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迈着轻快的步伐,仿佛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一般,径直走向收银台。在那里,坐着一个顶着一头油腻黄毛的青年,他的眼皮半耷拉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只是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少年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飘然而至收银台前,轻声呢喃:“阿强,包夜。”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宛如被岁月磨砺的琴弦,似乎早已习惯在这嘈杂的环境中诉说。言罢,他的手如同变戏法一般,迅速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如落叶般拍在那布满烟灰和不明污渍的玻璃台面上。
黄毛阿强仿若未闻,头也不抬,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如蚊蝇般的“嗯”,权当是对少年的回应。他的手指在那油腻的键盘上如疾风骤雨般盲敲了几下,随后随手撕下一张打着卷的纸条,如丢弃垃圾般扔到了玻璃台面上。纸条上印着一个模糊的密码,仿佛是被迷雾笼罩的神秘符号,令人难以辨认。
少年见状,眼疾手快地拿起纸条,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阿强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穿越过一排排闪烁着屏幕光芒的座位,那些座位上的人们或如打了鸡血般亢奋、或如行尸走肉般麻木、或如昏昏欲睡的懒猫,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宛如一颗颗孤独的星辰。
终于,少年如探险家发现宝藏一般,走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找到了 35 号机。这台机器犹如被遗忘的孤儿,紧挨着放杂物的后门通道,确实是个监控的死角。
屏幕边框沾满了指纹和油渍,宛如一幅被涂鸦的画卷,沿着泡面汤汁干涸的黄痂,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铁皮机箱轰鸣震颤,如同一头被困的野兽在咆哮,排风扇卷起角落堆叠的泡面碗,那酸腐气味如恶魔的手,勾得他喉结滚动。
键盘缝隙里塞满了陈年的烟灰和食物碎屑,空格键卡着半截发霉的瓜子壳,仿佛是被时间定格的化石。
少年张三蜷缩在凹陷的人体工学椅上,后颈如同触碰了刺猬的刺,感受到前人造访者留下的头油印子。
斜对角叼烟少年猛砸鼠标,鲜红的烟头在幽蓝光晕里划出一道绚丽的抛物线,火星如流星般溅到隔壁油腻的电脑桌上,忽明忽灭,宛如坠落的星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缓缓地坐了下来,屁股刚一接触到那把仿佛历经沧桑的椅子,便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宛如迟暮老人的叹息。他似乎对这声音习以为常,并未过多在意,而是如行云流水般伸手按下了主机的电源按钮。
随着按钮被按下,那台老旧的主机犹如被唤醒的巨兽,开始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仿佛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艰难地喘息。风扇的转动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恰似一把利刃,随时都可能划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在等待开机的这十几秒钟里,他的目光如同失去方向的飞鸟,有些游离,并未像往常一样紧紧盯着屏幕,而是透过屏幕边缘那一层厚厚的污渍,仿佛看到了一些隐匿在时光深处的秘密。他的眼神空洞无物,恰似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令人心生怜悯。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如同闪电般突然瞥见了键盘托下面黏着的一样东西。那不是常见的口香糖,也不是普通的污垢,而是一张如同枯叶般的、边缘有些卷曲的便签纸。这张便签纸呈现出一种浅黄色,看上去宛如从某个记事本上仓皇撕下的残页。
它被人如呵护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粘在键盘托板的下方,位置极其隐蔽,若不是刻意低头弯腰去探寻那个平时绝不会留意的角落,恐怕绝对难以发现它的踪迹。
张三的心头突然毫无征兆地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感觉远比单纯的怀念要复杂得多,恰似一条毒蛇的尾巴,在他的心口轻轻拂过,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和瘙痒。
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依旧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模样。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汹涌澎湃。他不动声色地左右扫视了一番,左边是一个顶着黑眼圈、双眼布满血丝、正全神贯注刷着副本的瘦高个,右边的机器则如同被遗忘的角落,空荡荡的。
后门通道一片漆黑,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那厚重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垃圾堆酸腐气味,让人作呕。这里静得可怕,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他端坐于电脑前,看似漫不经心地调整着坐姿,实则每一个动作都犹如经过千锤百炼般深思熟虑。他的身躯微微下沉,左手宛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自然而然地垂落到键盘托的下方。
他的手指恰似灵动的舞者,在黑暗中犹如猎豹扑食般精准地夹住了那张便签。这张便签仿若一只藏匿在暗处的毒蝎,稍有差池便会被其狠狠蛰伤。然而,他的动作却如疾风般迅速而无声,恰似一位身经百战的猎手,成功地将自己的猎物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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