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乾坤谷袁旭丰,参见摄政王殿下。”
“华佗后人华紫星,参见摄政王殿下。”
二人施礼毕,神色恭敬。
朱涛凝视二人,眉心紧锁。
方才一击,他已明了,这袁旭丰功力深厚,不在智远之下。
而那华紫星虽未动手,但气度沉稳,绝非寻常之辈。
再加上尚未彻底失去战力的智远,三人联手,局势立刻变得棘手。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也想与朝廷为敌?”
朱涛声音冰冷,怒意隐现。
“殿下恕罪。”
袁旭丰低头作揖,“智远乃我二人故交多年。他因门下弟子行事莽撞,冒犯天威。如今那些人已被殿下擒获,他心愿已断,断不会再与殿下对立。”
“不如容他随我等返回乾坤谷清修……”
话音未落,朱涛冷笑开口:“锦衣卫与从龙窟所获之事,你怎会知晓?”
袁旭丰轻叹:“无量天尊,天机不可轻言。”
“放屁!”朱涛怒斥,“少给孤玩这套玄虚!凭什么你说放人,孤就得放人?”
杀意在眸中闪动。
三人联手确实难缠,但并非不可镇压。
华紫星上前一步,拱手道:“今日若能宽恕智远,便是我等欠殿下一份情谊。今后若有重臣或亲信重伤难治,老朽必亲自出手相救。”
朱涛冷哼一声:“孤王府御医云集,岂需你来献殷勤?”
顿了顿,语气稍缓,“念在尔等宗门平日尚守本分,今日便允你所请。”
他目光扫过三人,森然道:“可若智远再敢现身作乱,乾坤谷——寸草不留。”
朱涛反复思量,终究没有动手。
那三人尚能应付,可若有同等级的高手暗中潜伏,即便以朱涛之能,也难保安然脱身。此地,唯有他一人独行。
“多谢殿下手下留情。”
袁旭丰轻笑出声,“卦象所示,你我之间,缘法未尽。”
“来日方长,终会重逢。”
“少说这些虚话!今日放你们走,若再敢露面搅局,定不轻饶。”
朱涛冷言罢,翻身上马,马蹄扬起尘土,疾驰远去。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袁旭丰轻轻摇头。
“不愧为帝星临世,光华夺目。倘若再进一步,洗净尘垢,其辉恐怕不止照耀九州。”
“这些我看不懂。”
“但那位摄政王,倒是无意中帮了我们一把。”
“如今智远和尚被殿下强行拉回红尘,再想躲清闲,可没借口了。”
“哈哈哈!”
华紫星低声说道,笑声未歇,二人已携着智远消失在官道尽头,只余风声掠过荒野。
“人都拿下了?”
朱涛立于庭前,目光落在薛进刀身上,眉梢微动。
“回殿下,无一漏网,尽数擒获。”
薛进刀躬身禀报。
“嗯。”
“那老道算得倒准。”
朱涛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传令天下——妖女云若瑶已被缉拿。”
“押返陵城。”
“七日后,午门行刑,凌迟示众!”
云若瑶孤身一人,无亲无族,朱涛便赐她一场极刑,用血写警示。
他要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大明万民:凡与朝廷为敌者,唯有死路一条。
云若瑶被捕将受极刑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
原本还在顽抗的白莲教军心动摇,士气溃散,战场上连连败退。
然白莲之中亦有能人,关西与山东两处,地方统帅借势鼓动,将恐慌转为愤恨,一度让明军付出沉重代价。
可这一次,大明出征之阵容堪称空前。
尤其朱涛此前献上水泥筑城之图,各地坚城得以加固,叛军赖以倚仗的防御体系彻底瓦解。
面对铁甲洪流,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战局渐稳,朱涛启程返回陵城。
战火虽息,杀戮未止。
那些曾在暗中资助白莲教之人,朱涛从未忘记。
江心岛那一役,险些命丧黄泉,他记得很清楚。
此人胸怀似海,从不记恨——因为他向来不让仇人活到第二天。
“查清了么?”
朱涛缓缓抬眼,看向立于阶下的苏锦墨。
“回二爷。”
“江南、蜀中诸多世家富户皆有牵连。”
“掌握确凿证据者,共计两百余家族,皆为嫡系主事之人。”
“两百余家……”
朱涛眸光一寒,杀意如霜,弥漫四周。
“看来他们对孤的怨气不轻。”
“传令下去,将这些家族彻底铲除,所有资产收归国库。”
“在清算白莲教逆党之前,先拿这些人祭旗,正好立威。”
“同时,全面推行大明律中关于庶子继承权的规定。”
“凡有世家或富户的庶出子弟前来申诉权益。”
“锦衣卫即刻依律介入,不得推诿。”
“遵命!”
苏锦墨领命离去,迅速安排各项事务。
“二叔!”
“二叔快开门!”
苏锦墨刚走不久,门外便传来朱雄英清脆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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