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覆凉州,细碎的雪花从铅灰色的天空中悠悠飘落,给苍茫的大地裹上一层薄霜。西平军的铁蹄踏过积雪,溅起细碎的雪沫,“嗒嗒” 的马蹄声沉闷而有力,像惊雷般打破了凉州的寂静。陈宇勒马走在队伍前方,目光锐利如鹰,透过风雪望向远方,前方斥候正快马加鞭赶来,手中高举的捷报在雪光中格外醒目。 “主公!岳飞将军与花木兰将军率四万大军已攻破金城郡!” 斥候翻身下马,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与振奋,“金城郡守军溃败,韩遂残部大多归降,仅候选一人负隅顽抗,现已被生擒!”
陈宇微微颔首,心中了然。金城郡乃汉昭帝时期所设,城墙由青砖与糯米灰浆砌成,素有 “固若金铸” 之称,历史上霍去病征西时也曾在此驻军。此次能顺利破城,除了岳飞与花木兰的骁勇,两年前生擒候选时获取的金城安防图,无疑发挥了关键作用。他抬手一挥,声音沉稳:“加速行军,前往金城!”
两万精锐紧随其后,马蹄声愈发密集,很快便抵达金城郡外。城门早已洞开,城楼上飘扬的西平军旗帜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岳飞与花木兰正率亲兵等候在城门下。两人一身征尘,甲胄上凝结的霜雪尚未消融,甲片缝隙中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见陈宇到来,即刻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主公!金城郡已破,城内秩序暂稳,唯候选拒不归降,现已押至城外,听候主公发落!”
“带上来。” 陈宇沉声道。
两名士兵押着镣铐缠身的候选上前,铁链在地上拖行,发出 “哗啦” 的声响。候选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污泥与伤痕,昔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可看到陈宇时,眼中仍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有恐惧,有不甘,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悔意。
陈宇勒马俯视着他,声音冰冷:“候选,两年前我擒你时便说过,若再助纣为虐,下次相见便是兵刃相向。你追随韩遂多年,在金城郡强征赋税,劫掠烧当羌、先零羌部落的粮草与牲畜,逼得百姓流离失所,冻死饿死在路边的人不计其数。如今再次被俘,你可有话说?”
候选猛地抬起头,脖子上的铁链因动作剧烈而晃动,他昂着头,声音嘶哑却带着几分倔强:“陈宇,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你违背联军誓言,暗中勾结郭汜,杀我家将军韩遂,断马腾大军的粮草,长平观一役,凉州儿郎死伤数万,皆是你一手造成!你才是凉州的罪人,是无耻之徒!” 说罢,他还想继续辱骂,一旁的岳飞早已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反手一巴掌扇在候选嘴上,“啪” 的一声脆响,候选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休要胡言!” 岳飞怒斥道,“主公兴兵,是为平定凉州乱局,解救百姓于水火!你助纣为虐,还好意思在此颠倒黑白!”
陈宇抬手阻止了岳飞,目光掠过候选,落在城门内聚拢的民众身上。百姓们裹着破旧的衣袍,站在风雪中,老弱妇孺皆攥紧拳头,眼中满是对候选的怨愤 —— 有人的亲人曾被候选的部众劫掠,有人的田地被强占,这些年积压的仇恨,此刻都写在脸上。他很清楚,自己所作之事虽都是为了图谋凉州,手段或许不够光明,但至少能让百姓不再受韩遂、马腾之流的欺压。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斩了吧。”
岳飞领命,手中沥泉枪寒光一闪,枪尖如毒蛇吐信,瞬间划过候选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的积雪上,染红了一片,候选的头颅滚落尘埃,眼睛圆睁着,似有不甘,却终究没了声息。
人群中先是一阵死寂,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片刻后,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青天”,紧接着,压抑已久的欢呼声响彻城门,百姓们有的拍手叫好,有的捧着粗瓷碗,将碗中的烈酒洒在地上,祭奠那些死于候选之手的亲人。
陈宇没有再看这场面,而是策马径直往城中而去,身后的岳飞、花木兰与众将连忙跟上。城门内,西平军士兵正有序地分发粮草,安抚百姓,昔日混乱的金城郡,已渐渐恢复秩序,至此三国历史上那个占据凉州金城郡长达60年的征西将军韩遂及其党羽落下了帷幕!
大军在金城郡休整一日,陈宇下令留下一万兵马,由已经赶来的包拯统领,负责安抚降兵、清查府库与分发救济粮。包拯领命后,即刻着手整顿吏治,将韩遂遗留的贪腐官员尽数罢免,又打开粮仓,让士兵们推着粮车穿梭在街巷中,给百姓们分发过冬的口粮,金城郡的秩序很快便稳定下来。
次日天未亮,陈宇便亲率五万大军,冒着风雪直扑陇西郡。寒风卷着雪花,打在士兵们的甲胄上,发出 “簌簌” 的声响,可大军的脚步却丝毫未停,陇西郡是马腾经营多年的根基,土地肥沃,又背靠祁连山,渭水穿境而过,既是产粮重地,又是俯瞰关中的战略要地,拿下陇西,凉州便真正再无内患。
经过半日急行军,大军终于抵达陇西郡郡治狄道县城外。令陈宇意外的是,不等西平军列阵,狄道县的城门便缓缓开启,一名身披铠甲的将领带着数十名亲兵,手持降书,快步走出城门,在距大军百步外的地方跪倒在地:“末将王奎,愿率狄道县全体守军归降陈郡守!望郡守饶过城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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