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有道理。
太子朱标威震朝堂,
摄政王朱涛权势滔天,
秦王朱樉为诸藩之首,
晋王朱棡与燕王朱棣也都在朝中辅政。
五王齐聚,
其余藩王谁敢妄动?
更何况,
这些藩王尚未前往封地,
自然也不需要锦衣卫来盯梢。
“属下句句属实!”
“早前在秦王府就已有传言,说秦王图谋不轨,只是无人敢说出口。”
“但太子与摄政王仁德爱民!”
“属下实在无法保持沉默!”
“唯有挺身而出,
才是大明的忠良之民!”
那名小侍卫言辞铿锵,正气凛然,连张玉都不禁为之动容。但很快,他的脸色便黯淡下来。南疆战乱未定,京中竟又暗流涌动,若非局势确实复杂,便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意图借锦衣卫之力。
铲除秦王朱樉!
甚至,矛头直指当朝两位殿下!
“先去秦王府。”
“锦衣卫有权先斩后奏。”
“虽不能动亲王。”
“但查一查,还是可以的。”
“暂时不要惊动殿下。”
“免得他心神不宁。”
张玉对秦王府那名侍卫挥了挥手,随即抬眸看向毛骧,低声说道:“此事须得悄无声息,行动要快,明白吗?”
“明白。”
毛骧怎会不懂张玉的意思,但他向来擅长掩饰,脸上毫无破绽。
而在秦王府庭院深处埋藏的那只盒子。
是一个月前就悄然埋下的。
盒中所藏之物一旦现世。
即便秦王朱樉性命无忧。
也难逃被废为庶人的下场。
秦王府外。
大批锦衣卫已然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正厅之内,朱樉听完侍卫回报,眉头微皱,随即重重拍案而起:“竟敢查到本王头上,是活得不耐烦了!叫锦衣卫滚出去,别惹本王动怒!”
“殿下的话,恐怕没人会听。”
“秦王殿下。”
“末将张玉。”
“奉命前来调查王府内藏有巫蛊之物。”
“我等身为天子亲军。”
“职责所在,还请殿下配合。”
“否则。”
“恕末将失礼。”
张玉与毛骧昂首挺胸,走入正厅,直面秦王朱樉,取出锦衣卫令牌。
“狂妄!”
“本王乃诸王之首!”
“朝廷重臣!”
“皇帝亲生之子!”
“太子与摄政王的亲弟!”
“岂会做此等大逆之事!”
朱樉冷笑一声,毫不退让。无凭无据,岂能任人羞辱?他身为秦王,岂会向锦衣卫低头?随即怒视张玉,冷声说道:“既然是侍卫告发,那让他出面对质!”
“那便请殿下先入诏狱。”
“再与那侍卫当面对质。”
“请秦王殿下安排所有女眷至正院,我们即将开始搜查,锦衣卫奉皇命行事,不可违抗!”
毛骧语气冰冷,毫无余地地说道:“殿下若愿配合,我等只是执行皇命;若上报太子与摄政王,恐怕就得殿下亲自去解释了。”
“你竟敢威胁本王!”
“你若有胆,便去上报太子与摄政王!”
“今日本王便在此府中。”
“谁敢妄动,格杀勿论!”
“本王何时杀过人!”
秦王朱樉岂是任人欺凌之辈,当场冷声怒喝。随即目光一扫庭院中站立的侍卫,只轻轻一挥手,数十名侍卫立刻围拢而来,齐刷刷抽出腰间佩刀,寒光凛冽。所有人皆紧盯锦衣卫,眼中杀意弥漫。
只待秦王一声令下!
便可将这些锦衣卫尽数斩于刀下!
就地正法!
“原本我尚存疑虑。”
“如今却已确信无疑。”
“秦王殿下!”
“在下再重申一遍!”
“要么依锦衣卫所言行事!”
“要么请殿下随我们回衙,等候两位王爷亲临!”
张玉不惧权贵,腰间绣春刀一出鞘,便横于朱樉喉前,目光冷如霜雪。
“要么你现在便杀我!”
“要么立刻跪下谢罪!”
“否则。”
“哪怕你是二王爷的亲信!”
“本王也定要你以大不敬论处!”
朱樉贵为亲王,从未有人胆敢如此相逼。刀刃贴喉,非但未惧,反更添怒意。岂能容忍这般羞辱!
“都停下。”
“老三,让他们搜。”
“你别轻举妄动。”
摄政王朱涛缓步走入大堂,见朱樉与张玉剑拔弩张,摆手示意众人冷静:“若查无实据,张玉便不必回锦衣卫了,自断于此以谢秦王府。若有证据确凿,秦王与张玉皆须同返锦衣卫问话。何必僵持至此。”
“属下领命。”
张玉冷冷一瞥秦王,便率众锦衣卫退出正厅。
“二哥!”
“此举岂非助长锦衣卫气焰!”
朱樉满脸不悦,望着朱涛质问:“既无圣上诏书,亦无大哥与二哥亲令,如此擅闯王府,若任其搜查,我这亲王之首,岂非形同虚设!”
“低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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