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杀气弥漫。苏清瑶的突然出现让局势再添变数,她手中那面紫色小旗看似普通,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连元婴修为的赤长老都面露凝重。
苏家丫头,此事与你无关,何必蹚这浑水?赤长老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忌惮。
苏清瑶嫣然一笑,紫旗轻摇:赤长老说笑了。依依是我好友,林夜是我看中的人,怎会无关呢?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却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怔。柳依依俏脸微红,偷偷瞥了林夜一眼。林夜则心中诧异,不知这苏清瑶为何如此维护自己。
赤长老脸色阴沉:苏家是要与执法堂为敌吗?
哎呀,好大的帽子。苏清瑶故作害怕状,小女子可担待不起。只是今日恰巧路过,见不得以老欺小罢了。
她话锋一转,语气渐冷:倒是赤长老,堂堂元婴修士,对几个小辈出手,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赤长老眼中寒光一闪,正要发作,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长笑:
说得好!赤老鬼,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柳云山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场中,手中酒葫芦散发着惊人的气势。与平日醉醺醺的模样判若两人,此刻他眼神清明如电,周身灵气澎湃如潮!
父亲!柳依依惊喜道。
赤长老面色更加难看:柳云山,你终于不躲了?
柳云山嗤笑一声,老夫需要躲你这种藏头露尾之辈?
他目光扫过场中,看到林夜浑身是伤,柳依依惊魂未定,眼中顿时闪过怒色:好个执法堂!好个元婴修士!对付小辈都用这种手段!
赤长老冷声道:柳云山,你教徒不严,纵容弟子叛宗,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叛宗?柳云山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就凭张守仁伪造的那封破信?赤老鬼,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他忽然看向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张管事,眼中寒光一闪:张守仁,你来说说,那信是怎么来的?
张管事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地:长老饶命!长老饶命!都是...都是...
他话未说完,赤长老突然屈指一弹,一道无形气劲直射张管事眉心!
竟是要杀人灭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云山冷哼一声,酒葫芦轻轻一荡,那道气劲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怎么?心虚了?柳云山讥讽道,当着我的面灭口,赤老鬼,你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赤长老面色铁青,知道今日已难善了。有柳云山和苏清瑶在,他根本讨不了好。
好!很好!他咬牙道,柳云山,苏家丫头,今日之事,执法堂记下了!
说罢身形一晃,竟化作一道流光遁走,毫不拖泥带水。
元婴修士一走,张管事和那两名执法弟子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柳云山看也不看他们,走到林夜身边,探查他的伤势:小子,没事吧?
林夜强忍剧痛,摇头道:多谢长老相救,弟子还撑得住。
柳云山点点头,取出一枚丹药塞入他口中:服下,运功调息。
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清凉气流,迅速修复着受损的经脉。林夜只觉浑身舒泰,知道这定是极品灵丹。
此时柳依依也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林夜,你怎么样?
无碍了。林夜微微一笑,多谢师姐关心。
柳云山目光扫过张管事三人,眼神渐冷:这几只苍蝇,你打算如何处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夜身上。
张管事吓得磕头如捣蒜:林师弟饶命!林师弟饶命!都是赤长老逼我的!我不敢不从啊!
另外两名弟子也连声求饶。
林夜沉默不语。他深知今日之事已无转圜余地。张管事等人不死,后患无穷。但杀人...
他毕竟只是个十六岁少年,虽经历诸多磨难,却从未亲手取人性命。
柳依依看出他的犹豫,轻声道:林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苏清瑶也淡淡道:修仙界弱肉强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林夜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然。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将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有劳长老了。他沉声道。
柳云山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好!这才像话!
说罢手掐法诀,一道无形波动笼罩张管事三人。三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连半点痕迹都未留下!
手段之狠辣,让林夜心中凛然。这位看似颓废的长老,果然不是简单人物。
柳云山似看出他所想,淡然道:是不是觉得老夫太过狠毒?
林夜摇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弟子明白。
明白就好。柳云山颔首,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心不狠,站不稳。
他顿了顿,又道:今日之后,执法堂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想好如何应对?
林夜沉吟片刻,忽然道:弟子想尝试炼制血髓筑基丹。
柳云山眼中精光一闪:你破解了那兽皮的秘密?
林夜点头:略有所得。只是所需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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