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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缘,三生劫 第119章 桃坞春深,星渊共赴

作者:诗语晨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2 17:17:33

他还是穿着玄色披风,脸上带着风尘,眼底却亮得惊人。他站在桃花林入口,看着迎上来的胭脂,笑着举起手中的木盒:“带了归墟的海石,据说能酿出带星辰味的酒,想请你试试。”

胭脂接过木盒,指尖触到他的掌心,两人都没说话,却像有桃花落在心尖,轻轻一颤。

老仆识趣地带着孩子们往回走,嘴里念叨着:“今天的识字课提前结束,让小姐和柳公子……说说话。”

桃花林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风拂过树梢,花瓣簌簌落下,沾了两人满身。

“护族阵很稳固。”柳明渊看着那层淡紫色的光罩,语气带着欣慰。

“嗯,孩子们都很听话。”胭脂低头看着脚下的花瓣,“你的归墟……”

“没事了。”柳明渊打断她,目光落在她脸上,“父亲说,有些担子,该由我们这代人挑起来。他还说,青丘的桃花酒,比归墟的海水甜。”

胭脂忍不住笑了,抬头时,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

“那……尝尝?”她指着石桌上的酒坛。

“好。”

桃花酒入喉,带着清冽的甜,像极了此刻的空气。两人坐在桃树下,没说太多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默契。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落满花瓣的地上,像一幅未完的画。

胭脂知道,青丘的重建之路还很长,天庭的威胁也未必彻底消失。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了要守护的家,有了并肩同行的人。

柳明渊看着她眼底的光,知道自己的选择从未错。这世间最值得坚守的,从来不是冰冷的规矩,而是眼前的温暖,和心中的道义。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惊起林间的飞鸟。桃花还在落,像在为他们的故事,添上最温柔的注脚。

属于青丘的春天,正长。属于他们的故事,也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日子就像青丘的溪水,潺潺流淌,平静却也充满生机。

柳明渊没有立刻离开,他说想看看青丘的夏天。桃花虽谢了,但桃树开始挂果,青涩的小桃子藏在绿叶间,像一颗颗等待成熟的希望。孩子们追着林间的萤火虫跑,笑声在夜里传出很远。

他帮着胭脂在溪水边筑起水磨,利用水流的力量舂米、磨粉,省了不少力气。老仆看着转动的石磨,感慨道:“这东西,比当年用灵力省事多了。”

胭脂则教柳明渊辨认青丘的草药。哪些能止血,哪些能安神,哪些开的花能染布。他学得认真,指尖捏着一片草药,听她讲解药性时,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在她专注的侧脸。

“这个叫‘忘忧草’,”胭脂指着一株开着黄色小花的植物,“晒干了泡茶,能让人心情平和。”

柳明渊摘下一朵,别在她耳边的发间:“那你该多喝点,别总想着那些烦心事。”

胭脂的脸颊微红,像被夕阳染上的颜色。她偏过头,假装去看别处,却忍不住用余光瞥他,见他嘴角噙着笑,心跳又快了半拍。

夏天快结束时,青丘迎来了第一批客人——是些游历的散仙,听说青丘重建,特意绕道来看看。他们带来了外界的消息,也带来了各地的奇珍异宝,想换些青丘的桃花蜜和草药。

胭脂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在新建的会客厅里,用桃花酒和新摘的桃子宴请众人。散仙们说起天庭的近况,说天帝因为归墟之事颜面尽失,又忌惮麒麟族和青丘的护族阵,暂时没敢有大动作,但暗地里仍在培植势力。

“柳公子和胭脂姑娘真是好魄力,”一位白胡子老道举杯,“如今三界,敢直面天庭强权的,也就你们二位了。”

柳明渊与胭脂相视一笑,举杯回敬。有些话不必说,彼此都懂。

客人们走后,柳明渊收到了父亲的传讯,说麒麟族内部有些不稳,需要他回去镇场子。

“这次可能要多待些时日。”他收拾行装时,语气里带着不舍。

胭脂帮他把忘忧草晒干,装进小布袋:“归墟风大,泡茶喝,能安神。”她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竹简,“这是我整理的青丘草药志,或许对你有用。”

柳明渊接过竹简,入手温热,上面还有淡淡的墨香。他握紧竹简,认真道:“等我处理完族中事,就回来。这次,我想把父亲也请来,尝尝你的桃花酒。”

“好啊,”胭脂笑了,“我让老仆多酿几坛。”

他走的那天,孩子们都来送他,阿念还把自己编的花环戴在他头上,奶声奶气地说:“柳哥哥要快点回来,给我们讲归墟的星星。”

柳明渊摸了摸阿念的头,又看了看胭脂,转身翻身上马。玄色的披风在风中展开,像一只黑色的雄鹰,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胭脂站在桃花林边,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手里还攥着那朵他别在她发间的忘忧草干花。风吹过,带来了远处孩子们的笑声,也带来了一丝淡淡的思念。

她知道,他会回来的。就像青丘的春天总会到来,就像归墟的星辰总会升起。

而她,会在这里等着。守着青丘,守着孩子们,也守着那份悄然滋长,如同桃花般绚烂的情愫。

青丘的秋天,果实累累。桃子熟了,孩子们摘了满满一筐,等着柳明渊回来尝。草药也收了,胭脂按照草药志上的配方,制成了各种药膏和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她时常会拿出柳明渊带来的海石,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想象着归墟的星辰和大海。有时,她会坐在会客厅里,看着那卷他带走的草药志的空处,仿佛能看到他认真研读的模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来了。青丘下了第一场雪,桃花林被白雪覆盖,像一幅素净的画。孩子们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欢声笑语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就在雪下得最大的那天,远处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胭脂的心猛地一跳,快步走出屋门。

只见柳明渊骑着马,踏着积雪而来,玄色披风上落满了雪花,却掩不住他眼底的笑意。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形高大的老者,正是柳明渊的父亲柳苍澜。

“我们来讨杯桃花酒喝。”柳明渊翻身下马,笑着走向胭脂。

柳苍澜也下了马,看着眼前的青丘,又看了看胭脂,眼中带着赞许:“好地方,好姑娘。”

胭脂的脸颊微红,连忙请他们进屋:“酒早就酿好了,就等你们来了。”

屋里暖意融融,桃花酒的香气弥漫开来。孩子们围着柳明渊,听他讲归墟的雪景,柳苍澜则和老仆聊着天,说起当年的往事。

胭脂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充满了安宁。她知道,青丘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她和柳明渊的故事,也会像这桃花酒一样,越酿越醇,越品越香。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的笑声却从未停过。属于青丘的冬天,因为有了客人,也变得温暖起来。而属于他们的未来,正像这漫天飞雪后的晴空,一片光明。

酒过三巡,老仆识趣地带着孩子们去了后院,把前厅的空间留给三人。炭火在炉子里噼啪作响,映得柳苍澜脸上的沟壑柔和了些。他放下酒杯,目光在胭脂和柳明渊之间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胭脂身上,语气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芷瑜姑娘,明渊这孩子,性子随我,认死理,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胭脂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只低头轻声应道:“二公子是性情中人。”

“他自小在归墟长大,见惯了风浪,却少见他对谁这般上心。”柳苍澜笑了笑,指腹摩挲着杯沿,“前几日在族中,他翻来覆去看你那本草药志,连我的传讯都差点耽误——如实说,这孩子是动了真心了。”

柳明渊在一旁听得耳热,想插话却被父亲用眼神制止。他只能端起酒杯,假装喝酒,耳根却悄悄泛红。

胭脂的脸颊也烧了起来,指尖的紫雾不自觉地氤氲,在杯沿凝成一层薄薄的水汽。她知道柳苍澜这话的意思,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像藏着满心惊惶的小鹿。

柳苍澜见状,也不绕弯子了,语气郑重了些:“谢姑娘,有些话,借着这杯酒说正好。青丘的护族阵固若金汤,却终究少了些能并肩扛事的力量。麒麟族虽与妖族殊途,却也信‘守望相助’四字——何况,我们本就有不必言说的渊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带着几分回忆的暖意,语气却添了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明渊十五岁那年,你刚满十二周岁,谢司衍抱着你在桃花宴上笑言,说青丘的小狐狸要配归墟最亮的星。”

说到“谢司衍”三个字,柳苍澜的指尖在杯沿重重磕了下,火星溅起又落下:“他那时心思就藏得深,说这话时半真半假,或许存着拉拢麒麟族的算计,或许也想借这桩事给青丘添层看似安稳的护罩。但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这桩娃娃亲,当年三界的长辈们多少都知晓,而我们麒麟族,自始至终是认的。”

胭脂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酒液晃出些微,溅在袖口。谢司衍……那个将她灵魂撕裂的人,竟也曾抱着年幼的她,定下这样一桩婚约?记忆深处模糊的画面涌来——桃花宴上,穿着玄衣的谢司衍将她举过头顶,身后站着个同样穿着玄色小袄的男孩,正别扭地攥着串糖葫芦,是柳明渊。原来那时,缘分就已在阴谋与真诚间,缠成了难解的结。

柳明渊的喉结动了动,看向胭脂的目光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他从小就知道“青丘有门旧亲”,只是那时他还小并不知道这门旧亲牵扯甚多。可即便如此,想起这一年与她并肩的点滴,那份被乱世掩埋的婚约,反倒像被尘埃擦亮的星火,在心底越燃越明。

“当年青丘遭难,这桩事被乱世烟尘埋了这些年。”柳苍澜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长辈的期许,“如今明渊认定了你,你也愿意接纳他,便是续上了这段缘分。明渊这孩子,我信得过,他若想留在青丘,或是你偶尔想去归墟看看海,我这做父亲的,都没意见。”

炭火的光映在同心佩上,火纹与星辰珠的紫光交织,仿佛在无声地印证着柳苍澜的话——不管开端如何曲折,属于他们的结局,终究要由自己书写。

柳明渊将玉佩轻轻放在胭脂掌心,指尖的温度透过玉石传来:“过去的事,由不得我们选。但往后的路,我想陪你走。”

胭脂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笑意却没抵达眼底,反而像被风吹起的薄雪,很快消融在眼底的微凉里。

她将玉佩轻轻放在桌上,推回柳明渊面前,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距离:“柳尊主的心意,还有……柳公子的心意,我都懂。”

柳明渊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像归墟突然被乌云遮住的星辰。

“不是不信你。”胭脂抬起头,目光坦诚地迎上他的视线,里面映着炭火的光,却也藏着化不开的阴影,“只是……我怕。”

怕什么?怕那些被撕裂的灵魂还在隐隐作痛,怕安稳的日子只是暴风雨前的假象,更怕自己早已被仇恨和伤痛磨得粗糙的心,配不上这份干净的情意。谢司衍的算计、青茵曼的毒蛊、三百幼崽的哭声……这些画面像刻在骨头上的疤,稍一碰,就会渗出疼来。

“我知道你经历了太多。”柳明渊的声音放得更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没指望你立刻点头,更没逼你的意思。这玉佩你先收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给我答复。”

他想把玉佩重新塞回她手里,却被胭脂轻轻避开。

“柳明渊,”她看着他,眼底有歉意,也有坚持,“青丘刚站稳脚跟,孩子们还需要我,护族阵也得时时盯着。我现在……心太乱,装不下别的事。”

柳苍澜在一旁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他活了大半辈子,知道有些伤口,急不得,得慢慢等它自己长出新肉来。

柳明渊沉默了片刻,终于收回手,将玉佩攥在掌心,指尖因用力泛白。他看着胭脂,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意里带着点涩:“好,我等。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心里的位置空出来了,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再把这玉佩给你送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在这之前,我还守着青丘,守着孩子们,守着……你。”

胭脂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敬了柳明渊一杯,也敬了柳苍澜一杯。酒液入喉,带着桃花的甜,却也藏着点微涩,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那天晚上,柳明渊没有离开,依旧住在青丘外围的营帐里。胭脂站在桃花林边,看着远处营帐里透出的灯火,手里攥着片刚落下的桃花瓣,直到夜深才回屋。

日子还像往常一样过,只是有些东西悄悄变了。柳明渊还是会帮着修房子、教孩子们射箭,却不再提玉佩的事,只是偶尔看她的眼神,会多些小心翼翼的温柔。

胭脂也还是忙着重建青丘,只是在翻草药志时,会不自觉地想起柳明渊说归墟的海石能酿酒;在给孩子们讲祖神故事时,会突然卡住,想起桃花宴上那个递糖葫芦的小男孩。

老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知道小姐的性子,只能偶尔念叨:“柳公子是个实诚人,错过了,怕是再难遇着了。”

胭脂只是笑笑,没接话。她知道老仆说得对,只是心里那道坎,还需要点时间,才能慢慢跨过去。

直到一个月后,天庭又有了新动作——天帝派了使者,说要在瑶池举办蟠桃会,邀请三界各族首领参加,明着是盛会,暗着是想借机拿捏麒麟族和青丘。

“去不去?”柳明渊来找胭脂商议,眉头紧锁,“瑶池是天庭的地盘,怕是鸿门宴。”

胭脂看着护族阵的光罩,忽然下定了决心:“去。”

“你想清楚了?”柳明渊有些担心,“他们要是……”

“他们不敢当众动手。”胭脂打断他,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护族阵还在,麒麟族也站在我们这边,他们若是敢乱来,就是打自己的脸。再说,我也想让三界看看,青丘回来了,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顿了顿,看向柳明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而且,有你在,我不怕。”

柳明渊的心猛地一跳,看着她眼底的信任,忽然觉得之前的等待,都值了。他重重点头:“好,我陪你去。”

出发去瑶池的前一天晚上,胭脂把那母亲留下的枚同心佩找了出来,轻轻系在了自己的腕间。玉佩贴着肌肤,传来淡淡的暖意,像是在无声地告诉她:别怕,我陪着你。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腕间的玉佩,忽然笑了。或许,有些坎,不必刻意去跨,走着走着,就过去了。而眼前这条路,有他陪着,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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