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城东区,原本破败的“林凡健身会所”如今已是门庭若市。虽然招牌依旧简陋,但那扇被王大石不小心撞裂过又用铁条加固的大门,以及院内传来的阵阵充满力量的呼喝声和杠铃片撞击的铿锵之音,无不彰显着此地的与众不同。
院内,画风清奇。
一群原本或是瘦弱、或是虚胖的弟子,此刻正光着膀子,在王大石的带领下,喊着号子,进行着“力竭式深蹲”。他们个个肌肉贲张,汗如雨下,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一股淡淡的、奇异的奶香味(特供蛋白粉挥发所致)。
“都给我蹲下去!屁股低于膝盖!想象你们不是在蹲腿,是在用屁股撬动地脉之力!对!就是这样!感受丹田……哦不,是感受臀大肌在燃烧!”我背负着双手,行走在人群之中,时不时用脚轻轻踢一下某个弟子姿势不对的屁股,或者用手按住某个摇晃的肩膀,口中吐出的全是这个世界的修士们闻所未闻的“术语”。
不远处,李傲天正对着一个用整块黑曜石打磨成的“卧推架”较劲。他赤红的肌肉上青筋虬结,每一次将沉重的石质杠铃推起,都引得周围地面微微震颤,那石杠上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老李!控制发力!意念集中在胸肌!不是让你把石头炸了!”我忍不住吼了一嗓子。这家伙力量增长太快,控制力却有点跟不上,已经练废好几套“器械”了。
“知道了,教练!俺觉得这石头不够得劲!”李傲天瓮声瓮气地回道,脸上却满是畅快。
苏婉清则安静地坐在角落,她没有进行那些“粗野”的力量训练,而是按照我教她的“瑜伽拉伸通脉术”,摆出一个又一个看似怪异却蕴含某种天地至理的姿势。她周身有淡淡的寒气与星辉流转,原本因功法冲突而有些滞涩的经脉,在这些拉伸动作下,竟真的在缓缓疏通,效果比她苦修数月还好。她看向我的眼神,除了好奇,更多了一丝信服。
这就是我林凡的“道”,简单,粗暴,但有效!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林凡!林会长!恭喜发财啊!”
一个略带油滑的声音打破了院内火热的训练气氛。只见门口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绸缎褂子、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跟着几个气息不弱、眼神凶狠的壮汉,腰间都佩着刀,统一的服饰上绣着一个狰狞的黑色虎头。
黑虎帮的人。
清风城三大地下势力之一,掌控着城东大部分的灰色产业,以手段狠辣、睚眦必报着称。我之前收拾的几个来找茬的小混混,似乎就和他们有点关系。
院内瞬间安静下来,弟子们都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王大石和李傲天更是下意识地站到了我身前,肌肉绷紧。
我拍了拍他俩的肩膀,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脸上堆起职业假笑迎了上去:“哟,几位爷看着面生,是来办卡体验的?我们这会所新开业,有优惠,买三个月送一个月,还附赠一桶本店特制蛋白粉,强身健体,效果显着……”
那为首的小胡子被我这套推销词弄得一愣,随即皮笑肉不笑地摆了摆手:“林会长说笑了,鄙人黑虎帮管事,赵三。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健身。”
他顿了顿,三角眼扫视了一下院内那些肌肉虬结的弟子,尤其在李傲天那爆炸性的身材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贪婪取代。
“林会长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赵三清了清嗓子,“你这会所,生意不错。不过,在这东区地面上做生意,尤其是……嗯,您这比较特殊的生意,总得讲究个规矩。我们黑虎帮,就是这东区的规矩。”
“哦?什么规矩?”我故作好奇。
“很简单。”赵三伸出两根手指,“两个选择。第一,每月上交五成利润,算作‘平安钱’,我黑虎保你这会所平安无事。第二嘛……”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我们会所以‘技术入股’的方式,并入我黑虎帮名下,林会长您嘛,可以做个副堂主,专门负责训练帮中兄弟。如何?”
这话一出,我身后的弟子们顿时骚动起来,怒目而视。五成利润?或者直接被吞并?这简直是明抢!
李傲天更是拳头捏得咯咯响,眼看就要发作。
我却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赵管事,你这算盘打得,我在城外都听见了。不过,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健身行业的规矩。”
我走到赵三面前,虽然身高不如他身后的壮汉,但那股历经无数销售实战磨炼出的气场,以及体内蕴含的、连我自己都还没完全摸清底细的磅礴气血,却让赵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在我们这行,讲究的是自愿消费,效果说话。”我指了指身后那些脱胎换骨的弟子,“你看他们,都是自愿来练的,效果怎么样,有目共睹。你黑虎帮想入股?可以啊,让你们帮主亲自来,先测个体脂率,办张年卡,从我这基础课开始上起。要是练不出八块腹肌,他都没资格跟我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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