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如同稀世珍宝,它穿透薄薄的云层,缓缓洒在张拙守的脸庞上,带来一丝难得的暖意。午睡醒来,他略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柔和的天色,便漫步走向了街上的君弈茶楼。小二的香茶刚放在桌上,便恭敬地退下,雅间的门轻轻合上,一切声响随之消失。
二楼雅间内,张拙守独自坐着。午后的阳光通过敞开的窗户,铺洒在他的桌面上,金色的光斑在茶杯上跳跃,似乎在诉说着无言的故事。微风悄然掠过,窗帘轻轻掀起一角,又无声地落下,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添了几分宁静。
这一刻,整个喧嚣的江湖仿佛与这雅间无关,只剩下片刻的安宁。张拙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这宁静和阳光的味道充满他的心房。
他知道,这样的宁静在江湖中尤为可贵,它能让人暂时忘却纷扰,找回内心的平静。而在这片刻的安宁中,张拙守的心,也在悄悄地酝酿着未来的棋局。
茶楼的天井中,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地讲述着【魁哥传】后面的故事,而品着香茶的张拙守,对后续情节也饶有兴致,于是便全神贯注地聆听起来。
只闻那说书人,声情并茂地说道:“书接上回,那魁哥可谓命途多舛,父母双亡,兄弟俱无,头一个老婆也撒手人寰,唯有一小女相依为命。新近又迎娶了州里户官之女,填房为继室,却又与乡里玉儿如胶似漆,后来也将其娶回家中,在西家巷还霸占着窠子李幺姑,金屋藏娇了些时日,也娶回家中同住。
他整日沾花惹草,调戏良家妇女,娶回家中后,稍有不如意便通过媒人转手卖掉,一月竟往媒人家跑十来趟。众人皆对他敢怒不敢言。他还结拜了一批狐朋狗友,皆是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人,其中最投缘的当属孙二,其父乃开缎铺的老板,专帮嫖客提供食宿;
另一个是张圭六,与魁哥最为交好,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再加上这魁哥手中有些钱财,出手阔绰,又与官吏有些往来,故而众人都对魁哥阿谀奉承,谄媚至极。
一日,魁哥约这帮兄弟,前往土地庙结拜,因魁哥财大气粗,豪爽大方,被众人推为老大,孙二次之,张六等依次排下。正饮血酒时,忽一小厮来报,言幺姑病重,要魁哥速速归家。
且说这幺姑,天生丽质,楚楚动人,深得魁哥宠爱,只可惜红颜薄命,魁哥刚将她娶回家中,便香消玉殒。魁哥悲痛欲绝,办完丧事,便闭门谢客,在家中斋戒守孝。如此过了将近半月。
这日,魁哥在屋中闷得慌,便出门闲逛,以解烦闷。魁哥漫步于一小街,心情郁郁寡欢,不巧一位妇人正在阳楼晾衣,此时狂风大作,将一湿巾吹落,不偏不倚,正落在魁哥头巾上。魁哥驻足正要发怒,回头一看,却不想是个貌若天仙的妖娆妇人,但见她柳眉弯弯……”
“好吧,看来这是金莲和门庆故事的改编版啊。”张拙守心中暗自思忖道,对于这类故事,他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来。他慢悠悠地喝下几盏热茶,感受着那股温暖顺着喉咙流淌进胃里,然后站起身来,溜溜达达地走上了冬日的街头。
此时的帝都街头,行人寥寥,寒风凛冽,张拙守不禁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他的二哥去陪着新婚的表侄去了辽东,郑杰则是去攻略征伐小千世界了,至于老马更是早在春日便去了帝国的西南边疆。一时间,偌大的帝都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陪他聊天解闷的朋友了。
张拙守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詹姆斯和他的狗子布鲁斯。他们此刻又在哪个世界里游历呢?他们的大冒险或许才刚刚开始,而结束之日恐怕就如同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做任务一般,遥遥无期吧。
不知不觉间,张拙守已经走出了帝都,来到了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乡村。村口有一棵大树,树下的草丛里,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用一顶草帽盖住自己的脸,似乎在午睡。张拙守好奇地走近,听到那男人有气无力地嘟囔着:“这知了叫得可真烦人啊……”
张拙守笑了笑,心想这男人还挺会享受的。他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那有气无力的知了叫声,感受着偶尔吹来的清风,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他觉得这样的午后时光,虽然有些懒散,但也不失为一种惬意的生活方式。
“你还真走呀?我说知了叫得可真烦人,你就没有发现不对吗?”原本睡在树下的男人,突然像触电般弹了起来,他一把抓起覆盖在脸上的草帽,对着转身离去的张拙守大声喊叫着。
张拙守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男人的呼喊,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着,口中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哪里不对了?”
男人见状,声音愈发高亢起来,他扯着嗓子大叫:“现在可是冬日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仿佛要冲破冬日的寂静。
然而,张拙守的步伐依旧没有丝毫停顿,他迎着夕阳,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飘然而至:“冬日又怎么了?我家乡曾经有句俗语【只要心中有大海,那里都是马尔代夫。】只要你心中有蝉鸣,冬日又何妨呢?再说了,有人能养着蝈蝈过冬,保不齐你就喜欢养着知了过冬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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