血色的瞳孔中，仿佛与周遭云雾并无区别，不存在任何意义。

“凌绝霄，出来受死！”

他的声音并不如何响亮，甚至没有刻意灌注煞力，却如同淬了冰的钢针，蕴含着一种直抵神魂深处的冰冷意志，清晰地、毫无衰减地穿透了护山大阵的阻隔，如同九幽之下传来的审判之雷，炸响在每一个天剑宗弟子的耳畔心间，带来刺骨的寒意与无法抑制的惊悸。

凌绝霄的身影倏地出现在山门最高处的观剑坪上，凭栏而立。他脸色铁青，眼角微微抽搐，强压着内心的惊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厉声喝道，声音借助阵法之力传遍四野：“楚狂！你这修罗余孽，祸世魔头！屠戮同道，搅乱中州，竟还敢犯我天剑宗圣地！真当我宗千年底蕴是任人拿捏的摆设吗？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以你之血，祭奠我宗英灵！”

“圣地？”楚狂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嘲讽，那弧度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滔天的杀意与不屑，“与星空邪祟暗中勾结，甘为他人爪牙，行屠戮同道、献祭生灵之举，也配称圣地？藏污纳垢之地罢了！今日，我便替中州清理门户，斩断尔等背后黑袍人的这条臂膀！”

“狂妄至极！启动万剑诛魔！”凌绝霄被彻底激怒，亦或是想用怒吼掩盖心虚，他不再多言，双臂猛然一震，体内磅礴真元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双手结出一个复杂古老的剑印，猛地向下方大阵核心一压！

“嗡——！”

一声沉闷却撼动山岳的巨响自擎天峰地底传出！整个山峰剧烈一震，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强行惊醒。护山大阵光芒瞬间暴涨，刺目欲盲，汇聚而来的天地灵气如同百川归海，被疯狂抽取，于大阵光罩之上瞬间凝结成数以万计、凝练无比、宛如实质的璀璨光剑！每一柄光剑都吞吐着凌厉绝伦的锋锐剑意，剑尖齐刷刷锁定高空中那一道孤傲的黑影。

下一刻，剑雨倾盆！铺天盖地的光剑撕裂长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如同九天银河决堤，化作一股毁灭一切的洪流，向着楚狂及其身后严阵以待的修罗剑阁精锐们覆盖而去！剑未真正临体，那聚合了万剑的恐怖剑压已经率先降临，空气凝固如铁，楚狂身后的众人只觉周身一紧，真元运转滞涩，呼吸骤然困难，脸色不由自主地发白。这万剑朝宗阵全力发动的诛魔一击，威力果然恐怖绝伦，远超想象！

然而，面对这足以将半步化天境强者都瞬间撕成碎片、足以荡平一座山脉的剑雨洪流，楚狂却只是缓缓抬起了手中那柄暗红如血、缠绕着无尽凶戾煞气的弑神剑。

他周身那狂暴冲天的煞气陡然向内一敛，随即一种更为深邃、缥缈、蕴含着无尽守护、牺牲与轮回往复意境的强大剑意冲霄而起！在他身后，空气微微扭曲，仿佛有两道模糊却令人心弦震颤的虚影一闪而逝——一道沉凝如山岳，一道变幻如流云。

合击剑技——彼岸轮回！

楚狂没有选择格挡，也没有闪避。他身随剑走，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灰蒙蒙的、仿佛超越了生死界限、模糊了时间概念的奇异剑光，竟主动迎向了那毁天灭地的漫天剑雨洪流！逆流而上！

“嗤嗤嗤嗤——！”

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那足以洞穿金铁、泯灭神魂的恐怖光剑，在接触到那灰蒙蒙、看似毫不起眼的剑光的瞬间，竟像是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时空，速度骤然变得极其缓慢，其上的璀璨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黯淡、分解、消散，仿佛在刹那间经历了千百年岁月的无情冲刷与轮回消磨，最终竟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便无声无息地彻底湮灭消散，根本无法阻挡那道灰色剑光分毫！

这道灰蒙蒙的剑光，如同逆溯时间长河的游鱼，视那漫天毁灭剑雨如无物，以一种近乎扭曲空间、超越寻常速度概念的方式，于万剑缝隙中一闪而过，瞬间跨越了看似漫长的距离，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厚实无比、流光溢彩的护山大阵光罩的最核心一点之上！

没有预料中惊天动地的能量爆炸对撞，只有一声轻微却仿佛直接响彻在每一个天剑宗弟子神魂最深处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咔嚓！

万剑朝宗阵那凝聚了千年地脉灵气、历经无数风雨、号称坚不可摧的护山光罩，如同被一道无形的轮回之力击中了最核心、最脆弱的“死”点，以楚狂弑神剑尖那细微的落点为中心，无数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疯狂蔓延开来，顷刻间便布满了整个巨大的光罩！

下一刻，在无数道骇然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整个光罩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轰然崩碎！化作无数漫天飞溅、迅速湮灭的流光碎片，如同下了一场绚烂而绝望的雨！

擎天峰随之剧烈摇晃，山石隆隆滚落，殿宇簌簌颤抖。下方，所有主持大阵的天剑宗弟子如遭雷击，纷纷脸色惨白地吐血倒地，望着天空那道魔神般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无尽的骇然与难以置信。

一剑！仅仅一剑！天剑宗引以为傲、守护山门千年的护山大阵——万剑朝宗阵，破！

护山大阵轰然崩碎，反噬之力如无形巨锤，狠狠砸在凌绝霄心神与经脉之上。他喉头一甜，一股腥热涌上，又被他强行咽下，嘴角依旧渗出一缕鲜红。但他此刻已完全顾不上体内翻江倒海般的痛楚，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惊骇与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寒。

这楚狂的实力，远比联军情报中描述的、比北冥绝地之战时展现的，更加恐怖，更加深不可测！那究竟是什么剑招？灰蒙蒙不起眼，却蕴含着一种仿佛能侵蚀万物、终结一切的诡异轮回之力，竟能视千年大阵如无物！

“魔头！休得猖狂！”凌绝霄压下翻涌的气血与恐惧，眼中闪过最后的决绝与疯狂。他深知，山门已破，退无可退，今日唯有死战，方能保全天剑宗最后的颜面！他猛地一捶胸口，逼出一口蕴含着本命元气的精血，精准地喷溅在始终静静悬浮于其身侧的那柄古朴道剑之上。

那柄道剑剑身修长，色泽青灰，看似黯淡无华，甚至有些陈旧，剑柄处刻有云纹星轨，却隐隐与整个擎天峰的地脉气息相连，蕴含着天剑宗历代宗主温养传承的浩然剑意与积攒千年的宗门气运！此乃天剑宗镇宗之宝，宗主信物——天衍剑！

“以我之血，祭我先祖！天衍剑诀，代天行罚，诛邪！”

天衍剑贪婪地吸收着宗主的本命精血，剑身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青辉，一声清越、浩大、仿佛自上古传来的剑鸣响彻九霄，震散周边云雾！一道庞大无比、凝练如实质的青色巨剑虚影自剑身冲天而起，剑意浩荡磅礴，恢弘正大，隐隐引动周遭天地灵气，汇聚成势，仿佛真的承载了天道意志，代天行罚！巨剑虚影彻底锁定半空中的楚狂，带着一往无前、诛灭邪佞的决绝意志，轰然斩落！

这一剑，几乎抽干了凌绝霄所有的真元与生命力，也承载了天剑宗最后的尊严与绝望的反击！剑光所过之处，空间都微微扭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面对这汇聚一宗气运、引动天地之势的至强一剑，楚狂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他甚至缓缓收起了弑神剑那令人心悸的滔天煞气，暗红色的剑刃隐没不见。他只是静静悬浮于空，将《修罗不灭体》的心法运转到当前所能达到的极致！

霎时间，他肌肤之下仿佛有暗金色的熔岩在流动，无数古老而繁复的金色纹路浮现而出，如同活物般交织游走，一股纯粹、霸道、碾压一切的极致肉身力量感透体而出，周遭的空气都因这股纯粹的力量而变得凝滞、沉重。

他竟是要仅凭肉身之力，硬抗这天衍一剑！

“狂妄！”凌绝霄见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为被彻底轻视的屈辱与愤怒。天衍剑下，焉有完卵？

轰——！！！

庞大的青色剑影如同天罚降世，结结实实地斩落在楚狂那看似渺小、仅仅抬起格挡的手臂之上！预想中血肉横飞、骨断筋折的场面并未出现，碰撞之处，反而爆发出如同太古神钟被撞响般的沉闷巨响，震得下方所有弟子耳膜破裂，抱头惨叫！

刺眼的青金两色光芒以碰撞点为中心，疯狂地交织、侵蚀、爆裂！青色剑意试图撕裂、净化一切，而那暗金光芒却如同亘古不变的磐石，万法不侵！

楚狂脚下的虚空寸寸塌陷，发出玻璃破碎般的声响，但他身形稳如扎根于虚空的山岳，纹丝不动！手臂上那暗金色的纹路爆发出如同太阳核心般炽烈耀眼的光芒，那汇聚了天剑宗千年气运、足以开山断海、诛邪灭魔的青色巨剑虚影，竟被他以一只肉掌，硬生生地挡在了半空之中，无法再落下分毫！

“怎么可能？！！”凌绝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满脸的不可思议与信仰崩塌般的惊骇。天衍剑配合宗门秘传的搏命剑诀，其威力甚至足以威胁到化天境初期的强者，此刻竟被对方……徒手接住？！这究竟是怎样的肉身？！

“宗门气运？浩然剑意？”楚狂冷漠开口，声音如同寒铁摩擦，不带一丝情感，“可惜，道已歪，心已污，借来的天地之势……软弱无力！”

话音未落，他格挡的手臂肌肉猛然贲张，那暗金色纹路瞬间亮到极致，五指成爪，朝着那凝练无比的青色剑影狠狠一握！

咔嚓！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密集响起！那看似无坚不摧的青色巨剑虚影，竟被他徒手捏得崩裂出无数道蛛网般的裂纹！随即，楚狂腰身发力，手臂猛地向上一掀！

轰隆——！！！

仿佛天地倒转！整道庞大的、行将破碎的青色剑影，被一股蛮横、霸道、完全不讲道理的恐怖力量硬生生掀飞、倒卷而回，反而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裹挟着自身崩裂的碎片和那股被强行扭曲的浩然剑意，如同一颗失控的青色陨星，砸向下方的凌绝霄！

“不——！天衍……”凌绝霄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而不甘的嘶吼，瞳孔中被那失控的、属于自己宗门最后力量的青辉彻底填满，下一刻，便被那磅礴暴乱的剑意能量彻底吞没！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青色的能量风暴席卷了小半个峰顶，碎石齑粉漫天飞扬。

待光芒散尽，尘埃稍定，原地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深坑，以及深坑中心，那柄斜插着、光芒黯淡至极、不断发出微弱如泣哀鸣的天衍道剑。至于凌绝霄，早已在那股毁灭性的力量下形神俱灭，尸骨无存，连一丝气息都未曾留下。

天剑宗宗主，陨落！

传承千年的天衍剑，哀鸣于废墟之上，象征着一段历史的强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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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战死，护山大阵被破，残余的天剑宗弟子和长老们瞬间斗志崩溃，或跪地求饶，或四散奔逃。修罗剑阁众人迅速控制局面，清剿负隅顽抗者，接收降卒。

楚狂看都未看那些溃逃的弟子，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根据墨老提供的万象楼绝密情报，以及他自身的感应，他径直走向天剑宗后山禁地——一处被重重阵法封锁的古老洞府。

沿途的防御阵法在弑神剑面前形同虚设，被轻易撕裂。洞府深处，并非想象中的藏宝库，而是一间布满尘埃、陈列着大量古老卷宗和玉简的石室。这里，才是天剑宗真正的核心秘藏所在，存放着宗门最深的秘密。

楚狂神识扫过，很快便锁定了一枚被特殊禁制保护、散发着微弱星辰波动的暗金色玉简。

破开禁制，神识探入其中。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大多是历代宗主关于修炼、宗门事务的记录。但很快，楚狂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数百年前，一位名为“凌昊”的天剑宗宗主，与一群自称“星神仆从”的黑袍人签订的一份契约残卷！

“……以中州血魂石矿脉三成产出，换取‘星晶’百枚及‘化星秘术’……”

“……凌氏一族，需助吾等寻找‘钥匙’下落，监视天门异动……”

“……下一次‘星力潮汐’将至，乃接引‘星神’之力，开启‘星门’之最佳时机，务必备足‘祭品’……”

“……契约既成，违者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玉简中的信息断断续续，且明显经过篡改和掩饰，但结合之前的种种，真相已然清晰：天剑宗凌氏一脉，早在数百年前就已为了力量和私欲，与星空外的“星神仆从”签订了卖界契约！他们成了黑袍人在中州最大的代理人和帮凶！

“星力潮汐……祭品……”楚狂眼中寒芒更盛。这无疑指的是下一次大规模召唤仪式，而祭品，恐怕就是无数中州生灵！

楚狂收起玉简，走出秘库。外面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修罗剑阁正在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接收降卒。

“盟主，天剑宗残余已基本肃清，负隅顽抗者均已伏诛，其余人等皆已投降。”一名手下上前禀报。

楚狂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却已然被掌控的天剑宗，脸上并无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肃杀。

天剑宗的覆灭，意味着七大宗联军的主力已被彻底瓦解，中州明面上的障碍基本扫清。但这远远不是结束，甚至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敌人，始终隐藏在星空之下。

他抬起手，那枚暗金色玉简出现在掌心，其上一丝微弱的、与星辰之力相关的波动被他精准捕捉、剥离出来。

“找到你们了。”楚狂喃喃自语，目光骤然锐利如剑，望向西南方向的遥远天际。根据这丝波动指引，结合墨老之前对星轨的推算以及万象楼情报的综合分析，黑袍人主力最可能的藏身据点——坠星山谷，已然确定！

“清理战场，安抚降卒，将此地方为剑阁分部镇守。”楚 rapid下达命令，“其余人等，随我出发！”

他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多做休整，身影再次化作一道血色长虹，冲天而起，毫不犹豫地向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身后，数十道身影紧随其后，煞气滚滚，如同追随着死神的脚步。

下一个目标——坠星山谷！星神仆从！

最终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楚狂能感觉到，命运的齿轮正在加速转动，而一切的答案，或许都将在那里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