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是怎么看出他们是军统的人?吴大婶压低声音问道。
汪曼春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锐利:走路时腰背挺直,步伐整齐划一,脚上那双军靴虽然做了伪装,但军人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她轻叩桌面,你记得提醒一下你们组织的人,对执行潜伏任务的人员必须加强训练。这种明显的军人特征,在敌后就是催命符。
我记下了。吴大婶点头,随即压低声音汇报:组织送来的零件已经到了,我都放在书房暗格里。
汪曼春起身整理了下旗袍:走,去看看组装效果。这次的设计应该还能再优化。
她快步上楼,推开书房厚重的橡木门,熟练地从书架后的暗格取出零件。
在昏黄的台灯下,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金属部件,每调整一个细节都在图纸上仔细标注,确保吴大婶能看清每个改动。
吴大婶在一旁认真记录,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当最后一块零件归位,汪曼春利落地卸下子弹试了试手感,满意地点头:平衡性不错。
小姐,这把枪有什么特别之处?吴大婶好奇地凑近。
射程提升了约20米,击发时的声音降低了。汪曼春轻轻抚过枪身,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这时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青黛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小姐,任务已完成。
汪曼春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去休息吧。
待青黛退出房间,汪曼春将组装好的武器递给吴大婶:把设计图和样品尽快送出去。这种改良更适合偷袭。
您不留一把防身?吴大婶迟疑道。
汪曼春唇角微扬,从抽屉取出一把勃朗宁:76号不缺武器,我随时可以改装。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枪管,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我出去透口气,你也早点歇着吧。汪曼春拢了拢大衣领口,声音轻得像是飘落的雪花。
小姐,今儿可是除夕夜啊,您...吴大婶欲言又止,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忧虑,手中的枪不自觉地握紧。
无妨,就是想走走。她摆了摆手,纤细的身影很快被浓重的夜色吞没。
那您可要早些回来,我给您温着宵夜。”
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寒风卷着零星的鞭炮声在耳边呼啸。
忽然,汪曼春的脚步一顿——街角的灯光下,明台正牵着一位陌生女子的手,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看得汪曼春一阵无语。
内心感慨:于曼丽,你的一腔痴情,终究是错付了。
若是能早些...她喃喃自语,随即又摇了摇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罢了,总归要救她一命。
穿过几条幽暗的街巷,汪曼春如幽灵般来到物资存放点。
推开门,月光从破败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映出一地空旷。她神色不变,纤纤玉手一挥,成堆的粮食和军火便凭空出现,整齐地码放在墙角。
回到家中,她脱下沾着夜露的大衣,低声吩咐道:去把汪芙蕖已死的消息散出去。
小姐,这样做...吴大婶满脸困惑。
为了能清静几日,做些该做的事。汪曼春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寒光。
吴大婶被安排去传信和准备制作**药所需的草药和工具,汪曼春计划大量生产这种药物以备后用。
眼下武器配备尚未齐全,她决定采取偷袭战术——毕竟日军惯常进行扫荡行动,必须先解决掉一批敌人,再趁机收缴他们的装备。
为了提高生产效率,汪曼春亲自指导吴大婶配药技巧,期间还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特殊材料掺入其中。
就在她们忙碌之际,南田洋子突然登门造访。
这位日本军官假惺惺地前来慰问汪芙蕖的死讯,话锋一转又暗示明镜是与**勾结的红色资本家。
南田课长请放心,只要掌握确凿证据,我定会亲手处决她。汪曼春强忍怒火周旋许久,总算送走了这个死人送走了。
注意到南田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打量目光,她几乎按捺不住动手的冲动——这个相貌丑陋的侵略者竟妄想指使她残害同胞,简直痴人说梦。
待南田离开后,汪曼春继续埋头研制毒药。
然而药剂尚未完成,明台那边就出了岔子——他在执行任务时竟还将一块手表遗落在现场。
果然靠不住,汪曼春暗自摇头,连最基本的任务都办不利索。
吴桂芳站在一旁,看着汪曼春翻白眼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小姐,您这是......
这些做卧底的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是嫌命太长了吗?
汪曼春咬牙切齿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培训的?还是说根本就没培训就直接派过来了?
派来的人都经过专业培训,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低级错误。吴桂芳小心翼翼地回答。
汪曼春强压着怒火。要不是单凭一己之力无法歼灭日军,她真不想和这群蠢货共事。她深吸一口气,暂时按捺住想要立即消灭日本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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