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次回京受罚,
为了保命,
朱文正甚至不愿将他带回京城!
更何况,
老朱信中已明言,要他的嫡侄孙回来。
若不将朱守谦带回来,
便是欺君大罪!
“那就去吧。”
“等你办完事,我会让父王送你回京。”
“到时候我亲自教导你。”
“让你三叔教你兵法韬略,日后镇守大明边疆。”
朱元璋明白强求无用,老朱家的人都有一股倔劲,比牛还固执。他笑着对朱守谦说道:“但若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皇爷爷,哪怕是你的父亲,皇爷爷也为你出头!”
“孙儿明白。”
“多谢皇爷爷。”
朱守谦依旧恭敬地躬身回应。
“朱文正前世怕是积了天大的福分。”
“这一世作恶无数。”
“竟还能拥有这样一个品性端正的儿子。”
“这一生也算无憾了。”
朱标兄弟二人目光齐齐落在朱守谦身上,心里同时泛起一阵叹息。
“铁柱过得不易。”
“南疆府的锦衣卫已经查过。”
“整个南江王府中。”
“最不受待见的就是我们的小侄儿。”
“上无亲人庇护。”
“下无同辈亲近。”
“连那些庶出的孩子都敢欺辱。”
“在南疆,只有他母亲留下的侍女陪在他身边。”
“朱文正这个混账。”
“若不是得叫他一声大皇兄,若不是父亲不准我动手,我早就结果了这个败类!”
朱涛眼中寒光闪烁。老朱家最为珍视的三个子孙,分别是朱雄英、朱雄杰,再就是眼前这位朱守谦。也只有这三人,会亲昵地喊一声“爷爷”。
朱守谦一向谨守礼数,从小便温润谦和。
从不争执。
从不斗气。
或许正因如此,才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站在南江王府门前,朱标脸色沉冷,望着那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心头满是嘲讽之意。他低声说道:“我们是来问责的,别顾忌太多。”
朱标已然拿定主意。
若今日朱文正的解释,不能令他满意!
那便一剑了结。
哪怕背上恶名。
哪怕担着罪责。
哪怕承受责难。
这一剑落下去,他绝不会后悔。
“大皇兄。”
“你倒是清闲。”
“永嘉侯的消息,倒是快得很。”
朱涛与朱标身为大明最具权势之人,自不必通报,径直迈过门槛,走入南江王府正厅。
朱涛看着厅中端坐的朱亮祖与朱文正,目光里透出一丝讥笑:“我皇兄刚回宫,你就赶来拜会,倒是情义深厚。什么时候你也这般重视国事,若能一直如此,封你个国公也不为过。”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摄政王殿下。”
“南江王对微臣有恩,特来致谢。”
“还望两位殿下见谅。”
朱亮祖心中疑惑为何下人未提前通报,但见二人气势汹汹而来,便知来意不善!
再者。
以他们身份。
谁家仆从敢拦?
别说是区区王府。
便是皇宫,他们也可自由出入!
无人敢挡!
“废物。”
“今日你得向孤解释清楚。”
“我们家守谦在南疆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你的庶子,也敢欺负我们老朱家的嫡子?”
朱涛压根不把朱亮祖放在眼里,目光依旧寒气逼人,直直盯住脸色铁青的朱文正,冷笑道:“若不是你这不成器的东西点头,谁敢做出这等事?”
“摄政王。”
“你要问责。”
“须得有陛下的亲笔诏令。”
“否则本王可不会给你脸面。”
整个大明,朱文正唯独忌惮朱元璋一人。至于眼前的朱标兄弟,他压根没放在心上,自然毫不畏惧,依旧稳坐主位,连动都没动一下。
“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先从跪地开始。”
朱涛望着神情淡漠、言语张狂的朱文正,自不会惯着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六名锦衣卫立刻扑上前,转眼间便将朱文正按倒在地!
“朱涛!”
“本王乃陛下亲封的长兄!”
“便是太子在此!”
“本王也无需下跪!”
“你这般咄咄逼人!”
“孤定要上奏陛下,弹劾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被按在地上的朱文正怒目而视,愤恨地冲朱涛咆哮!
“放你娘的屁!”
“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嘭!”
朱涛眼中寒光一闪,怒火冲天,一脚直踹在朱文正脸上,顿时人翻倒地,鼻血直流,满脸青紫,几颗牙齿也被踢飞!
这一脚之威!
可见其力道之狠!
“你个混账!”
“拿棍子来!”
“大皇兄?”
“给你根稻草你还真当拐棍用了?”
“老子今天不打断你几根骨头!”
“老子就跟你姓!”
“他妈的!”
“想跟老子比狠?”
“你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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