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一脸不满地瞪着朱标,冷冷开口:“之前逼我成亲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反倒又提起来,你还当我好欺负?”
“你说的全是胡搅蛮缠!”
“你是我除了大哥外最大的兄长。”
“可老三老四都成亲了!”
“你还在那当单身汉!”
“咱老朱家还怕娶不起媳妇?”
“一个地主家的崽子,偏要装阔老爷!”
朱标也毫不示弱地回瞪朱涛。
“大明谁人不知我最穷,穷得只剩银子!”
“我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你东宫花一年!”
朱涛也不客气地反击一句:“用着我的钱,还敢刺我,这毛病我可不能惯!”
“涛儿。”
“把手伸出来。”
朱元璋看着两个儿子拌嘴,眼里泛着笑意。老朱家的日子就是这样,吵吵嚷嚷中透着亲情,从不掺杂权力之争。他走下台阶,一手拉住朱涛,又朝朱标伸出手:“标儿,你也过来。”
“你们兄弟二人。”
“就是大明的日与月。”
“日月同辉,不可分离!”
“山河稳固,不可割裂!”
“我就盼着你们能一直并肩前行!”
“不受任何羁绊!”
朱元璋紧紧握住两人的手,目光望向宫门外的天空,阳光明媚,一旁隐约浮现一抹微弱的月影。
南疆军营。
“燕王朱棣已率军出发,随行的还有大将军蓝玉!”
“届时两军合兵一处!”
“直取忘川府!”
“再攻打陆川国!”
邓镇手持从朝廷带回的文书,快步走进军帐,向主位上的朱棡拱手禀报。
“嗯。”
“蛮族归顺情况如何?”
“这股力量不可忽视。”
“你再写一封奏章,向陛下、太子殿下以及摄政王殿下请奏,在忘川设立都护府,并由我举荐耿炳文将军镇守此地。”
“如此,我们便有三支主力军队。”
“攻打陆川时,后援兵力便不至匮乏。”
“同时,也要确保粮草运输线路畅通。”
“三路并进,押送粮草直抵陆川国,以保战事所需!”
朱棡早已脱去了昔日王侯子弟的稚气,如今已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这些年随姚广孝研习兵法韬略,其军事谋略已然凌驾于朱棣之上。坐镇中军,便能洞察全局。
他对南疆局势的剖析。
甚至胜过了姚广孝。
这也让姚广孝多次发出由衷赞叹。
大明五龙同朝!
个个皆非凡品!
皆非庸碌之辈!
乃国之祥瑞,人中龙凤!
“领命!”
朱棡的决策与邓镇所思如出一辙,当即颔首应命,抱拳告辞,步出军帐。虽尚未荡平北元,但若能一举攻下陆川国,功绩足以比肩霍去病封狼居胥!
为相者。
以名垂青史为志!
为将者。
以封狼居胥为荣!
书中笔墨留名。
不及疆场血火来得壮烈!
以身躯赴国难。
方为世间至高荣耀!
“老二帐下的班底。”
“足以震动大明根基。”
朱棡面露感慨,若非长兄是朱标,恐怕老二早已起兵,甚至他自己也未必能按兵不动。光看他手下这帮能征善战之将,统御全局的气魄,已是国之干臣!
若老二朱涛挥军南下!
朱元璋麾下那些旧将,谁能抵挡这颗新星崛起之势!
就连傲气如蓝玉,怕也不得不叹一句!
岁月不饶人!
青春不负少年!
“不过,二哥终究不会反。”
“四哥。”
常升懒洋洋地靠在一旁,儿时的记忆浮现脑海,嘴角不禁浮现一抹笑意:“离开了皇宫,在外为将,虽然生死难测,朝不保夕,但总算是找到了人生意义。这便是二哥常说的责任吧。”
“你这个小子。”
“居然也懂责任二字。”
对于常升的随意言辞,朱棡并未责怪,反倒露出一丝笑意。
他们尚未封王之时。
朱元璋也尚未称帝。
常升便一直追在他们身后。
口中喊的便是“哥哥”。
因此。
朱棡对这个弟弟,向来宽容。
“生在王侯之家,我们的命运已算不错。”
“我大哥自刎谢罪天下。”
“我家老三又那般不成器。”
“光耀门楣的担子,就落在了这位兄长肩上。”
“不求封王称霸。”
“但愿统领一军,出征扫平四海!”
“重振家父威名!”
“扬我常家忠烈之风!”
常升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当年随朱涛出征山东,就是不愿承袭父亲的爵位,成为国公二代。他想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从那时起,一路披荆斩棘,如今已封侯爵,再进一步,便是郡公。
所以。
常升始终在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奋斗。
从未动摇过信念。
“常茂。”
“呼。”
“别怪大伯和二伯,他们也想护住常茂……”
朱棡望着常升眼中满是寂寥的神情,低声开口,话还未说完,便被常升一笑打断:“我不怪大伯与二伯,这是大哥命中注定的事。我常家一门忠烈,岂能让皇上为难。我心里清楚,只盼能建功立业,为大哥求一个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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