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胖子对于自己吃不到美食而愤恨不已,刚缝合的伤口仿佛也在这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冲击下,隐隐作痛,令他不禁龇牙咧嘴。然而,他的目光却犹如被磁石紧紧吸引一般,舍不得从美艳的老板娘身上移开哪怕一丝一毫。
“您确定要上这九道菜吗?”老板娘那双水汪汪的美眸中,流露出的讶异是如此真切,仿佛她开店多年所积累的阅历在此刻都受到了挑战。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未遇到过像这样三个男人(其中还有一个病号)如此豪爽地点满九道招牌菜的主顾。尤其是旁边那位捧着白粥碗、眼睛却如钩子般死死挂在自己身上的胖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狂野干饭之人。
还没等老马再次口出狂言,二哥便已抢占先机,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恰似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人,一手指着同桌的三人,尤其在老马那如泰山般敦实宽厚的胸膛和张三那如钢铁般匀称但一看就分量不轻的体格上重重地点了点。
而后,他对老板娘笑道:“老板娘,您瞧瞧我们哥仨这身材,最瘦的这位(他示意张三),少说也有一百八的体重吧?我二哥(他指了指老马)那就更不必说了!连这位刚出院的田老板(他朝着田胖子努努嘴),基础份量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九道招牌菜,不过就是平均每人两道半而已,恰到好处!您就放心地上吧,我们保证给您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不剩一滴啊!”
二哥这番话配合着他那自信满满的手势,再加上三人那确实相当有说服力的体型——“吨位即正义”,老板娘眼中的惊异渐渐化作了了然,最后浮上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那好吧,请您稍等。”美艳的老板娘轻启朱唇,如黄莺出谷般说道,而后向着后厨袅袅婷婷地走去。
老板娘转身离去后,田胖子那副道貌岸然的斯文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尤其是当他听到“平均两道半”,再看看自己面前那碗清汤寡水的白粥和馒头时,那张脸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瘪了下去,仿佛吃了一整颗酸掉牙的柠檬,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好几次想要张开嘴巴抗议,或者至少要点别的清淡食物,可话到了嘴边,又看了看老马和二哥,再想起自己刚才义正辞严地点“最健康”的样子,喉咙里就像被一个鸡蛋堵住了似的,最后只能无奈地低下头,用勺子狠狠地戳着白粥,仿佛那勺子是他的仇人一般,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嘱咐完后厨开始做菜的老板娘恰好转过身来,将田胖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噗…”这次老板娘的笑声更加清晰了,犹如银铃一般清脆,其中还带着一丝揶揄,“哎呀,几位老板胃口好,那可是我们的福气啊。你们的订单里有些大菜需要多费些功夫,还请稍等片刻哦。”
她转身离去,那婀娜的步态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摇曳生姿,仿佛在跳着一场华丽的舞蹈。然而,在走向后厨之前,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又像闪电一样飞快地在田胖子那张“既想大快朵颐又只能望梅止渴”的悲愤脸上扫了一圈,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似乎在说:瞧你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一眼,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了田胖子,让他如遭雷击,浑身一颤,心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又痒又疼,还带着一丝憋屈。
须臾之间,那股迷人的香风如轻烟般袅袅散去,只余后厨传来的若隐若现的锅勺碰撞声。桌上已然摆放好了几碟开胃的小咸菜,宛如精致的艺术品。
张三给自己斟了一杯热水,然后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田胖子,仿佛能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内心的想法,慢悠悠地问道:“我说老田啊,刚才二哥说‘平均两道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啊?”
“我…我能有什么见解!”田胖子的脖子挺得笔直,犹如一根僵硬的木头,可他的声音却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有气无力,眼神更是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着后厨的方向,似乎想要透过那扇门,嗅到那股飘散出来的诱人香味,“他们吃他们的,我…我吃我的白粥,挺好!清清肠胃!有益健康!”
“健康是健康,”老马犹如饿虎扑食般抓起一个白馒头,就着小咸菜嘎吱嘎吱嚼起来,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就是看你这喝着白水如同嚼蜡的样子,这精神食粮(他朝着老板娘消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怕是也难以果腹吧?”
“谁说顶不顶饱?!”田胖子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变得精神焕发,“老板娘那气质,犹如空谷幽兰,清新脱俗;那仪态,恰似弱柳扶风,婀娜多姿;那风韵…啧啧啧…”他咂摸着嘴,似乎在回味那惊鸿一瞥,“比你们吃十道招牌菜都更滋补!”
“嗯?”二哥不紧不慢地接话,“那要是让你选,你是选择看老板娘一个小时,还是吃一碗老板娘亲手煮的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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