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剑尊】从废柴到弑神 第136章 玄冰渊·姐妹对决

极北之地的寒风如刀，卷起细碎的冰晶在空中飞舞。楚狂的靴底踩在万年玄冰上，发出的脆响。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清晰的脚印，转眼又被呼啸的风雪抹去。

这里的寒气不对劲。林小碗裹紧狐裘，灵瞳中流转着淡金色的光芒。她伸手触碰空气中的冰晶，指尖立刻结出一层薄霜。灵力在被冻结...霜天剑的封印比我们想象的更强。

楚狂按住腰间震颤的血凰剑，剑鞘上凝结的冰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他眯起眼睛望向深渊底部，那里翻涌着诡异的蓝雾。你确定剑在下面？

灵瞳不会骗人。林小碗指向深渊，但有个坏消息——她突然噤声，灵瞳剧烈收缩。

冰层传来细微的震动。

楚狂猛地转身，血凰剑已然出鞘三寸。在他们身后十丈处的冰岩上，月璃不知何时出现。她银白的长发与风雪融为一体，苍冥剑斜指地面，剑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冰晶。

交出三剑。月璃的声音比寒风更冷，我可保白芷残魂不散。

林小碗下意识后退半步，灵瞳映出月璃周身缠绕的诡异气息——那不是灵力，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力量。楚狂却上前一步，血凰剑完全出鞘，赤红的剑身在雪地中格外刺目。

若我不答应呢？

月璃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没有警告，没有预兆，苍冥剑突然爆发出刺目寒光。渊底的蓝雾瞬间沸腾，凝结成数以千计的冰刺，铺天盖地射来！

小心！林小碗甩出三张符箓，金光构成的屏障刚刚成型就被第一波冰刺击碎。楚狂挥剑划出圆弧，血凰剑气与冰刺相撞炸开漫天冰晶。但更多的冰刺从侧面袭来，一根尖锐的冰棱擦过他的脸颊，带出一线血珠。

诡异的是，血珠尚未落地就冻结成红宝石般的冰粒。楚狂摸了下伤口，发现整片皮肤正在快速结冰。更可怕的是，这股寒意顺着经脉向心脉蔓延——霜天剑的封印之力竟能通过伤口侵蚀！

月璃的身影在冰雾中若隐若现，苍冥剑高举过头。剑身上古老的符文逐一亮起，每亮起一个，渊底的寒气就浓重一分。林小碗突然抓住楚狂的手臂，灵瞳中满是惊恐：她在调动整座玄冰渊的力量！

楚狂咬破舌尖，以疼痛对抗寒气的侵蚀。血凰剑感应到主人危机，剑身腾起血色火焰。但火焰刚出现就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被寒气扑灭。

最后机会。月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三剑换一魂。

楚狂突然笑了。他抹去脸上冰霜，剑指声源：你根本不想杀我——否则刚才那根冰刺就该贯穿我的心脏。血凰剑火焰暴涨，让我猜猜，是白芷的残魂在影响你？

风雪骤然一滞。

这个瞬间，林小碗的灵瞳捕捉到月璃眼中闪过的挣扎。但下一秒，更狂暴的冰风暴从渊底冲天而起，将三人的身影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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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剑芒与冰蓝寒气在渊口轰然相撞，炸开的冲击波将方圆十丈的积雪瞬间蒸发。楚狂借势后翻，靴底在冰面划出两道深痕。他甩了甩发麻的右手腕——月璃这一剑的力道远超预估。

楚狂！林小碗的传音在风雪中格外清晰，她剑上有净魂莲的气息！

话音未落，月璃已踏着漫天冰晶俯冲而下。苍冥剑划出七道残影，每道残影都在空中凝结成实体冰剑。楚狂瞳孔骤缩，这是寒月宫秘传的七星锁魂！七剑封死所有退路，剑锋未至，刺骨寒意已让他的睫毛结满冰霜。

血凰剑突然自行震颤，剑柄处的凤凰浮雕睁开金瞳。楚狂福至心灵，改双手握剑猛地插向冰面——赤红火柱冲天而起，七柄冰剑在高温中炸成齑粉。蒸腾的水雾里，月璃的白影鬼魅般闪现，苍冥剑直取咽喉！

铮——！

双剑相抵的瞬间，以两人为中心炸开环状气浪。楚狂脚下的冰层轰然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蓝黑色渊口。他急踏虚空正要后撤，却发现月璃的剑锋上蔓延出蛛网般的冰丝，正顺着血凰剑向自己手臂缠绕。

没用的。月璃的声音近在咫尺，净魂莲能冻结一切灵力。她左手突然结印，楚狂胸口顿时传来剧痛——先前伤口中的寒气被引动了！

林小碗的惊呼声中，楚狂看到自己持剑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更可怕的是，这股寒意竟在吞噬修罗血脉的力量。血凰剑的火焰明灭不定，剑灵发出痛苦的嗡鸣。

最后问一次。月璃的剑锋抵住楚狂咽喉，交不交？

剧痛让楚狂眼前发黑，但他反而咧嘴笑了。被冰封的右手突然青筋暴起，一缕黑红相间的气息从毛孔渗出——这是被苏清寒琴音淬炼过的本源修罗力！

咔啦！

包裹右臂的冰壳应声碎裂。楚狂趁机旋身，血凰剑划出满月弧光。月璃仓促格挡，却被这一剑震退三步，苍冥剑首次发出哀鸣。

你错了。楚狂抹去嘴角血渍，被寒气侵蚀的皮肤下浮现古老血纹，净魂莲冻结的是灵力...他周身开始蒸腾黑红气焰，但修罗族的力量，来自愤怒！

最后一字落下，楚狂化作残影突进。这次他的剑路毫无章法，却招招直取要害。月璃的剑舞依然优雅精准，但每次双剑相撞，苍冥剑的寒光就弱一分——她在被逼退！

就是现在！林小碗突然高喊。她不知何时绕到月璃身后，灵瞳中射出的金光正好照在对方后颈。那里隐约浮现一朵莲花烙印。

月璃身形一滞。这个瞬间，楚狂的血凰剑已突破防线，剑尖直指她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月璃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她非但不退，反而迎上前去。楚...狂...这个颤抖的呼唤让剑锋急停，在离她心脏半寸处剧烈震颤。

姐姐...救我...月璃的唇间溢出这句话，瞳孔中的冰蓝开始褪色。但下一秒，她突然痛苦抱头，苍冥剑失控般插入冰面——

轰隆隆！

整个玄冰渊剧烈震动，无数裂痕从剑刃插入处辐射开来。渊底传来某种古老存在的苏醒气息，比寒气更刺骨的威压席卷而上。

林小碗脸色惨白：不好...霜天剑灵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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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相击的第九次碰撞，整个玄冰渊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楚狂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月璃苍冥剑上的古老符文全部亮起，而自己血凰剑的火焰竟被压制得只剩一层黯淡的红光。

轰——！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中，两股截然相反的灵力在剑刃相接处炸开。赤红与冰蓝的波纹呈环形扩散，所过之处冰层粉碎。楚狂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剑身传来，虎口瞬间撕裂，鲜血尚未滴落就被冻成冰珠。

楚狂！头顶！林小碗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抬头刹那，楚狂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渊顶千年不化的积雪层像被无形巨手掀起，形成百米高的白色巨浪。这不是普通雪崩，每片雪花都闪烁着符纹光泽，分明是蕴含灵力的玄冰煞！

月璃首次露出惊色，她试图抽剑后撤，却发现苍冥剑与血凰剑竟被某种力量牢牢吸附。放手！她厉声喝道，这雪能腐蚀神魂！

太迟了。第一波雪浪已轰然拍下。

楚狂本能地旋身将林小碗护在身下，血凰剑插入冰面，剑身腾起的血色屏障堪堪挡住冲击。透过半透明的光罩，他看到月璃被雪浪吞没的最后一瞬——那个眼神不是恐惧，而是解脱。

咔嚓！屏障出现裂痕。第二波、第三波雪浪接踵而至，每一波都重若千钧。楚狂的膝盖深深陷入冰层，修罗血脉在高压下沸腾，皮肤表面浮现出古老的血色纹路。

坚持住！林小碗十指翻飞结印，灵瞳中金光大盛。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雾在空中凝成梵文，金刚护体咒的光罩与血凰屏障融合，总算抵住最猛烈的冲击。

当雪崩稍歇，楚狂喘着粗气抬头，发现四周地形已彻底改变。原本的冰崖变成陡坡，月璃消失的方向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冰缝，隐约有蓝光透出。

那是...剑光？林小碗的灵瞳突然流血，不好！月璃触动了霜天剑的守护禁制！

仿佛回应她的惊呼，渊底传来令人牙酸的声。楚狂突然拽着林小碗暴退——他们原先站立的位置，一根晶莹剔透的冰刺破雪而出，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转眼间方圆百丈化作冰刺森林！

最可怕的是，这些冰刺在生长。楚狂亲眼看到一根冰刺贯穿雪兔的瞬间，那具尸体立刻冻结粉碎，化作养分被冰刺吸收。吸收活物后，冰刺表面浮现出血管般的红色纹路。

噬灵玄冰...林小碗声音发抖，传说霜天剑沉睡时会孕育这种邪物...

话音未落，脚下冰层突然塌陷！楚狂在坠落瞬间将林小碗抛向安全区域，自己则顺着冰缝急速下滑。尖锐的冰棱在手臂、后背划出无数伤口，但比疼痛更可怕的是——伤口没有流血，因为血液瞬间就被冻结了。

在仿佛永无止境的坠落中，楚狂突然看到下方出现一抹蓝光。月璃！她悬浮在半空，苍冥剑插在冰壁上减缓下落，而她的正前方...

那是一柄通体透明的剑，剑身嵌在巨大的冰晶中，剑柄呈狼首造型。仅仅是注视它，楚狂就感到神识刺痛——霜天剑在吞噬观察者的精神力！

月璃似乎感应到什么，回头望来。这一眼让楚狂心头巨震：她的左眼完全变成冰蓝色，右眼却恢复成原本的墨色，半边脸上爬满冰晶纹路。

别过来...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剑灵在...侵蚀我...

突然，霜天剑所在的冰晶爆发出刺目强光。楚狂最后看到的，是月璃转身扑向冰晶的决绝身影，以及她唇间那句被寒风撕碎的话语：

姐姐...这次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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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渊底部的蓝光如呼吸般明灭。楚狂从雪堆中挣扎起身，发现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冰晶洞穴。穹顶垂落着千万根冰棱，每一根内部都封冻着形态各异的妖兽——这是霜天剑千年来的战利品。

洞穴中央的冰湖上，月璃正如履薄冰地走向湖心。那里矗立着一块三丈高的幽蓝冰晶，内部封着一柄通体透明的长剑。剑身细看竟是由无数六棱冰晶拼接而成，剑格处狼首浮雕的双眼泛着猩红光芒。

月璃！别碰它！楚狂的吼声在洞穴回荡。血凰剑突然发出预警般的震颤——那些被封冻的妖兽眼皮都在颤动！

月璃恍若未闻。她苍白的指尖触到冰晶表面，刹那间整个洞穴的冰棱齐齐爆碎！被封冻的妖兽尸骸如提线木偶般站起，空洞的眼窝锁定活人气息。

最可怕的是冰晶本身。霜天剑周围的坚冰突然液化，形成数十条半透明的触手缠住月璃。她竟不反抗，任由触手刺入自己手腕经脉，鲜血顺着触手流入剑身，狼首浮雕渐渐染上血色。

她在主动献祭！林小碗刚甩出符箓就被一只冰猿击飞。楚狂挥剑斩碎扑来的妖兽，却发现这些死物被斩断后立刻重组——它们本就是霜天剑的灵力造物！

血凰剑突然脱手飞出，自行斩向缠绕月璃的触手。剑身燃起的血焰与冰触相撞，炸开的冰雾中浮现模糊画面：一个与月璃容貌相似的少女被锁链禁锢，正对月璃摇头。

白芷的残影？楚狂愣神间，霜天剑突然发出刺耳鸣啸。狼首浮雕完全化为血色，一道蓝色光柱冲天而起，洞穿冰穹直入九霄！

光柱中，月璃的身体缓缓悬浮。她的银发根根倒竖，发梢凝结出冰晶，皮肤下浮现与剑身相同的六棱纹路。当光柱消散时，她睁开的双眼已变成与狼首浮雕相同的猩红色。

擅闯者...死...这个声音重叠着数百个音调，根本不是月璃的。

霜天剑灵彻底苏醒了！

第一波攻击来得毫无征兆。月璃——或者说被剑灵操控的躯体——只是抬了抬手，楚狂周身的空气就瞬间凝结成冰牢。更可怕的是，冰牢内壁生出无数冰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心生长！

血凰剑感应到主人危机，剑身突然浮现苏清寒的琴纹。琴音般的剑鸣中，冰牢出现裂痕。楚狂抓住机会，修罗血脉全开，黑红气焰炸碎冰牢。但刚脱困，第二波攻击已至——整个冰湖的水腾空而起，化作千万冰箭！

楚狂！接住！林小碗抛来一块赤红晶石，这是往生镜碎片！

晶石入手瞬间，楚狂脑海中响起白芷的声音：霜天剑灵被困在...月璃体内的...净魂莲...

电光火石间，楚狂明白了。他不再躲闪，反而迎着冰箭冲向月璃。最前方的冰箭已刺入他肩膀，但他在剧痛中咬牙将晶石按在月璃眉心！

白芷...帮你妹妹！

晶石炸裂，绽放的金光中浮现两朵并蒂莲虚影。月璃身体剧烈颤抖，右眼猩红褪去一瞬。就在这个间隙，楚狂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霜天剑上。

以修罗王族之血...他按住月璃持剑的手，共同握紧剑柄，...令你臣服！

血珠在剑身蔓延成蛛网状血纹，狼首浮雕发出痛苦嘶吼。月璃左眼的猩红突然熄灭，霜天剑爆发的蓝光将三人全部吞没...

当光芒散去，楚狂发现自己的手与月璃仍交叠在剑柄上。而霜天剑已变了模样——透明剑身中心多了一缕血线，狼首双眼化作金色。

认主...完成...月璃虚弱地倒下，被楚狂接住。她发间的冰晶正快速消融，姐姐...刚才...

洞穴突然剧烈震动，那些复活的妖兽尸骸齐齐跪地，化作冰尘。霜天剑自动飞入楚狂左手，与右手的血凰剑共鸣震颤。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竟在楚狂体内达成微妙平衡，他额间浮现一枚冰火交织的新符文。

林小碗擦着嘴角血迹走来：这是...双剑认主？

月璃却盯着楚狂额间符文，瞳孔骤缩：修罗王纹...怎么可能...

洞外突然传来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一道血光穿透冰层照在三人身上，空中浮现凌霄子的虚影：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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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晶洞穴的震颤逐渐平息，霜天剑的蓝光在楚狂手中渐渐温顺。月璃跪坐在冰面上，银发披散，发梢的冰晶正碎裂。她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指缝间有淡金色的光粒渗出——那是净魂莲的力量在失控外溢。

现在，你还要拦我吗？楚狂将霜天剑横在身前，剑身映出月璃苍白的脸。新认主的魔剑发出轻鸣，似乎在催促了结这场对峙。

月璃突然抱住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后颈的莲花烙印爆发出刺目强光，整个洞穴的冰晶都映出无数记忆碎片：

——净魂莲池边，两个女童手捧并蒂莲。白衣女童将莲花一分为二：璃儿，这样我们永远不分开...

——星陨阁主冥夜的黑袍掠过，年幼的月璃在锁链中哭喊：姐姐！

——天机阁地牢，白芷被锁链贯穿肩胛，却对镜外的月璃微笑：别怕，按他说的做...最震撼的画面是最后一段：成年后的月璃跪在星陨阁主面前，后者指尖挑着一缕黑气注入她眉心：记住，楚狂是灭族仇人...

月璃的尖叫突然中断，她机械地抬头，瞳孔中金蓝两色交替闪烁：姐...姐...

楚狂的剑尖垂下一寸。这个称呼...他忽然想起往生镜中白芷最后的嘱托：小心月璃...她是我...

白芷是你的姐姐？林小碗失声惊呼，灵瞳因过度使用而流血，那净魂莲...

月璃的眼泪在落下瞬间凝结成冰珠。她颤抖着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那里有一朵半开的莲花烙印，与楚狂在苏清寒琴魂中见过的完全一致。

双生净魂莲。月璃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平静，我被带走时...只有五岁。她指尖轻触烙印，冥夜用黑莲种覆盖了这个印记，让我以为自己是寒月宫弃婴...

洞穴突然剧烈震动，霜天剑自动飞起警戒。月璃却恍若未觉，继续道：直到刚才，霜天剑的寒气冻碎了黑莲种。她突然抓住楚狂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感受下...是不是熟悉的气息？

掌心下的莲花烙印突然发烫。楚狂脑海中浮现白芷的身影，她站在净魂莲上微笑，唇语分明是：帮我照顾妹妹...

所以星陨阁主一直在操控你们姐妹？林小碗捏碎一枚丹药，药香暂时稳住月璃溃散的灵力。

月璃苦笑更甚：不止如此。她突然扯开右袖，露出手臂上十二道锁链状疤痕，每拿到一柄魔剑，冥夜就会给我加一道封印。苍冥、贪狼、陨星...她指向楚狂手中的霜天剑，现在只差这道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疤痕突然渗出黑血。月璃痛得蜷缩起来，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银转黑。更惊人的是，她的容貌也在变化——眉眼愈发像往生镜中的白芷！

时间不多了...月璃强撑着站起，抹去脸上血渍，冥夜发现封印被破，定会提前开启天门。她突然将苍冥剑塞给楚狂，带着四剑去北冥绝地，白芷的...

话未说完，她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黑血落地竟化作小蛇，嘶叫着扑向楚狂！霜天剑自动护主将其冻结，但更多黑血从月璃七窍涌出。

月璃用最后力气划破手腕，血雾在空中凝成星图，这是...弑神剑的...

洞顶突然坍塌，一只由黑雾凝成的巨手探入。林小碗甩出全部符箓构成结界，厉声道：是冥夜的血神子！楚狂，必须立刻离开！

楚狂却冲向垂死的月璃。就在他触及月璃的瞬间，少女的身体突然透明化，化作无数光粒涌入霜天剑。最后消失的是她的微笑，和那句未尽的耳语：

告诉她...璃儿想起来了...

星图烙印在楚狂左臂，霜天剑发出悲鸣。黑雾巨手抓来的刹那，血凰剑与霜天剑首次完美共鸣，红蓝交织的光柱裹着二人冲破冰穹！

当他们在百里外的雪原坠落时，中州方向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夜空被血色裂缝撕开，隐约可见十二道锁链从裂缝垂下...

天门...林小碗咳着血爬起来，比预计早开了三天！

楚狂握紧双剑，臂上星图灼灼生辉。他望向北方，眼中倒映着天际血色：那就杀穿北冥，夺回弑神剑。

霜天剑突然传来微弱波动，月璃最后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小心...冥夜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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