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圣上不生疑心,反倒成了咄咄怪事!”
想起蓝玉,朱涛眉头微皱,随即又向张玉叮嘱几句。
“属下明白。”
张玉拱手领命,脸上浮现笑意:“殿下,您的大明酒庄与云浮饭庄如今日进斗金。王妃安排的皆是亲信之人,不会出现贪墨之弊。照此发展,不出多久,殿下便可富甲天下。”
“王妃精明干练,孤心知肚明。”
“至于贪墨,人皆有私心。待遇优厚之下,些许小贪,在孤可承受范围内,无须深究,只需警告一番即可。查清酒庄与饭庄的收入,命锦衣卫严加监管,账目不可作假。一半收入送至齐王府,另一半再分作两份,一份送入东宫,一份送入内宫,算是孤对母亲的孝敬,亦是对太子的资助。”
“孤替父皇平定了山东孔家,背负了如此骂名,若父皇还一味喊穷,孤定将大明宫搬空!”
“让他一文不剩!”
朱涛望着从大相国寺中缓步走出的徐妙云,笑着对张玉道:“你乃孤心腹之人,这些话只能你知我知,切莫外泄,否则,孤也护不了你。”
“末将清楚。”
张玉如今是朱涛身边最为倚重之人,犹如朱元璋昔日身边的二虎,深知朱家之事一旦外泄,必将掀起滔天风波。
“符离公主近日可有动静?”
“孤许久未踏足秦王府,派人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莫因你曾跟随过她,便心软留情。”
“若让孤查出你徇私,定不轻饶!”
朱涛冷冷扫了张玉一眼。他对这名心腹最忌讳的,便是对符离公主仍存旧情,这种事,于锦衣卫而言,是大忌。
“属下定不负殿下厚望!”
“属下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
“请殿下安心!”
“若属下有越矩之举,必当自行了断以谢罪责!”
“只是近来符离宫主情绪低落,终日闭门不出,属下担心她的身体,殿下可否抽空探望一二?”
张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曾是他的主子,如今虽已不再是顶头上司,但他仍心存敬重。只要不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锦衣卫,齐王的心腹,便无妨。
“嗯。”
“找个合适的日子,孤会与王妃一同前去探望。”
“只是眼下尚无暇顾及。”
朱涛轻轻握住徐妙云的手,朝张玉点头示意,随即温柔地望着她:“今日礼佛怎的这般快?”
“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太久。”
徐妙云脸泛红晕,低头看了眼被朱涛握着的手,轻声一笑:“怎能冷落了自己的未婚夫呢?”
“那我们走吧。”
朱涛抬头望了眼大相国寺,那位和尚始终未出现。但他并不着急,来日方长。
只是他不知,那和尚并非未至,而是他们已悄然错身而过。
“我真的能成为皇后吗?”
“殿下真会谋反吗?”
徐妙云也抬头望了眼大相国寺。她今日遇见了一位黑衣和尚,面容清瘦,眼神却似透尽世事,仿佛当年所见的刘伯温一般。
在佛堂中,那僧人替她卜了一卦,言她有母仪天下的命格。可当今天子长子为太子,齐王朱涛与其兄弟情深,从未显露异心,这和尚怎敢妄言此等大事?
难道不怕招致杀身之祸?
“齐王朱涛。”
“刘伯温。”
“贫僧终将胜你一筹。”
黑衣僧缓缓步出大相国寺,望着远去的马车,嘴角泛起笑意,手中佛珠轻捻,转身朝应天城外走去。此时非相见之机,卦象如此,他亦信此命理。
未来的黑衣国师姚广孝!
这一切早已冥冥注定!
他与齐王朱涛的姻缘,不会止步于此!
“哥哥。”
“妙云不瞒你,方才在寺中遇着一位黑衣僧,他说我命格尊贵,将有母仪天下之日。”
徐妙云迟疑片刻,终是鼓起勇气道:“哥哥是否将他拘来问话?免得他在外胡言乱语,坏了你与太子之间的和睦?”
“不必。”
“他既敢如此直言,定已料到你会告知于我。我想,他此刻早已不在大相国寺。”
朱涛神色骤变,眼瞳猛然收缩,随即缓缓地摇了摇头。看来那和尚应该就是姚广孝了。他竟推算出徐妙云有皇后的命格。可朱涛并未有半点逆心,莫非是大哥朱标还有性命之忧?
这不可能!
“张玉。”
“立刻回大相国寺,派人封锁京城四门。”
“越快越好。”
“找到那位黑衣僧人,带他去齐王府。”
“若找不到,就随缘吧,不急。”
朱涛仍想找到姚广孝,他轻轻拉开窗边的帘子,对张玉补充道:“别伤他,要活的。”
“遵命!”
张玉立刻策马调头,疾驰向大相国寺方向。
“妙云。”
“不用在意,咱们直接去皇宫。”
“那和尚的话不足为信,我和大哥之间的手足之情,岂是他能懂的?”
“我不会夺位。”
“若我真的想坐那个位置,大哥也不会与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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